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乐乐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将早点做好之后,便做起了病号餐,准备去医院替换郑邦民和林昭。
萧言也是早早的就来,吃了早点,接上郑乐乐一起出发去医院。
等到了医院,正好碰上郑邦民端着水盆和热水进来。
“乐乐来了啊。”
“爸,我早餐做好了,等下我看着郑天,你和妈回去吃点饭,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说着,郑邦民就打了一个哈欠,想要在医院里休息好,实在是很难。
“行,你们也进去看看吧,郑天昨天晚上已经醒了。”
听郑邦民这么说,郑乐乐和萧言也加快了步伐,走了进去。
“小天,来,抬手,三婶给你穿衣服。”
郑乐乐等人进去,林昭正耐心十足的给郑天穿新买来睡衣,和医院里那大了不止一号的病号服比,这儿童睡衣更合身一些。
上衣脱掉,郑乐乐看着小孩身上几乎能看得到肋骨的身体,心咯噔一跳,瞬间也理解了她妈声音那么柔和的原因。
郑天原本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昭,现在有陌生人进来,顿时怯生生的不知道要看哪里才好。
林昭感受到郑天的害怕,给人穿上上衣,干脆将孩子抱在怀里。
“不怕不怕,这是你乐乐姐姐,是三婶的女儿,不怕啊。”
郑天伸出手,抱住林昭的脖子,明显对她是十分的信赖。
郑乐乐走过去,小心翼翼的靠近郑天。
“天天,你好啊,我是乐乐姐姐。”
郑天过了半晌,才怯生生的看向郑乐乐。
“姐姐。”
小小声的说了两个字,便又将头埋进林昭的身上。
不过郑乐乐发现,这郑天虽然至有三岁,但说话还是挺利索的。
林昭无奈,叹口气。
“造孽啊,孩子才这么小。”
郑乐乐也是一脸严肃,眼里带了些许的冷意。
郑乐乐将粥递给萧言,走过去。
“妈,我帮你。”
或许是郑乐乐的气息太过于温和,郑天很快就放下了戒心,郑乐乐让他抬胳膊,小孩就乖巧的抬胳膊,让抬腿,就又将小腿抬了起来。
等把衣服换上,郑乐乐看着地上盆子里那不知道脏了多久的衣服,干脆的扔掉。
小孩的身体弱,吃了几口粥,这么一折腾,就又睡着了。
郑乐乐也是说服了林昭,让她和郑邦民回家去吃饭休息,自己和萧言就留了下来。
看孩子是最为枯燥的一件事情,郑乐乐和萧言坐在床旁,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公司的事情。
小郑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让他感觉到亲切的姨姨,倒是看到了那个好看的大姐姐。
将两条小短腿交叠在一起,还忍不住弯下身去,哼唧了几声。
“刚才王厂长给我打电话,大家赞扬了李哥的工作效益,很快就见厂子的制度建立了起来,听说明天就要去魔都工厂出差,他之前提过的公司整合制度,我觉得可以。”
萧言点头,“嗯,工厂改公司,整合在一起管理,的确是未来的发展趋势,李国栋的眼光可以,可以放开手让他去做这件事情。”
郑乐乐见萧言的想法和自己是一致的,眼里带上了满意的笑。
而床上的小郑天已经要急的哭了。
“姐……姐姐。”
郑乐乐这才听到郑天的声音,转身看过去,见郑天刚才还算正常的小脸,此刻憋的通红,惊了一跳,急忙走过去看郑天的情况。
“天天哪里不舒服。”郑乐乐从头到尾将郑天检查了一遍,可是,没有发烧啊,怎么脸红成这样。
“嘘嘘。”郑天被郑乐乐这么一揉,差点没有憋住。
郑乐乐先是一愣,随即失笑。
“你这小家伙,怎么不早说。”
说着就要去抱郑天,萧言抢先了一步将人给抱起来,一手举着挂着的药瓶,朝着外面的卫生间走去。
郑乐乐压根都没有反应过来。
很快,萧言就抱着整天回来了。
郑天的小脸还是红扑扑的,但不是刚才那明显是被憋的红,而是羞赧的红。
萧言将郑天放在床上,还给他细心的擦了擦手。
等给郑天整理完,林昭便走了进来,而跟在后面的,还有满腹脾气的赵倩。
“二婶。”郑乐乐和萧言站了起来,给赵倩让位置。
“唉。”赵倩对着郑乐乐应了一声,看了床上的郑天一眼,啧啧两声。
“看这给养的,都瘦成个猴了。”但也就说了这么一声,再没看郑天第二眼。
林昭安抚的摸了摸郑天的额头,确定退烧了,这才放心。
陪着赵倩来的是郑燕燕,郑燕燕也看了一眼郑天,然后看向郑乐乐。
“乐乐,咱们出去说话吧。”
郑乐乐和林昭说了一声,便和郑燕燕走出了病房。
林昭带着赵倩坐在最边的凳子上,就怕吵到郑天睡觉。
但是她明显是太天真的,赵倩一开口,整个病房内都是她大嗓门的声音。
“你昨天是没看到啊,那老太婆一到我家,就嚎着要吃什么山珍海味,这不年不节的,谁家准备那些个玩意,还嫌弃我们家保姆做的饭难吃,呵,她这辈子吃过这么好的菜,我脑袋给她拧下来当球踢,明摆着是故意找茬的。
还说什么自己在乡下吃苦,我们在城里享福,啧,就她那样,我哪里敢接到城里来养,那还不得把我家里都拆了呢。”
赵倩对李秀兰的抱怨张口就来,中间根本就不带卡壳的。
林昭只是听着,不怎么接话,但是对于林昭的反应,赵倩明显非常不满。
赵倩眼睛一转,正襟危坐了起来。
“对了,弟妹,昨天那老不死的还让邦泰把郑雄接到城里来,说是要让郑雄来城里上学。”
林昭听到这,蹙了蹙眉。
虽然都是郑邦安的孩子,但是郑天和郑雄却还是不一样。
今年郑雄也已经要升入高中了,郑雄出生后,就被郑邦安李招弟和李秀兰,灌输着郑邦民一家子的东西就该是他的,听得多了,他也就这么坚信着,到现在,这思想还没有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