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佛光将龙魂消融,佛光爆射出太极宫,笼罩整个长安,犹如佛祖降临,赐予人间温暖,任何笼罩在金光之下的人,纷纷感觉到一股温暖,隐疾都不在痛了,甚至感觉更为有力起来。
“阿弥陀佛,既然施主如此执迷不悟,那边尘归尘土归土吧。”
玄奘低吟一声,摆出一副大慈大悲的脸色,一副悯天忧人之色,充满圣洁。
李世民眼底闪过激动,缠绕数天的噩梦终于是彻底结束了。
李世民赶忙走向玄奘身旁,激动地说道:“法师真乃佛祖转世也,当真是神人。”
“阿弥陀佛,超度魍魉魑魅,乃是贫僧本分。”
泾河龙王一事,只是插曲,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戏剧,随着此间事了,玄奘也正式走到了大唐朝前。
而唐皇李世民,在彻底解决自己的噩耗之后,为自己所行之事,心感愧疚,欲展开一场盛会,普天同庆。
这场大会,便由玄奘主持,水陆大会祈福人间大地,同时于此唐皇李世民也会大赦天下。
水陆大会,这不是佛家第一次的公开性质的佛法讲坛,但是在唐皇的推动下,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庞大的一次佛法讲义。
而作为主持着的玄奘,可谓是名誉满天下,尤其是玄奘所在的金山寺,更是被中土佛教封为万佛之祖。
整个长安在这个时期可以说是人满为患,其中各派人事蜂拥而至,尤其是佛教中人,能来的几乎都来了,就是为了见识见识令佛门大震的玄奘法师。
水陆大会的举办,将佛门的威势推送到了最高峰。
水陆大会开启之日,熙熙攘攘无数人群早已聚集在此,就连平常最为热闹东西二市都空荡荡,长安近千万百姓,纷纷涌向水陆大会现场。
玄奘端坐于高台之上,神情宝相庄严,太阳的光辉洒落在他身上,显得非常圣洁,无数人仰望着高台之上的玄奘,内心深处都泛起一丝恭敬。
玄奘虽然是金蝉子转世,但是肉体凡胎,又天资奇差,也懒的修行,毕竟待他西行之后,自然会有大功德降临,他完全可以借此成就大罗金仙。
虽然没有法力,但是在玄奘在诵经之时,却独有一层佛光笼罩,让他的声音响亮温和,传荡在整个长安城。
玄奘所讲,并非佛法修为之事,也非超脱众生之法,却见玄奘,念一会《受生度亡经》,谈一会《安邦天宝篆》,又宣一会《劝修功卷》。
两名装邋遢乞丐,向着玄奘所在的高台走去,两人周身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一般,没有任何动作,却将四周人群纷纷推开,来到玄奘所坐高台之下。
其中一名乞丐模样之人,来到高台之下,开口便厉声说道,“你那和尚,你只会谈小乘教法,可会谈大乘么?”
玄奘闻言,停下讲法,眉清目秀的脸上泛起一丝疑惑,他还未言语,却见高台之下侍卫纷纷上前,语气薄怒:“玄奘法师乃是皇上钦点大法师,岂容你等放肆。”
而这乞丐开口之后,玄奘的诵经也被打断,原本沉浸在佛法之中的众人,纷纷从顿悟之中苏醒,怒目望向那么乞丐。
高台之上,唐皇气急道:“你既来此处听讲,只该吃些斋便了,为何与我法师乱讲,扰乱经堂,误我佛事?”
那乞丐闻言,也不恼怒,而是好笑道,“你那法师讲的是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升天,我有大乘佛法三藏,可以度亡脱苦,寿身无坏。”
唐太宗闻言一喜,“你那大乘佛法,在何处?”
“在大西天天竺国大雷音寺我佛如来处,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
乞丐说完,踏步走上高台阶梯,与此同时身披着的破衣散落,绽放洁白柔光,露出菩萨真身,盘坐六品金莲升入高空之中。
“是观世音菩萨!”
“菩萨显灵了!”
百姓纷纷跪拜在地,观世音菩萨面带微笑,手中杨柳甘露一甩,化作漫天雨露,落至大地,有病除病,无病消灾。
“谢过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赐福百姓。”
唐太宗大笑,向着端坐莲花宝座的观世音菩萨拱手言谢。
“不知观音大士可否传下大乘佛法,解人间百冤之结,消无妄之灾。”
观音大士眉宇含笑,伸手遥指西方,“此去西方大雷音寺,十万八千里,需要人心诚,徒步前往,如此才能求得,大乘佛法,此事还需唐皇派人前往。”
唐太宗面色迟疑,随即便索然大笑,“谁愿接旨,领命前往西方天竺。”
“陛下,贫僧愿往!”
一直安静在侧的玄奘此刻起身领命,“我佛普度众生,小僧愿往迎接大乘三藏,庇佑我朝。”
唐皇龙颜大悦,若是将经书取回,他大唐当盛世永存,他如何能开心。
“玄奘法师大德,朕便于你结为异性兄弟,他日待你取回经书,便是大功德之事。”
“必定不负所望!”
相比起唐皇的兴高采烈,玄奘倒是有些索然无味,取经自然是需要取的,经书也是自然能取到手的,他充其量也就是走一个过场罢了,这怎么可能提的起他的兴致呢。
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着,佛教安排好的剧本走的,玄奘早已在张衍的告知下知晓的佛教的大概安排。
在唐皇的一杯带着家乡味道的酒之下,玄奘乘坐着一匹白马,与两名随从,走向西方而去。
玄奘等人走了一整天,他倒是乘坐马匹,但是两名随从却是徒步行走,已经精疲力尽。
“玄奘法师,此地乃是双叉岭,山岭数十里,如今已经临近夜色,不如在此歇息度夜如何?”
两名随从都不愿再走,走出大唐一地,荒山野岭之中多有妖族出没,尤其是在夜晚翻山越岭,就算侥幸没有遇到妖怪,但是一些山野猛兽也不是势单力薄的他们能够抵挡的。
玄奘颔首,“可。”
玄奘倒是不在乎,迟一天早一天到达目的地,于他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反正这也是一场早晚都将到达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