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猜错,你一直不肯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是你不想再过以前那种刀尖舔血的生活,二则是因为你有了牵绊!”
“有了牵绊,就有了顾忌;有了顾忌,就有了软肋。而你的软肋,就是你妹妹和你那位未婚妻。”
面对叶煌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严采仪却是视而不见,继续侃侃而谈。
似乎是一点都不担心叶煌会对她出手。
“不管你以前得罪了什么人,也不论你以前是什么人,只要我给你一个身份,就算是真正的神仙,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双手负于身后,傲立于叶煌面前,严采仪的声音虽然依旧平静,但言辞中所蕴含的自信,却是任何高手都无法比拟的。
这种自信,并非是自身实力带给严采仪的。
而是她的身份,那种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所带给她的自信!
就好像古时候的皇帝,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却口含天宪,金口一开,言出法随;玉言一出,莫敢不从!
“我得罪的人,远不是你可以想象,你以为自己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就能够决定一切?岂不知你以为无所不能的权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
“哦?你倒是可以说说你得罪的是什么人?王境?还是神境?”
似乎是惊讶,严采仪忍不住问。
她并没有向叶煌提任何要求,似乎就是单纯的爱才。
但叶煌却知道,天上没有凭白掉馅饼的好事。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严采仪敢说只要给他一个身份,就算是真正的神仙,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叶煌怎么可能听不懂?
无非就是和god一样,把他当成一个工具!
他费尽心思,九死一生才摆脱神殿的控制,又岂肯再受制于人?
“不必了!”
叶煌并没有回答严采仪的问题。
因为说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
严采仪能从他三年前出现在东海,去反查他以前的身份。
就能凭借他的话,缩小调查范围。
而她现在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从他的口中进一步套出有用的信息罢了。
叶煌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上她的当?
见叶煌再度拒绝,严采仪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再也没有了方才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叶煌,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我也是为了你好……”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眼睛微微一眯,叶煌直接打断了严采仪的话音。
“你!”
听到叶煌这话,严采仪的眼睛也眯了起来。
从叶煌的眼神,她就能看出来,叶煌绝对有这个胆量!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她并没有把握承受叶煌的怒火。
多说无益,反而可能自取其辱。
“严姐,叶先生方才消耗颇大,还是先请他回府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谈也不迟!”
就在这个时候,齐等闲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
闻言,严采仪不禁深深的看了一眼,叶煌旋即直接转身离开。
看到这一幕,齐等闲这才送了口气。
“叶先生……”
“走吧!”
齐等闲还想说什么,但却被叶煌直接打断。
闻言,齐等闲也只好作罢。
就在叶煌回到沈家的同时。
金陵军部!
嘭!嘭!嘭!
一间宽敞的练功房内,不断发出‘嘭’‘嘭’的沉闷声响。
练功房光线十分昏暗,而且也没有开灯,再加上窗户和正门都闭合着,这就导致整个练功房几乎目不能视人。
“采仪,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发这么大火?”
随着房门打开,练功房中也多了一些光亮,就看到一个年纪约莫三十三四岁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原来是严采仪在这里练功。
而她练功的对象,则是一个完全由铁水浇筑的铁人。
只是此时此刻,铁人身上却是多出了一层层密密麻麻的掌印。
每一道掌印都清晰无比,深透入骨,甚至连掌纹都清晰可见,显现出掌印主人的强悍劲力。
连铁人都要被打出深透入骨的掌印,可见严采仪的力量有多么强横。
要知道,一般s级中期武者,虽然劲力强横,远超常人,随意一拳一脚之力,都能够粉碎巨石,打裂精钢。
但想要在铁水浇筑的铁人身上留下这种深透入骨的劲力还是十分勉强的,最多也就是打出凹陷的掌印轮廓,而且劲力一旦打出去,就会炸开,会把铁人彻底打的变形。
但严采仪的劲力却不是这样!
这是把劲力练到刚中带柔的地步,而且练到了十分炉火纯青的境界。
而严采仪,显然就做到了这一点!
“怎么?心疼你的铁桩子了?”
收敛了架势,轻呼出一口气,吐出一道长如白练般的白色雾气,严采仪这才淡淡地道。
气如白练!
这是劲力消耗过于巨大,但是为了控制劲力不散,所以不能用毛孔出汗,以防止劲力外泄,只能够把大量热量聚集在体内,在换气之际,把热量一股脑排除体外时,才会产生的迹象。
叶煌能够做到一口气息不泄,接连发劲,也是因为学了古瑜伽术上记载的练气法门。
却不料严采仪这个女人,居然也掌握了类似于古瑜伽术中记载的练气法门的功夫。
“采仪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几个铁桩子而已,有什么可心疼的,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男子声音低沉,富含磁性,如同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落在人耳中,不自觉便会让人产生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
当男子随手打开练功房的灯光,就看到一个身高约莫在一米八七左右,身姿挺拔,犹如标枪,剑眉凤眼的男子。
“我听手底下人说今天邀你去观摩一场比武,怎么大半夜回来突然这么生气?莫非是在观摩比武时遇到了什么事?”
走到严采仪面前,男子忍不住问道。
“生气倒不至于,不过我今天认识了一个人,本来想招揽他,如果没什么问题,想安排他进神风卫担任教官,却不料此人油盐不进,把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转过头来,严采仪淡淡地道。
“哦?能让采仪你想招揽进神风卫担任教官?此人是什么来历?难道他不知道神风卫是什么地方吗?”
似乎是来了兴趣,男子忍不住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