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道融和金镇一大早,便上街置家伙什儿,为接下来的大事做准备。
两人武功已臻化境,寻常杀手再多也根本无济于事,唯一对他们构成威胁的只有杀伤力巨大的洋枪大炮。
不过这里是香港,是英国人的地盘,清廷的杀手再嚣张也不敢带着大炮招摇过市,需要防范的就是只有洋枪。
于是他们打算去炼铁工坊,订购一面圆铁盾,以备万全。
崔道融和金镇来到炼铁工坊,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震耳欲聋的打铁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铁屑和焦炭的味道。
两位先生,要买点什么?
一个满脸黑污的精瘦汉子迎了上来,他腰间系着皮围裙,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钳,上面还残留着火星。
金镇向前迈了一步,扑面而来的热浪,他微微皱眉,用尽量简洁的语言将他们的需求告知了眼前的汉子。
我们要一面盾牌,要厚的,能抵挡住洋枪的那种。
抵挡洋枪?汉子重复了一遍,上下打量了金镇一番,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崔道融,狐疑地问道,两位先生,您二位该不会是去跟洋人打仗吧?
买东西还问东问西,你就说能不能做吧!金镇冷冷地敲了敲桌子,发出铛铛的声响。
能做,能做!只要您二位出得起价钱,别说抵挡洋枪,抗住大炮都行!汉子见金镇有些不悦,连忙陪着笑脸说道。
多少钱?金镇追问道。
这得看您二位要什么材质的,普通的铁皮肯定不行,得用精铁打造才行。汉子眼珠子转了转,继续说道,还得看您二位要多大的,越大越厚,价格自然也就越贵。
就精铁,大小嘛……金镇沉吟片刻,用手比划了一下,就两尺见方,厚度半寸吧。
两尺见方,半寸厚……汉子搓了搓油腻的双手,眯着眼估摸着尺寸,精铁打造,这盾差不多30斤左右,一口价,五十块大洋!
金镇却倒吸一口凉气,五十块大洋!都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嚼用了!
怎么?这还嫌贵?汉子斜睨了金镇一眼,略显委屈。
两位先生既要盾牌能抵挡洋枪,肯定要用上好的精铁锤炼,价钱自然低不了的!
金镇还想再争辩几句,却被崔道融拦了下来。五十就五十,什么时候能做好?
汉子见崔道融如此爽快,顿时眉开眼笑,二位放心,三天!三天后保证给您二位送货上门!
三天?金镇眉头一皱,太久了,我们等不了那么久,今天下午,我们来取。
这……汉子面露难色,两位先生,不是我不肯帮忙,实在是这精铁打造,费时费力……
加十块大洋,下午取货。崔道融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直接掏出一叠银元拍在桌上。
汉子眼睛一亮,一把将银元揽入怀中,脸上堆满了笑容,好嘞!二位先生放心,今天下午,保证把东西给您二位做出来!
离开炼铁工坊,金镇忍不住抱怨道:道融啊,你何必如此破费?这分明是看我们要得急,坐地起价!
崔道融却摇了摇头,岳父,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现在时间紧迫,多花点钱也是值得。
金镇明白这个道理,无奈地叹了口气。
出了炼铁坊,金镇和崔道融在路口分开,金镇径直往自家染布坊寻红姑去,崔道融则转身朝前方街道走去,他还要去置办一些日常开销的物品。
崔道融一路走着,东看西看。
他踱着步子,目光扫视着街道两旁的店铺,最终停在了一家匾额上写着万宝斋的杂货铺前,迈步走了进去。
这家杂货铺规模不小,货物也是五花八门,从针头线脑到各类特产,西洋物品,应有尽有。
掌柜的,食糖、糖果、罐头、茶叶、调味品、饮料、饼干、糕点、小食品以及烟、酒、果品。这些东西,每样都给我装一些。崔道融说道。
好勒,客官,您是要用麻袋装?还是藤筐装?小的这儿都有,您瞧瞧。掌柜的热情地招呼着。
藤筐吧,洋货也要一些。
崔道融想起红姑他们晚上总是摸黑点蜡烛,便接着说道,
洋油洋火,都装上。对了,多拿几盒。
掌柜的见崔道融如此爽快,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连忙点头应道:
好嘞,客官您放心,保管给您挑好的!
最后,烟酒糖果罐头等装了五大筐,洋货装了两筐。
行,就要这些了,多少钱?崔道融满意地点点头。
客官真是豪爽,我给您凑个整!一口价,一百块大洋!掌柜的伸出一根手指,笑眯眯地说道。
崔道融爽快地付了钱,掌柜笑呵呵地搓着手问道:客官,您看这些东西是要您自己叫人来取呢,还是由小店给您送到府上去?
你给我搬到街角那个巷子,我安排人拉走。崔道融指着不远处说道。
掌柜的顺着崔道融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疑惑道:客官,这巷子偏僻,不好走车啊?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管帮我搬过去就行。崔道融说着,又掏出一块银元递给掌柜的,这是给你的辛苦费。
掌柜的心里乐开了花,暗想这位爷真是大方,本来这大笔买卖,他都会免费送上门,可没想到这位爷还额外给了辛苦费。他喜滋滋地接过银元,满口答应下来:
好嘞,客官您放心,小的这就叫人给您搬过去!
等七筐货都搬完,人都走完,他站在巷子口来回踱步,假意等人,实则暗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确认四下无人注意后,他才闪身进了巷子,将东西都收进系统空间,接着继续在街上闲逛起来。
……………..
九龙城寨,囚禁陈少白的房间。
陈少白谨慎地挪到门边,透过门缝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一名看守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是打起了盹。
他缓缓退回,轻轻摔破一只粗瓷饭碗,拾起一片锋利的碎片,深深插入自己的左手手臂。
陈少白疼得咬紧牙关,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涌出,迅速浸透了他的白西装。
房间外,看守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直起身子,睡眼惺忪地向着房间内张望。
透过门缝仔细查看,陈少白一动不动地卧倒在血泊中,白色的西装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心中一惊,睡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他急忙打开门锁铁链,走了进去。
嗨,你怎么了?看守望着倒在血泊中的陈少白,心中有些慌乱,他快步走到陈少白身边,伸手推了推他,
喂,别装死啊,快起来!
见陈少白毫无反应,他这才意识到不对,转身扯着嗓子大声呼救:来人啊!来人啊!
看守话音未落,已被人从后一棍打晕。
陈少白扔掉椅腿,箭步奔出房门。
囚房外是一条走廊,两名阎孝国的部下已闻声赶来。
他忍着钻心的疼痛,用尽全身力气,向着走廊的另一方狂奔。
跑到走廊尽头,陈少白绝望地发现只有一扇窗户,没有其他路可逃。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名杀手已经追到近前。
陈少白走到窗边,低头向下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纵身往下跳去。
陈少白从三楼跃下,身体重重地砸在一楼的房檐上,发出一声闷响。
房檐瓦片碎裂,卸去了他下坠的大部分力道,他顺着墙壁滚落地面,又撞到地上堆放的杂物,这才勉强停了下来。
陈少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浑身的疼痛,也顾不得查看伤势。
他红了眼,咬着牙,强忍着手臂上的剧痛,一只手紧捂着渗血的伤口,朝着巷子深处拼命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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