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布垂眸看着乐咏,一字一字,抑扬顿挫,好似划过草原的风,好听的紧。
但在乐咏看来,这就是一柄尖刀,凌迟着她。
“我为什么不碰你,因为你脏啊……啧啧,你可知道你这双玉臂被多少男人枕过了?你脏的,连粪坑里面的蛆虫都不如,你知道么?”
“不是……不……我不是……”乐咏哭着喊着,随后猛得一顿竟然想要咬舌自尽。
查干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而就在此时,绍布一脚狠狠踩在了她的腿骨上。
“啊——”
骨骼又一次被碾碎的钻心刺骨的痛让她浑身乏力,犹如一只可怜的狗在地上苟延残喘着。
绍布嗤笑一声,低头一把握住了她的下颚,猛地用力,将乐咏的下颚卸了下来。
乐咏的脸,瞬间犹如恶鬼一样狰狞。
厌恶地皱眉,绍布缓缓站擦拭了自己的手,讥讽道:“想死?太早了……等你把欠了戈雅的都还回来,再去死吧!”
被巴尔曼死死抱在怀中,再用大氅隔绝了一切视线的戈雅身躯一僵,挣扎着想要出来,却换来了对方越加紧的禁锢。
巴尔曼在她耳边蹙眉道:“别看,外面的这些东西,太丑陋了,别看……”
乐咏身躯一颤,眼中的惊恐不断扩大。
欠了戈雅的还回来……难道说,他要生生割自己二十刀?!
不!不!不可以!
他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她好歹也爱了他这么多年啊!而且,她闲现在可是他的妻子啊!
魔鬼!
眼前的男人就是一个魔鬼!没有血性的魔鬼!
想着,乐咏眼底的泪水不断缀落,豆大一颗,嘤嘤呜呜不断地的声音,好似午夜幽魂的哭泣,听的人头皮发麻。
“补(不)得好似(死)……你补(不)得好似(死)……”
“魔鬼……魔鬼……你这种人……只配孤独终老……你终将不得好死……”
……
一声声泣血的诅咒,好似腐骨之毒慢慢渗透到了人的骨髓中。
巴尔曼闻言,眉头蹙得更近了,好似恨不得将戈雅的耳朵都堵上一样。
看着自己的孙女被这般折磨,查干整个人瞬间好似老了十岁……
都是他的错啊,都是他识人不清,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杀——给本族长把这里的人都杀了!杀!”
查干痛心疾首地下令,那声音从喉咙中吼出,似乎完全绝望了。
这样的他,根本不将其他人的死活放入眼里了。
一心一意,只想着替自己的孙女报仇!
但他的死士们完全被制约住了,女金族的勇士们一个比一个凶猛,把查干的侍卫们就打得接连败退。
没过多久,就一个接着一个的口吐鲜血死去。
眼看自己身边的人所剩无几,查干简直难以置信,这般兵败如山倒的模样,怎么可能?!
他猛地抬头看向绍布和巴尔曼,咬牙切齿道:“你下毒!你卑鄙!”
如果不是使用了毒,他的死士,怎么可能不堪一击。
季疏云眉梢一扬,悄然闻了闻,随后惊讶道:“这个是……”
君无极点头:“是你制造的毒。”
季疏云看向巴尔曼的神情已经带上了一丝的凛冽,竟然连她制造的毒都可以拿到,巴尔曼不简单,他的人,到底渗透到了云城之中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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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