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同学故意挺直了胸膛和高年级成为朋友,也是提升优越感的方式之一。林涧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四周无数视线落在他身上。那视线兴奋至极,仿佛孩子得到了什么新奇好玩的玩具,纯真又恶毒。不用猜都知道,今天之后,这些人又会开始大肆传播他的“新外号。”但是没关系。“二年级三班,第五十七号,林涧。”台上传来老师的声音。林涧起身,向台上走去。对手是同年级随机抽取,林涧轻松把几个对手送下了台。老师又叫到下一个名字,竟然是他的同班同学,刚刚就坐在他旁边,为此还失去了和叶单交谈的机会。叶单走后,他故意把椅子拉开离他一米远,翻了个白眼,一张脸拉得老长。男生上台之后,和底下的同伴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满脸兴奋,望着林涧的眼睛里是昭然若揭的恶意,摩拳擦掌。“切磋点到为止,不能故意伤害对手。”老师简单说完,“双方后退开始。”一反刚才举重若轻的姿态,裁判老师话音刚落,林涧立刻就动了。别说他的对手,连裁判老师都没看清他的动作,砰!一声闷响,站在另一端的男生惨叫着飞了出去。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落在擂台另一边。男生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嘴一张,哇!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了整个操场。林涧站在对方的位置上,低头轻描淡写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底下一片噤若寒蝉,几个男生脸上的兴奋一扫而空,惊恐地看着林涧。裁判老师愣了一下,愤怒不已:“你”他看了眼本子上的名字。“林涧!你怎么能对同学出手这么重?”“抱歉,老师,”林涧态度诚恳,“打了几场有点兴奋,稍微有点没收住手,之前一直是琳达和我做搭档训练,我不知道他这么不禁打。”琳达?裁判老师是知道这个学生的,全校唯一一个真真正正的a级叶单只是a-,俗称弱a,也就比b+高一点。军部考核过后,没有看上叶单和六年级那个,只带走了琳达。哪怕同为a,琳达和叶单的差距也是巨大的,如果是一直和琳达搭档训练,那他确实等等,他什么等级,敢和琳达搭档?裁判终于反应过来,低头去看名册上记载的名字,名字后面记载着学生的基因等级。一片空白。“基因检测没有测出我的等级。”林涧主动解释道。班级里的alpha陆续觉醒之后,统一去测量等级,其他人陆续拿到了成绩,只有林涧的测试结果是一片空白,连信息素都测不出来。这意味着两个可能林涧是一个弱的连信息素都没有超级弱alpha,或者他的基因等级超出了测量的上限。而机器的上限是s+。联邦顶尖基因。这怎么可能,如果林涧有这样的潜力,吓一个c级而已,为什么还要让琳达出手。这也是其他人肆无忌惮的理由之一这里是万森星最好的学院之一,还是军队附属学院,没有实力,空有一张脸有什么用。但现在的事实却颠覆了这一印象。裁判老师拿不定主意,只能吩咐:“那你动作放轻点。”林涧答应了。于是他下一个对手飞出去的距离减少了三米。裁判:“……再轻一点。”又少了三米。裁判:“能否……再轻一点呢?就像你一开始那样轻。”林涧有点为难,不过也没为难多久他的下一个对手上台后直接吓哭了,然后屁滚尿流直接下去了。裁判:“……”短短一个下午,林涧打穿了整个年级。一开始众人还战战兢兢,直到后来,有善于观察的人才发现,林涧平时还是很温和的,只是偶尔,打着打着会突然兴奋起来,下手格外重。而这个偶尔,就是他的同班同学上台的时候。其他班也对这个班的事情有所耳闻,唏嘘不已,不过也放心下来,看起了热闹。第二天,林涧又打穿了上一个年级。第三天,又一个。第四天,五年级轮过大半,叶单站在了他对面。林涧眯了眯眼。裁判已经快对林涧这个眼神有心理阴影了,喊完开始之后就退到了一边,等着救人。然而林涧却没急着动。他站在原地,轻飘飘地打量叶单。叶单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不由捏紧拳头,“你以为打穿三个年级就能打得过我了?那些不过是垃圾而已,我可是a级,知不知道什么叫a级之下皆蝼蚁……”“不知道,”林涧说,“请指教。”叶单大吼一声,猛地前冲,几步跨过十几米的距离,高高举起拳头啪!一只手轻而易举握住了他的手腕。不等他反应,手腕被人拽着拧了一圈,剧痛传来,叶单一声惨叫还没发出来,眼前天旋地转。他整个人被压得跪在了地上,两只手被反扣在身后,一只手卡住他脖子。林涧单膝跪在他背上,一使劲,叶单两只手要被活生生撕下来一样。他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这是他三天来下手最重的一次。叶单再也没有往日风光无限的模样,满脸扭曲,涕泗横流地跪在地上,宛如一滩烂泥。底下的人惊恐地发出尖叫。裁判老师急忙吹哨,过来制止。满场嘈杂的尖叫和尖锐的哨声里,林涧弯下腰,贴着他耳朵,轻声说:“神经病杀人不犯法,嗯?”叶单浑身抖如糠筛,冷汗一层层流下,嗓音尖厉劈叉。“不,你不是,你不能……杀人是犯法的……”林涧松开他,站起身,见他瘫软在裁判老师的身上,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我没听过什么a级之下皆蝼蚁,我只知道”他看着底下的某些人,声音淡而嘲讽。“你是废物。”ps:校园暴力是不对的!!小声)小说是夸张手法,但现实有时候会比小说更荒谬,希望大家都能远离这样的事第48章 “……我把他打了一顿,打的还蛮惨的,结果那年我父亲回来了,他过年来我家拜年的时候,跟我父亲说,我欺负他。”林涧望着阳台之外。远方的火烧云潮水一样漫了过来。天穹辽阔,满目红霞。“我父亲……让我给他道歉。”那是林涧第几次见他父亲,他记不得,但他记得,他那时是还很雀跃的。他从放假就期待着这次见面,早早写完了寒假作业,直到……叶单阴魂不散,再次出现在了他家。他手上绑着绷带,鼻青脸肿,看着狼狈极了。林誉看见,关切地问了一句。叶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偷瞄林涧一眼,然后立刻移开了目光,低下头,夸张地瑟缩了一下。林誉沉下脸,问林涧怎么回事。林涧回答期末考核切磋,他把全校打完了。叶家人倒是不在意,摆摆手说就是一场比试而已,输了就输了,技不如人就回去练,还夸林涧厉害,二年级就能把六年级打趴下。其他几个来拜年的下属也跟着打哈哈,想要调节气氛。然而,林誉却始终沉着脸。终于,有人看出了不对,谈论声逐渐低下来,不安地左右看看,叶勇连忙推了叶单一把,叶单大声哎哟了一声,捂着胳膊,一脸疼痛难忍。林誉让人去叫医生,转向林涧,简介明了地命令:“道歉。”林涧抬起眼,看着眼前这个,他一直想要亲近,却从回家起就没对他有过半点好脸色的父亲。“我打了五个年级。”他平静地说,“要挨个道歉吗?还是只给他道歉?”气氛掉至冰点。林誉脸色骤变,周身气压压的人连气都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