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开口说话的谢建诚。
谢建诚笑着道:“拍卖会结束,想必各位也要返回天海,那么我这位东道主,自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这句话,是对着时鸿达,阴阳二老以及许可说的。
其实他还想和唐英昌说的,可惜许可没带下来。
“谢谢谢先生。”
许可和时鸿达三人难得有一次默契,便是在这一次举起酒杯和谢建诚碰杯。
碰杯结束后,时鸿达三人脸色不渝,倒是许可笑眯眯道:“难得能一起喝酒,别垮着个老脸,开心点。”
时鸿达冷哼一声,“没大没小!”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许可仰头,一饮而尽。
时鸿达和阴阳二老三人瞪了许可一眼,却是在欲言又止后,又闭上嘴巴,同样喝酒。
反正说不过对方,还不如乖乖喝酒。
看到时鸿达三名如此强悍的老牌强者面对许可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白乐景感觉有点牙疼。
除了有利益冲突的情况出现,不然的话,他们一般对时鸿达这种级别的强者都必须礼待有加,否则很有可能触怒他们。
结果,许可如此对待时鸿达他们,他们却敢怒不敢言……
许可背后的力量到底是有多恐怖?
谢建诚却是露出了然于心的微笑。
果然!
有那位在背后,许可能如此“嚣张”,真的是再正常不过。
在天海的四位外地人喝完酒后,谢建诚才道:“另外,今天这场饭局除了送行四位外,还要送行三位北龙卫的年轻才俊。”
“送行?”
时鸿达和阴阳二老是在场唯一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顿感意外。
许可虽然心知肚明,却也佯装不知,惊诧道:“去哪里?”
段卓尔和白千儿见许可如此,皆是无语。
你不是啥都知道吗?
装得比时鸿达他们还真!
“说来也巧,他们要去的地方,和你们这次要去的地方一样,都是天海!”
白乐景微微一笑,“他们要在天海居留一段时间,到时候还希望秦家,黄家,以及汪家能够多多照拂。”
这就是当爸爸的在为女儿找靠山了。
“为什么?”
时鸿达当即惊讶出声。
北龙卫的人要来天海?
做什么?
“时前辈,俞夫人给了我们任务,任务内容是让我们去找遗失的历练使名牌,到时候如果您或者您的家族有看到的话,希望能够通知我们。”
白千儿对时鸿达说道,语气带着敬意。
时鸿达和阴阳二老脸色当即变了,“历练使名牌怎么丢了?”
“这不是俞夫人贴身佩戴之物吗?”
陈雄在夏文峰说出任务内容时会知晓历练使牌子在俞夫人身上,他们三人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最让段卓尔嘴角抽搐的是,许可居然也在此刻大呼小叫,“到底发生何事?如此重要的东西竟会遗失?难道俞夫人从天海回去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闻言,白千儿还没来得及讲话之时,时鸿达却抢先开口,“别俞夫人前俞夫人后的了,跟你关系很好吗?你个被北龙卫淘汰的废物。”
好不容易抓到许可的痛脚,时鸿达毫不留情地讥笑。
许可在天海再横又如何?
还不是照样被戚琴音随口叫走又随口淘汰?
这进不了北龙卫的事情,现在可是他们三个家族最大的笑谈。
许可挑眉,“现在聊的是我的事情吗?连重点都分不清楚,老东西就会插科打诨?”
在场的基本跟他关系不错,不然就是敌对,他当然是敞开了攻击时鸿达,不在乎言语尺度。
“你说什么?”
时鸿达眼睛瞪圆。
方才哲见状,想帮时鸿达一起讥讽许可。
不过,白千儿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瞪了他一眼。
方才哲一时之间不敢开口,憋屈不已。
“两位,冷静冷静。”
这时,白乐景开始苦笑着打圆场,“我们聊的确实是历练使的牌子的事情,无关许先生。”
时鸿达听完更是想要骂娘。
白乐景看起来好像是在打圆场,这话完全就是在帮许可打压他……
“好了,时老也是脾气暴躁了点,我不怪他。”
更让时鸿达气得跳脚的是,许可还添了一句。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吗?!”
阴阳二老异口同声且咬牙切齿。
许可摆摆手,“继续说正事。”
他们三个老头的脸这会儿真的是黑得跟金瞳大师的差不多了。
而一旁的谢建诚却没在意这几个人的骂战,心里嘀咕着——
淘汰许可?
北龙卫难道也有走眼的时候?
这样也好!
不然的话,许可要是进入北龙卫的话,必然独占鳌头,到时候势力就真的太强大了。
“俞夫人为什么会丢失名牌,我们也不知道。”
白千儿俏脸上带着无奈,“不过,我们只管在天海找就是了,所以到时候希望各位前辈能多多照拂。”
段卓尔和方才哲举起酒杯,“各位前辈,拜托了。”
两人说着同样的话,但看的人完全不同。
前者只盯着许可。
后者则是截然相反。
“没问题。”
时鸿达三人傲然一笑。
三人与北龙卫三人组举杯。
许可则是露出微妙的神色。
这时,白乐景看了一眼白千儿。
白千儿边喝酒,边细不可查地微微颔首。
白乐景眼底露出无奈,眼角微微下垂,后忽然笑道:“那既然如此的话,三位前辈,明日可否带着犬女一同前往天海,路上也有个照应。”
放下酒杯的时鸿达和阴阳二老没有立刻答应,反而是对视一眼,心里同时闪过疑惑。
一旁的谢建诚惊诧地看了白乐景一眼。
他们几人心里的疑惑是一样的——
堂堂白家,需要外人护卫?
这是否有些蹊跷?
时鸿达刚想问些什么。
就在这时。
白千儿却抢先开口,怒声道:“爸,我说了我不需要人保护,你不要再多事了。”
白乐景脸上露出浓浓的无奈,“你去北龙卫,本来你爷爷就……算了,不提也罢,我需要跟你解释什么?”
他看向时鸿达,“时老,能否帮帮忙?护送犬女过去。”
听到这里,时鸿达的眼中闪过几分微妙,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希望白先生能给老夫一个理由。”
白家父女这番对话,摆明有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正巧,他对白家的隐秘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