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高轻轻点头,
算是与赵清瑶她们告别,
转身,
跟太子府派来的人踏上了前往太子府的路。
太子府门口。
他本以为,
作为帝国的储君,
秦亥的太子府定会是金碧辉煌,极尽奢华之能事。
然而,
当太子府缓缓展现在眼前时,
他却惊讶地发现,
这座府邸的外观竟与他自己的皇子府相差无几,
朴素而庄重,没有丝毫张扬之气。
若非门楣上那块刻着“太子府”三个大字的牌匾,
恐怕很难让人相信这里就是未来帝国之主的居所。
穿过一道道精致的门户,
秦高被引领至太子府的深处——
一个宽敞明亮的演武场。
一踏入演武场,
一股浓烈的阳刚之气便扑面而来,
让人不由自主地精神一振。
只见,
演武台上,
秦亥身着一袭紧身练功服,
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
正与数名侍卫激烈交锋。
他的动作矫健有力,
每一刀每一式,
都透露出不凡的武学功底和凌厉的杀气。
秦高站在台下,
双手抱胸,目光紧随着秦亥的身影移动,
心中不禁暗自赞叹。
他从未想过,
平日里那个沉默寡言的太子,
竟有如此出色的武艺。
然而,
就在秦高沉浸在对秦亥武艺的欣赏之中时,
演武台上的气氛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只见秦亥手中的大刀猛然加速,
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向一名侍卫劈去。
那侍卫显然也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但面对秦亥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却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只听“噗嗤”一声,
鲜血四溅,
那侍卫的臂膀竟被秦亥一刀砍中,
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我去!
玩真的?
这一幕让秦高惊愕不已,
万万没想到秦亥竟然会真的下此狠手。
更令他震惊的是,
那挨了刀的侍卫倒在地上后,
竟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
只是紧紧捂住伤口,
挣扎着滚到了一旁。
他嘬了嘬牙花子,
心中暗道:“这太子秦亥,果然狠辣……”
随着台上最后一名侍卫踉跄着退到一旁,
捂着伤口,脸色苍白,
秦亥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将那把沾满鲜血的大刀随意地扔在一旁,
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轻声道:“一群没用的东西,真是没意思!”
言罢,
他转身,
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向台下的秦高。
秦高站在原地,
嘴角不自主地抽搐着,心中暗自腹诽。
系统早前的评价在他脑海中回响——
“太子秦亥,暴虐成性,薄情寡恩。”
此刻看来,
果真是分毫不差。
然而,眼看着秦亥拉到了他面前。
秦高脸上绽放出一抹谦和的笑容,
上前一步,
拱手行礼,
恭敬地唤道:“见过太子三哥。”
秦亥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着,
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玩味。
“老九,我这刀法,与你相比,如何?”
秦高闻言,心中一紧,
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一愣。
“啊?”
见状,秦亥轻轻一笑,
接过一旁下人递来的参茶,轻抿一口,
悠然自得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目光如炬地盯着秦高。
“老九,前些日子你大闹了宰相府,后来又用大刀直接砍了武库令李民,这手段,可真是比我还要狠辣啊。”
秦高的笑容依旧温和,但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三哥言重了,小弟那也是被逼无奈。”
“那李民仗着权势,行事嚣张,竟敢对我下杀手,小弟为了自保,才不得不做出那样的举动。”
闻言,秦亥却冷哼一声,
语气中充满了不满:“自保?那你可有想过我的意见?”
“啥?”
秦高闻言,微微一愣。
秦亥身旁那名侍者眼神冰冷,
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
不带一丝温度。
“九皇子,武库令李民与太子爷交情匪浅,京城之中,知晓此事者不在少数。”
“您那般冲动行事,岂不是对太子殿下的大不敬?”
言罢,
他竟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傲然地望向秦高,
仿佛完全忽略了秦高作为皇子的尊贵身份。
现场的气氛因这一席话而骤降冰点,
原本就紧绷的氛围更是增添了几分压抑。
太子秦亥此时却显得异常沉默,
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眼神深邃。
秦高见状,
眼眸微眯,
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自他身上散发而出。
他没有丝毫犹豫,迈开步伐,
一步步逼近那名侍者。
那侍者初时还沉浸在自己的狂妄之中,
未曾料到秦高的反应如此迅速且强烈,
待他反应过来时,
秦高的手掌已如闪电般挥出,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清脆而决绝!
侍者的脸颊瞬间红肿,
嘴角鲜血与几颗断裂的牙齿一同飞溅而出,
他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打得在原地旋转数圈,
最终踉跄着站稳,
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与剧痛交织的表情。
在场众人全都愣住了。
秦高收回手,
轻轻甩了甩,
话语冷若寒冰。
“本皇子与太子三哥说话,岂是你这等下贱之人所能插嘴的?”
“你你!”
被打的侍者捂着脸,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他瞪大眼睛,愤怒与屈辱交织在眼中。
而此时,
秦亥的脸色也已阴沉到了极点,
他冷冷地扫了那侍者一眼,
随即转向身旁的随从,声音冷冽:“将这个多嘴的家伙拖下去,杖责一百大板,赶出太子府,永不录用!”
两名随从立刻应声上前,
不由分说地将侍者架起!
侍者惊恐万分,高声求饶。
“不敢了,太子爷,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小的一命吧!”
“饶命啊!”
然而,
他的哀求在太子冷酷无情的命令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很快,
他便被拖出了众人的视线,
只留下渐行渐远的求饶声和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不安。
当那名侍者被迅速拖离现场,
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秦高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
他转过头,眼神中闪烁着调皮与得意,
看向秦亥,
轻声道:“三哥,做得好,做的妙!”
“哼!这种多嘴的人,留在太子府里早晚会给你惹来大麻烦!”
说着,
他还故意装出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眼神却忍不住朝侍者被拖走的方向瞟去,
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惬意与舒爽,
那份神情在外人看来,确实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然而,
秦亥看着秦高这幅模样,非但没有生气,
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他轻轻摆了摆手,
示意秦高在一旁坐下。
随着话题的深入,
秦亥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抹好奇,
问道:“九弟,你近来真是变化颇大!”
“不仅在与韩国使团的较量中大放异彩,还敏锐地察觉到了父皇中毒之事。”
“这些超乎寻常的能力,究竟是谁传授给你的呢?”
秦高闻言,
正欲端起手边的茶杯,听到这个问题,
动作不由得一滞,
随即放下茶杯,
直勾勾地盯着秦亥,眨了眨眼睛,
用一种近乎纯真的语气回答道:“父皇啊!”
“什么?”
秦亥听到这话,
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显然有些出乎意料。
秦高见状,忍不住咧开嘴,
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在见韩国使团之前,父皇把我叫去,说要跟我玩一个游戏。”
“他让人教了我一首诗,让我站出去装模作样地念出来。”
“结果,我那么一唬,那些韩国使团的人就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后来,父皇又悄悄告诉我他中了毒,但找到了解毒的方法。”
“不过,父皇担心下毒之人藏在太医院里,所以就让我假装会解毒,替他治疗。”
“其实,我哪会治病,哪会写诗?都是父皇的计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