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也就你最贴心,每天都来看我。”老爷子语气感慨,这倒是他难得的一句真心话。
慕承影乖顺地低着头,任老爷子握着自己的手,“这是应该的,太爷爷您就安心休养吧,公司那边我会给你盯着的。”
老爷子满意地看着慕承影,想起自己这么多年竟然忽略了一个这么孝顺的孩子,内心有些许愧疚。
要是他早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天,当初就该对慕承影好一点的。
他刚这么想着,就看到慕承影眉心微蹙,眼神有些游离。
“怎么了?”老爷子问,慕承影在他面前可是第一次走神。
慕承影为难地看了眼老爷子,抿了抿唇却说:“没事,太爷爷您就安心养身体。”
老爷子脸色一沉,佯装怒道:“你连太爷爷也不信了吗?”
慕承影叹了口气,纠结片刻后终于说了出来。
原来是他在公司职位不高,有些事难以和慕北枭抗衡,觉得自己对不起老爷子的期望。
老爷子一听,心中越发过意不去了,咬咬牙直接对慕承影说:“我待会儿就让田巩发邮件通知,你以后在公司代副总职权。”
慕承影一听,脸上露出惊色,忙说:“这权利太大了太爷爷,我怕......”
老爷子摆手打断慕承影的话,“交给你我放心,你就放手去做吧,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和我讲。”
慕承影感激应下,告别前一再向老爷子保证,一定会盯紧公司的动向,绝不会让慕北枭趁机夺权,老爷子果然很满意,放心让慕承影走了。
前脚消息才从老宅传出去,后脚韩景言安排在老宅的眼线就给他汇报了老爷子放权给慕承影的事。
韩景言怒不可遏,将手里的杯子狠狠摔到地上。
“我一再对他手软,他却这么狠心。”韩景言怒声骂道,一拳砸在了沙发上。
“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代行副总职权,那可和慕北枭的权利差不多大了。”心腹忧虑地说。
韩景言眼神暗沉幽深,好一阵后终于做出决定。
“去召集咱们的人手,既然他敬酒不吃,就休怪要吃罚酒!”韩景言阴森森地说。
心腹反应过来,点点头退下去联系人手了。
韩景言这次要做的是大事,临出发前他内心难免有几分胆怯,为了给自己壮胆,他让人送一瓶酒过来,美其名曰壮行酒。
不多时,一个面生的保镖端着一杯红酒过来。
韩景言满心都在想待会儿进入老宅抢夺权力的事,没留意到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保镖,接过酒杯心不在焉地将红酒一饮而尽。
夜色降临,今天的老宅多了些巡逻的人,老爷子待在房间里也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不安的气息。
他正焦虑的时候,慕承影来了,一看到慕承影,老爷子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慕承影似乎有什么隐瞒着老爷子,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老爷子:“太爷爷,您安心睡吧,今晚我给您陪床。”
老爷子欣慰地看着他,白天把权利放出去的时候他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舍的,但现下看来这权利放得很值当。
他没有多问,慕承影说了要给他陪床后,他没多久就安心地睡了过去。
慕承影坐在房间外面的客厅,开了盏不刺眼的小台灯,坐在沙发上看了一夜的书。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这一夜老宅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转眼天就亮了。
老爷子在慕承影的搀扶下换好衣服起床,正要去吃早餐,田巩忽然脸色苍白地闯入了房间。
田巩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他这么着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老爷子压住心里那点不满,肃声问:“大清早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
慕承影也好奇地看向田巩,田巩还在喘着气,显然刚刚是一路疾跑过来的。
“表少爷,他、他死了。”田巩白着脸说出这个消息。
他平日里在商场上也没少把人弄得家破人亡,但韩景言的意义毕竟不一样,他也算是看着韩景言长大的,陡然知道这个消息,震惊得险些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什么?”老爷子眼神恍惚,也没有反应过来。
慕承影看了眼老爷子的神色,脸上露出震惊和担忧:“我前几天去看景言的时候他还在练习书法呢,怎么突然死了?谁害的他?”
老爷子也看向田巩,想知道谁是杀害韩景言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