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青报。
1951年创刊。
一度停办。
今年刚复刊。
是以青年为主要读者的机关报。
教员给提的报名。
相当有影响力。
最近全报上下都喜气洋洋。
因为他们有眼光有魄力的找到了一部人道洪流时的禁书。
——《第二次握手》
将其缩编成六万字,每天以四分之一版面的篇幅连载。
一时间反响空前。
各单位的人每天都翘首以盼。
售报点排起长龙。
疯狂的读者甚至挤破了魔都一家邮局的玻璃。
这小说写了领袖、知识分子、爱情、海外关系。
在当时,是大忌中的大忌!
作者一度被宣判死刑。
还好他命不该绝,在执行之前,内部开大会了。
后来这部小说印成书发行。
卖了四百多万册。
这记录保持了很多年。
“嚯!又是一麻袋读者来信啊?”
“何止啊!外头还多着呢!”
编辑部里,年轻编辑把满满一麻袋信件放地上,气喘吁吁,想着外头还有几麻袋,顿时蔫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是编辑,不是搬运工!”
“哈哈,这说明我们的读者热情嘛!”
“就是,连报纸发行量都涨了不少。”
提起这个,大家深感骄傲。
全国第一的发行量。
谁不服?
“可不能自满啊,马上这书就连载完了,还是想想接下来有啥法子别让发行量滑铁卢吧。”
“知青合作社怎么样?现在最热的话题。”
“恐怕不行,那边的文章我看了,太干巴了,跟政府资料一样。”
“是啊,大家现在都喜欢看生动的,真诚的东西。”
“嗯……说起生动真诚,我这倒是有一篇……”
一位中年编辑站起身,手里拿着一封信,道:“从武城寄来的,你们看看。”
年轻编辑率先接过。
一瞧标题《人生的路啊,怎么越走越窄》。
“哟,抒情文!”
他来了兴致。
在风声鹤唳的年代,哪敢公开抒情啊?
大家都憋了很久。
好不容易漏了个口子。
自然汹涌宣泄!
自己宣泄,也爱看别人宣泄!
“我今年18岁。
应该说才刚刚走向生活。
可人生的一切奥秘和吸引力对我已不复存在。
我似乎已走到了它的尽头。
回顾我走过来的路。
是一段由紫红到灰白的历程。
一段由希望到失望、绝望的历程。
...
......
按说。
一个人有了事业。
就会感到充实、快乐、有力量。
可我却不是这样。
好像我在受苦,在挣扎,在自己折磨自己。
我处处想表现出自己是强者。
可自知内里是脆弱的。
我工资很低。
还要买大量的书和稿。
这使我不得不几角钱几分钱地去算计……
我有时会突然想到。
我干嘛非要搞什么事业,苦熬自己呢?
我也是一个人。
我也应该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小家庭。
去做一个温柔的丈夫、威严的父亲。
再说,我真能写出什么来吗?
就算是写出来了。
几张纸片就能搅动生活,影响社会?
我根本不相信。
有人说,时代在前进,可我触不到它有力的臂膀。
也有人说,世上有一种宽广的、伟大的事业,可我不知道它在哪里。
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
可我一个人已经很累了呀。
仿佛只要松出一口气,就意味着彻底灭亡。
编辑同志。
我在非常苦恼的情况下给你们写了这封信。
我把这些都披露出来。
并不是打算从你们那里得到什么良方妙药。
如果你们敢于发表它。
我倒愿意让全国的青年看看。
我相信青年们的心是相通的。
也许我能从他们那里得到帮助。
同时。
我也希望对所有同我一样迷茫的人说一句:
希望你们都能摆脱暂时的困境,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信件在编辑部里传阅。
每个看完的人都沉默了。
半晌后。
中年编辑问:“怎么样?”
“好啊!太好了!”
“绝对能引起共鸣!”
“就它了!”
“明儿就见报!”
“报肯定是要见的,但人我们也要见,不是在武大东门摆小摊嚒?让记者去出趟公差,采访一下。”
“行,我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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