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身上的睡裙跌落在地那刻,同时伴随着‘呯’的一声巨响,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
姜栀和江祈年这边的玻璃墙面,再也窥探不了对面的场景。
不过,江祈年为了更好地听清对面的讲话,倒在对面装了不少收音设备。
虽看不见对面发生了什么,但却能非常清晰地听见对面的动静。
好比此刻,商池粗沉紊乱的呼吸声一清二楚地传了过来。
还有......谢晚凝不断哀求他,帮帮她的痛苦媚叫声。
姜栀甩开了江祈年,她看着幽深细黑的墙面,双手扒着玻璃墙,缓缓跌坐在地上,眼泪如断线的珠链,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地。
她知道,商池是不想看到谢晚凝的身体,才会把灯给砸了。
可中了那么烈的药,就算看不见又如何?
谢晚凝那一声声绵长娇软的哼唧声,就足以令人发疯发狂。
更何况,谢晚凝还特意学了姜栀的语气。
这无疑是要商池的命。
“不要再叫了,信不信我杀了你!”
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商池极致沙哑,如同困兽般的嘶吼声。
谢晚凝大抵是被已经被药物完全侵蚀了理智。
她非但没有停下来,还叫得更媚,更大声了。
就连说的话语也不堪入耳。
听着动静,她似乎还往商池的方向靠去,“阿池,我好想你......”
商池像是感受到了她的靠近,低喝了一声,“滚!”
谢晚凝被他这声震慑了一瞬,很快她体内那躁动再次卷席了她的理智,她还是摸黑走了过去。
她看着那肩宽窄腰的黑影轮廓,伸出滚烫的手,去触碰他的手臂。
在她快接触到他的手臂时,商池极力控制住残存的理智,踉跄地躲到了另外一侧。
然后,嘶哑地怒吼道,“我他妈让你滚!”
说着,他猛地用力踹倒了整张桌子。
乒铃乓啷各种物品的倒地声,响彻整个房间。
江祈年见状,半蹲了下来,凑到了姜栀身前,散漫道,“没想到啊,商池为了不背叛你竟能撑到现在。”
“就谢晚凝这骚到不行的声音,我没吃药,都快要听出感觉了。”
姜栀怒瞪着江祈年,‘呸’地一声,往他脸上吐了口唾沫,“少来恶心我。”
江祈年本能地缩了缩,他非但没有生气,还很温和地看着姜栀,“果然跟林焰焰混多了,性子也变泼辣了。”
他故意顿了顿,语气玩味,“以为我会嫌弃你的口水?”
他伸出手指往脸上的唾沫划了一下,让那唾沫沾染在手指上。
然后,他直勾勾地盯着姜栀,说出的话极其变态,“怎么会呢?我天天做梦就想着你这口。”
说着,他张嘴就要含住他那根沾满唾沫的手指。
“啪——”
在他快触碰到的那刻,姜栀扬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吼道,“江祈年,你就是恶魔!彻头彻尾的恶魔!!”
“林焰焰说得对,你就是伪君子!!”
“我真后悔,招惹上了你,那年还不如......”
“不如什么?!”江祈年厉声打断了她,他目眦欲裂地死死盯着姜栀,“你宁愿被人玷污,也不想被我救?”
“我是恶魔?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成为恶魔?!”
“商池设计温念来勾引我,抢走了你,我现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我抵受不住诱惑,你看他到底能不能抵受得住!”
说着,他伸手指着那片暗黑的墙体。
漆黑的空间里,空气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热得让人受不了。
药效越来越强烈,商池的理智快要被完全吞噬。
他那极力克制隐忍的粗沉呼吸声,以及他痛苦的低吼声,像石头一般,一下又一下地狠狠砸着就姜栀的心脏。
痛得她快喘不上气来。
她知道的,他是为了不背叛她,才一直与那药物对抗。
姜栀看着江祈年,平静道,“江祈年,你别自欺欺人了,就算没有阿池的设计,你迟早都会背叛我。”
“你现在用这么肮脏的手段来迫使阿池背叛我,只会让我更爱他。”
听着商池难受到极致的声音,姜栀哽咽道,“我能理解的,我不会介意的......”
她话音一落,对面的商池像是有感应一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昏暗无光的室内,剩下男人压抑的粗喘声,和女人娇媚难耐的低吟声交杂在一起......
江祈年闻声,笑得癫狂,“看吧,我都说了,男人都一样。”
他看着姜栀煞白如纸,布满泪水的脸,十分恶劣道,“你们回不去了,他现在跟我一样,都背叛了你。”
姜栀对他的话罔若未闻,她靠坐在玻璃墙上,蜷缩着抱着腿。
她喃喃道,“不,我不会在意的,我爱他,我怎么会在意,我理解的......”
“我们一家三口会很幸福很幸福,宝宝,你说是不是?”
说着,她轻轻抚摸着肚子,满眼温柔,可眼眶里的眼泪决堤般不断往外涌。
她极尽全力让自己忽略那些旖旎声音......
“爸爸是太难受了,才会这样,我们不能怪他哦。”
“爸爸也不想的啊,要是等他清醒过来,他心里定不比我们好受。”
姜栀觉得心都快痛没边了,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扼住,让她快喘不上气来。
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她身前的衣裙被眼泪浸染成一大片的深色,她努力挤出了一抹笑,哽着声道,“宝宝,等爸爸药解了,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听到姜栀后面一句话,江祈年直接戳破了她内心,“姜栀,你介意,你根本就接受不了他跟别的女人上床!”
姜栀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疯了般摇头,嘶吼道,“不,我不介意!我怎么可能介意!!我爱他的啊!!”
江祈年一把抓住了她双臂,“姜栀,别骗自己了,我这才是真正不介意,你跟我走,我会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当亲儿子养。”
他话一落音,房门‘呯’地一声,从外被踹了开来。
同时门外响起一道沙哑到极致的低沉嗓音——
“我的种,我自己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