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慈宁宫请安

“主子,银子换回来了。”木香抱着一个小匣子的回来了,走到苏溪面前打开,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有一二两的碎银子,也有五两一锭的小银元宝,还有一张一百两面值的银票。

木香继续说道:“因为给了珍宝局那边一点辛苦费,这里一共是两百九十五两银子。”

苏溪取出四个银元宝出来,“这是给你和青竹的。”

“谢谢主子!”两人兴高采烈的领了赏赐。

“宫中可有往外送银子的渠道?”苏溪犹豫的问道,她想给外祖家送点银子去。

郭家的人口不少,还有孩子在读书,花销不少,现在又因为她,卖了田地搬去相隔隆安县很远的县城中,估计这花销不少。

她也送不了多少银子,但一百两银子也足够郭家安安稳稳的过个好几年了。

青竹道:“有的,可以拖御膳房那边负责采买的小太监带出去,不过采买规定的时间有限,需要人自己去西殿门那边侯着。”

苏溪闻言有些失望,问道:“若是送去赣州呢?”

青竹一愣:“赣州?”

“赣州有些远了,那估计只能是走驿站了,不然的话需要的时间太久了,还很难找到去赣州的人。”青竹为难道。

其实也不是很难,就是苏溪宫外没有可以用的人,若是随便找个人去送银子,那这银子能不能到赣州还是另外一回事呢。

那就是只能走驿站了……但驿站是给朝廷用来给各地官员送信的,她没有权力用驿站来送信,苏溪皱眉思索道:“我们手头上还有哪些可以用的布料?”

她私库中的东西几乎都是皇上和后宫这边给的赏赐,赏赐里面布料居多,但前段时间里,木香做了不少的新衣裳,估摸着是没剩多少了。

“回主子的话,还剩十来匹颜色比较暗沉的。”木香回答道,私库是她在管的。

“有白色的吗?”要是走驿站,那只能是和皇上讨恩典了,所以苏溪想着绣制点东西来讨好皇上,这样她才好开口要恩典。

她虽然没读过四书五经,也不擅长琴棋书画,但她还是会一些女红,比是肯定比不过尚服局的绣娘……但好歹也算是一番心意啊。

“没有白色的。”木香道。

苏溪平日里穿的多是绿色和粉色的宫装,所以赏赐的布料绸缎也是以这两种颜色为主。

因此,私库中还真没有月白色的绸缎

“那便挑匹紫色的,我这边做个荷包献给陛下。”苏溪觉得有些可惜,她记得上次皇后这边的给的赏赐中就有一匹紫色的绸缎。

皇上平日里的衣物都是有形制规矩的,她最多只能做件里衣,如今里衣是做不了了,只能是绣个荷包,聊表心意了。

“是。”木香高兴的应下了,对于这种邀宠的行为,她们做奴婢的当然是支持的。

事情暂且先这样定下,荷包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做完的,而且又要临近太后寿辰了,她虽然位分低,送上去的寿礼不重要,但也不能太随意了。

她手头上的首饰是拿不出手给太后当寿礼的,那估计也是只能绣制一些东西来当做寿礼了。

听闻孙贵人那边做的是大的屏风,那她做个小的?

想着这些麻烦,苏溪不由得有点焦心。

来的巧的是,傍晚时,坤宁宫的凤谕传达各宫,说是明日要一起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这明日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怎么忽然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青竹想不通,太后娘娘信道喜静,平日里就不喜欢嫔妃去慈宁宫,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后宫主子们去请安了?

苏溪也想不通,但皇后都这样说了,她们这些小嫔妃也只能照着做了。

第二日早上,她们先是去了坤宁宫给皇后请安后,一群人才跟着皇后往慈宁宫的方向去。

早早就在慈宁宫的宫门口等候着的老太监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走过来,急忙上前去请安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各位小主。”

是的,就连正在禁足中的昭贵妃也一并来了。

皇后矜贵的抬手道:“古公公不必多礼,快快起来吧。”

古公公起身,微躬着身,恭敬的说道:“太后娘娘已经恭候各位娘娘,主子多时了。”

说着,便带着人从宫门进去,来到了慈宁宫主殿中。

皇后和昭贵妃一左一右的落位,其余人按照位分的高低依次落座。

苏溪是坐在了右方,位置和尚婕妤是相对着的,她抬头扫了一眼众人,觉得今日的昭贵妃有些安静的不像话。

从在坤宁宫开始,昭贵妃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都没说几句。

没让她们等太久,宫女就搀扶着穿了一身绛紫色大袖交领袆衣的贵妇人走了出来。

“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皇后先行起身行礼后,其余人才能行礼。

“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坐下吧。”

苏溪坐下后,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的太后,又飞快的低头垂下眼眸,太后看着很年轻,脸上只有眼角的地方有皱纹,就连那头发也是乌黑没有一丝掺白的,看起来不像是是四十多岁,更像是三十来岁。

太后扫了一眼昭贵妃,然后转头看向皇后,说道:“皇后近日来可还安好?”

“劳烦母后费心了,臣妾一切安好。”皇后笑着应道。

“是吗?”太后撇下嘴角,声音忽然冷淡道:“那哀家怎么听说前段时间昭贵妃开口妄言要和你平起平坐?”

苏溪闻言,不禁又瞥了一眼太后和昭贵妃。

昭贵妃不由得一僵,她就知道这老太婆没安什么好心,什么请安,不过是想申饬她而已。

“臣妾并未说过这些话,还请太后娘娘明查。”昭贵妃变幻了一下脸色,开始哭诉道。

她哪里有这么大胆啊,她就是前段时间在坤宁宫请安完后罚了一个老贵人,那老贵人也是卑鄙,竟然跑去和皇后告状,导致她和皇后起了争执。

皇后想要罚她,她不服,所以一怒之下,管不住嘴,就说了句——皇后没有资格罚她。

而且后来皇上不是罚了她吗?

现在翻旧账又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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