杨玉琪伸手捉住朱玉玲的玉手,拉她坐在身畔,始幽幽一叹道。
玲妹妹之恩,小兄自不敢忘怀,但若说小兄得意,却是冤枉煞人,适才……..。
朱玉玲见他又伤感认真,不等他说完,立即嚷着打断,道,好了,好了,别酸了,我是与你开玩笑的,你怎又认真起来,适才之事,实是那妖妇所燃媚香作祟,怎能怪你,只是事已至此,你又怎能推委责任呢,不要玑妹妹呢。
杨玉琪又是一叹,道,适才事后,我本不知为媚香所迷至此,故而深责自己,无脸再见故人,出来之后,本欲立时逃开,及那窟旁一女似被人点了穴道,救起一看,才发觉竟是这穴中的丫鬟,我心中一动,就在这树下,细加探问此穴主人的来历。
其初,那丫头不肯说实话,是我见她,似甚惧怕那神蛛碧儿,故而吓她说,若是不说实话,便令那碧儿将她咬死。
朱玉玲,啊,了一声,下意识看看身畔,杨玉琪又道,那丫头怕死,才说出她的主人乃是海外魔岛门下弟子,号称辣手仙狐葛紫荷,十余年前,便远来中土,为其师采摘灵药救治阴魔坐繮之体,最近那阴魔似将复原,并有意再临中原,与神州武林高手一叫高下,故而令其徒弟,再次先与雪山双头老怪弟子,鬼手抓魂娄立威取得联系,到时好与那双头老怪等人联手对付中原武林诸人,这葛紫荷在江南一带,颇具凶名,只从末泄露过师承门户,故此无人知晓。
朱玉玲家学渊源,自然知道葛紫荷之名,也知道海外魔岛阴阳双魔所擅之暗器,闻言稍一沉思,便自问道,那媚香可是魔岛二宝之一的和合媚香?
杨玉琪点头,继续说道,果然正是此物,据那丫鬟说,此媚香并无解药,若是练武之人中上,如不经二五真精互济并融,不但要丧失真元,周身亦必瘫软异常、不能提运真气,形同常人一般,故武林中人,提起当年阴阳双魔之名,不但惧怕两魔武功,亦都惧怕中这和合媚香之毒,玑弟……。
朱玉玲白眼笑推杨玉琪一把,杨玉琪亦是一笑,改口道,玑妹妹身中此香,虽与我……..。
朱玉玲粉颊一红,嗤嗤笑道,这一来,又得劳驾你,布施布施了。
杨玉琪闻言,面上也是一红,却跟着又是一叹。
朱玉玲了解玉哥哥心事,一则不好意思,二则怕苏玉玑不悉真阴镇阳之法,无济于事。
思索一刻,伏在杨玉琪耳边,低语半晌,竟听得杨玉琪哈哈大笑起来。
朱玉玲见状,面红耳赤,连,啐,数声,钻入杨玉琪怀中,撒娇不依。
杨玉琪笑毕,方道,好,玲妹妹菩萨心肠,小兄焉能耻笑,快别耍赖了。
朱玉玲起身,面上红霞末退,却故意端容危坐,转变话题,道,玉哥哥,那丫鬟呢?
你把她放了吗?
杨玉琪见她这般,仍努力忍下笑意,道,我因见她年纪尚幼,也末作恶,虽然目于不正,却也不能不予以自新之路,故而问完话,告诫一番,便自放了。
朱玉玲,咳了一声,将擒她经过说出,又道,这丫鬟所放的信鸽,神骏异常,似非中土之物,说不定是海外双魔所养,也末可知,如果是真的,那双魔得知其徒被杀消息,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花样来报仇呢。
杨玉琪剑眉一扬,朗声道,这两魔早就已经该死了,籍此机会若能将他们引来正好除去,难道我们还惧怕他吗?
朱玉玲见他大义凛然之状。心中怜爱道,玉哥哥须知,我等虽然不怕他,却不能不防他暗中使坏,像这次……..。
一话未尽,便自住口不言,却是长叹一声,意味深长,杨玉琪慌即岔开,道,看情形,一两日之内我们是离不开此地了,玲妹妹,你先下去,我要到旅店中将行囊取来,好吗?
朱玉玲依言立起,行了两步,回头说,玉哥哥,你连马儿也牵来吧,只要有红儿、雪儿看守,放在野外,也不怕被人偷的。
此言有理,杨玉琪点头应好,闪目四眺,四野寂寂无人,向朱玉玲道声再见,一展,大挪移遁法,恍似一缕蓝烟,向南方掠去,瞬息之间,一闪不见了。
朱玉玲目送玉哥哥去远,又似惊异又像满足地叹了口气,嗖,的一声,飞上树巅,也是闪身而没。
且说杨玉琪施展,大挪移遁法,飞掠至,仰化,镇外,为免惊世骇俗,飘落一片林木之内,方始施、施然渡步而出,直趁所居旅店。
此时天已近午,那旅店伙计,本就奇怪,何以这杨大侠三人,直到这般时候,仍然是门窗紧闭,房内毫无半点声息。
只是,那伙计虽犯颍,却不敢叫门打扰,这不仅是开店的规矩,也是从心里尊敬这位杨大侠三人恍如神人一般,不敢稍有冒犯之处。
这刻,一见杨玉琪施然镀步进店。便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响方才回过气来,恭身招呼道,杨大侠,你老…….。
伙计本想问问,你老到哪里去了,话到口边,却又想到自己是什么身份,这么能过问这神佛一般的闲事呢!
故此,只说了半句,便自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杨玉琪晓得伙计的好意,见他那份呆相,微微一笑,立即吩咐他结帐,备马,便自推开房门进房,令神猿红儿,收拾三人的行囊,准备上路。
伙计心下称怪,自不必提,一会儿工夫,杨玉琪肩上栖息着八哥雪儿,红儿随后扛着三人的行囊出房。
杨玉琪迳去帐房结清房钱,多赏小帐,又买了两大包吃食,伙计、帐房心知你这等侠客,必多异行奇事。
虽因不见昨日与他一同住店的一男一女,两位同伴,却也不敢问,恭敬地送他出店。
店外,三马早已备好,两匹龙驹瞧见杨玉琪走近,全部欢声长嘶,前蹄扣地,表示欢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