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恩饮了一杯凉水，赤裸着身子站在阳台上，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手机又响了。
“什么？两枪胸一枪头？卡尔死了？”
……
码头，船坞前。
克瑞斯莫斯看着眼前的多尼副队长，摇头叹气：“多尼啊多尼，你也是多年的老人了，还曾是我敬爱的队长，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你就没发现，他藏着一把枪吗？”
多尼张张嘴，想要辩驳，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有上帝知道那副场面的冲击力！
谁还能注意到旁边的东西！
“你的注意力都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克瑞斯莫斯不解的问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如此失败的时候，难道你真的老了？”
多尼双拳紧握，注意力哪去了？全他妈在体味和姿势上了！
老了？或许是的！
我的心、我的三观，老了！
他疲惫的挥了挥手，无力反驳：“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克瑞斯莫斯看了一眼远处正在穿衣服的詹姆斯警长，嘴角泛起一丝笑：“等着吧，村上和博徒已经到了，他完蛋了。”
……
第二天中午，新泽西庄园。
范恩随手翻了翻眼前一摞纸：“这就是那2.7亿美元？”
老管家点点头：“是的，全是海外不记名账户，分布在好几个国家和地区，随时可以取用。”
“钱我们全拿了，村上和博徒那边好交代吗？”
“他们也是老手了，早就想好应对的方法，您不用担心。
只要龙骨还在，其他的都是小事。”
范恩笑着点头：“那我亲爱的的老管家，你想好这笔钱怎么用了吗？”
老汤米微微一笑：“倒是有几个想法，您愿意听一听吗？”
“说吧。”
“第一就是疗养院，怀特院长和我说过了，他已经安排好疗养院中高层人员休假的事情，三个批次，所有人都会来这所庄园。
到时候，整个疗养院将彻底纳入我们掌控之中。
如果鹰眼的交易达成，我会安排一台洗脑仪送到疗养院，那里会发展成我们的第二基地。
从现在开始，怀特会尽量联系一些上层人士，但是取得他们信任，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
当然，钱财也是必不可少的。”
“无所谓，给他！”
老管家点点头：“另外，为了让维尔塔疗养院吸引更多警局人员，怀特院长建议高价聘请两名业内有名的心理专家。
他有自信，可以以此获取一部分nypd警员心理评估和心理辅导的订单。”
“可以，钱给他！”
范恩大气道，这部分业务，其实针对的就是他这样行政休假的警员。
每一个人都需要拿到合格的心理评估之后，才能复职。
而警局里面，最镇静、精锐的那部分警员，往往是经历过行政休假的警员，这笔买卖，绝对不亏。
老管家继续道：“经过这几天的努力，老爷留下的【杜鹃计划】被重新激活。
我总共联系上三名狱警，其中有一名狱警警司，能给我们提供很大帮助！”
范恩点点头：“找个时间，把他们都约过来。
汤米，赖克斯岛监狱应该是我们发展的重点，那里面的人才太多了。
维尔塔疗养院就全权交给怀特院长吧，你最近把重心全都放在这条路线上。”
老管家嘴角含笑，点头致意：“我明白了少爷。
毕竟，监狱里关的不仅是两万名犯人，还是我们两万名精兵！”
“哈哈哈……”
范恩拍桌大笑：“你说的不错！以纽约罪犯们的流动速度，我们的洗脑速度甚至赶不上他们轮换的速度。
这些人出去后，既是我们庞大的情报网络，也是我们最坚实的后盾！”
老管家笑着点头：“除此之外，我还打算修建一所秘密训练基地，乔他们三个老家伙早就向我提议了，他们需要学习一些新东西。
您的信徒越来越多，身体素质接近人体极限的大信徒以及超越人类的狂信徒，都需要适应一下自己的身体。
这所庄园的设施远远不够。
另外，我还打算在曼哈顿给您准备几座安全屋，以备不时之需。”
“嗯，我知道了，这些东西都由你来决定吧。”
范恩起身，走到窗前，心情大好。
有了这笔钱，他的势力发展进入快车道，西奥多家族这一脉，有复兴之势！
看着泛着粼粼光泽的哈德逊河河面，他忽然想到几十年前，他外祖父大概也是这般看着这条河。
河依旧，人已老。
他忽然转身，语气感慨：“老汤米，这条河这么宽，你说我能走到对岸吗？”
……
华盛顿，神盾局总部，尼克·弗瑞办公室。
“嘟嘟嘟……滴——”
“嗨，尼克·弗瑞局长，你不好好领导手下的特工维护世界和平，怎么有空和我打电话？”
尼克面前的屏幕上，忽然出现钢铁侠托尼·斯塔克的身影。
他身穿绣花紧身衣、紧腿裤，头戴三角帽，脸上涂着特殊的颜料，看上去像是一个斗士。
他周围很喧嚣，黄土飞扬，似乎还有动物的嚎叫。
尼克·弗瑞眉头皱的老高：“斯塔克，你在哪里？”
斯塔克反转手机摄像头，对周围拍了一圈，他赫然位于一个巨大的竞技场里，周围全都是疯狂的观众。
竞技场中心，一头发狂的黑牛四蹄狂奔，对着一名斗牛士冲了过去。
斗牛士不慌不忙，等黑牛快到跟前的时候，身形矫健的侧身一闪，黑牛扑了个空。
周围人群顿时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斯塔克也跟着喊起来，然后才看向手机：“我在西班牙的斗牛场，尼克。
这里可真刺激，等会儿就到我了！”
尼克·弗瑞敏锐的察觉到他话里的意思：“到你了？什么到你了？”
“斗牛啊！
这可比穿着钢铁战甲打齐塔瑞人刺激多了，在残废、死亡和生存的边缘游走，简直让人肾上腺素爆棚！
我现在明白史蒂夫为什么说我的战衣是铁皮罐头了，他说的……
太他娘的对了！”
尼克·弗瑞在屏幕前呆愣了半天，才不可置信道：“托尼·斯塔克！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怎么能去斗牛？
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
“放心吧局长，我的战甲就在天上飞着呢，一旦我遇到危险，它能在0.1秒之内，把斗牛轰成肉渣！”
弗瑞在摄像头之外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既然这样，你斗牛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他懒得吐槽：“托尼，找个隐秘的地方，我要和你谈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斯塔克瘪嘴：“我现在干的就是极其重要的事！
眼前这个斗兽场里有一个能决定我的方舟反应堆能否卖到欧洲的人。
一旦达成，斯塔克集团每年将获得上千亿美元收入，不重要吗？
还是神盾局能给我一个千亿大单？”
尼克·弗瑞无言以对，只能压低声音：“听我说，斯塔克，鹰眼巴顿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