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舞真不知明白路尘想干什么?也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母亲能嘱咐他什么事?
想到昨晚两人睡一个被窝,路尘又在这个档口说奇怪话,几者应该存有关联?
可母亲不至于把女儿往别人被窝里推吧,还是已婚男人的被窝,说不通。
一路上孙舞一直在苦思冥想。
路尘则是指挥着周海定位,走哪条路是捷径。
九点半。车子进了孙舞家小区,到这地步,孙舞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
其实她也好奇母亲到底是什么心思,嘱咐路尘的事是不是她所想的那回事?
孙母有晨练的习惯,早上九点多,她已经回家一段时间,正收拾着屋子。
听到敲门声,开门见是路尘,孙母脸上随即撮起笑容。
“你这胖娃子怎么有时间来看我这老人家啊?”
“想你了呗,主要是有位朋友想见你。”
路尘跟孙母正打着招呼,孙舞从他身后滑溜地钻进屋,话不说一句,接过母亲收拾屋子的接力棒,闷头就干活。
孙母见女儿这奇怪的举动,将奇怪的眼神递给路尘,以盼从路尘身上得到答案。
路尘摇头耸肩,表示不懂。
放客人在门口不合适,孙母便将疑惑放下,招呼着路尘和周海进屋坐下。
发现跟在路尘身的周海,心里疑惑更甚,心想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女儿的反常,该是与这位年轻人有关。
周海自见到孙母,便开始打量这位老人。
六十多的年龄,头发花白,背有点驼,显得个子特别矮小。但眼神锐利,内含厉色,一看确实是习武之人。
“孙阿姨你好,我是小舞的同事周海……”
周海才出口,孙母纠正道:“呵呵,我可不姓孙,我老头子姓孙。我姓闵,你可以叫我闵阿姨,来,座。小舞,倒点水。”
孙舞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周海,一副岳母看女婿的样子。
路尘也是这时才知道孙母的姓氏,说了一句:“闵姨别客气,我们坐一会儿就走,十点钟还有会。”
“我没对你客气啊,小周是客人。你该干嘛就干嘛,我跟小周聊聊。”
好嘛,路尘直接就被当成了不要客气的亲戚,他把无辜的眼神递给孙舞求死个明白,孙舞白眼一翻后无视。
“小周,看你挺精神的,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闵阿姨,我现在是路尘的贴身保镖,和小舞一样。我之前是当兵的,一直非常仰慕孙舞的武术。”
孙母一听这话,再看女儿倒完水就跑开的反应,基本可以确定,女儿怪异皆因周海。
孙母不好问得太直接,扭头看向没事只吃水果的路尘,想让他从旁解说一下。
“胖娃子,你们今天来是有事吧?说吧。”
孙母一脸含笑,准备听好消息。
确实是好消息。听问的路尘,口里的葡萄皮一吐,淡然开口道:
“噢。阿姨,你之前不是让我负责小舞的病情吗?就是那什么也不是的抑郁症。现在她没问题了,已经从感情中走出来了,已经接受了一份新的感情,你不用再苦恼了,可以开开心心地过你的晚年生活了。”
“真的吗?这可真是太好了,小周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嗯?”……
路尘,周海和孙舞都被孙母的急拐弯给拐晕了头,何出此言?
“那个,闵阿姨,我结婚好几年了。我爱人也答应了,过几天请年假来这边看一看,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安家在这里。闵阿姨,听说小舞的功夫都是你教的……”
周海后面大半的话,孙母根本就没有听到。
不是见家长,这新感情怎么说?这女儿奇奇怪怪的又是怎么说?
三人后见孙母看着茶几发呆,以为她想说什么,正想着怎么说。
学会听话比学会说话更准。三个晚辈也就静悄悄的等。尤其是周海,毕恭毕敬,脊椎与地面垂直。
后孙母回过神,双眼发直看着路尘。路尘被看得不明所以,检查了一下自身衣饰,疑惑道:“怎么了,阿姨。”
孙母不语,遗憾地看了一眼周海,满意女婿变成了外人,那现在就不好在外人面前挖女儿的糗事了。
“小周,你很喜欢武术?”
“喜欢。尤其是像小舞那样,能将武术和部队搏击结合起来思路,我很想了解一些。”
“路尘。你也喜欢武术。?
“男人就没几个不喜欢武术的。这是想学了武术的精髓。没有几个男人能做得到的。所以你和小武是更让人觉得了不起。”
“你这臭小子都会哄人开心。”
孙母现在看路尘的眼神变了,变得不是那么满意了。路尘很轻易就从她的眼神里感觉到责备的意思。
之后孙母便再没主动跟路尘说过话,有一茬没一茬地根周海聊着无数聊着聊着话下次就打开了和路尘是被彻底被忽视。
看到孙某的感觉变了路程也不好当即离开的事情杏子坐着听老人说话
孙某从武术想到了自己
这一段他讲的颇是无奈,护士
路尘跟孙舞只是无声的旁听,听到最后孙舞是眼泪止不住的流而路尘也是听得唏嘘不已
孙母小时候家里的生活条件很差,那时村里的人们讲究:一技傍身,走出山沟,吃喝不愁。
可作为女子,想学得一门技艺,选择的余地并不多。
恰在那时武术队,而且有女子名额,她无条件选择。
农村出来的苦孩子,知道什么是饥饿,什么称之为救命稻草。
进了武术队的山里孩子,练习中不说一声“痛”;不说一句“不行。”
孙母在她二十岁的年纪,几乎把国内武术这一块的奖都拿遍了,也伤残累累。
后来认识了孙父,结婚生子,一身旧疾,在生孙舞时差点就没了命。即使后来幸运地熬过来了,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路尘也从这里听到了,疑惑孙父是怎么走的,插口问了一声,这一声只教孙母流下眼泪。
虽说孙母在武术界小有名气,但实际上生活并未因此好多少,只是比其他出村的孩子稍好一些。并没有改善多少。
看她如今五十岁不到的年纪,看上去却是六十多就能明白,当时过得不宽裕,没有及时处理身上的伤疾。
不如现在,一生武艺在身,最不济可以当教练,好一点的可以像事业发展。
而那时受限于政策,又受限于学识和眼界,并没有找到出路,只能靠津贴过活。
而孙父为了妻子的病情,拼命工作,到处找药,在孙舞五岁的时候,出门买药碰上了意外,被车撞了医治无效死亡,可恨肇事司机还逃逸了,至今没有下落。
孙母自觉是她连累了丈夫,心力焦脆加之旧疾折磨,若不是有了孙舞作支撑,或许……
看她以前一米七的个子,如今只有一米五多点,整整没了二十几厘米。
生活不仅让人弯了腰,还凭空使人没了一个头。
孙舞站在厨房门口从默默掉眼泪,到后来压抑着声音哭泣。
这些事情,母亲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今天或许是找到一个能聊得来的知己,又有路尘在边上不停地追问,说着说着把多年压在心里的话全说了。
说到最后孙母也是眼泪汪汪,说完了反觉不好意思,擦擦眼泪,给周海和路尘续水。
两位年轻人急忙站起身。路尘看时间差不多了,提出告辞。
并将一份十人南亚游的票卷给孙母,说是可以约着她的那些老伙伴出去转转。
孙母没有接,而是像第一次见到路尘,仔细地打量路尘。
路尘不管孙母受之有愧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把票卷一放,诚恳道:“阿姨,要不你搬到晶上住吧?我来照顾你下半辈子。”
路尘话出口,屋里的人全愣住了。
孙母没想到这胖娃子脸皮之厚。孙舞是没想到的路尘还怎么着就要把她圈起来了。
周海想路尘胆子够大,结婚了,还是明目张胆地把情人的母亲接去赡养,真够男人的。
“怎么了阿姨,你当初可是说让我照顾小舞一辈子的,难道照顾你比照顾她还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