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歪什么。”
他在那里叽叽歪歪,黄一鸣直接抢过钥匙就塞到谢长风手里:“疯子,试试手。”
“行咧。”谢长风也没拒绝,两人的心意他明白,都是想尽办法要跟他把关系拉好,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正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上了车,试了一手,感觉相当不错。
“不错。”他摇下车窗,嘴里喷着酒气:“我去兜兜风,明儿见啊。”
车头一拐,开了出去。
拐过弯,他眼中的醉意就消失了多半,前一世肝癌,这一世,他无论如何不会再喝醉。
“原装进口,至少一百五十万以上,而且不会有现货,下了单,至少要等三个月到半年,这心意,嘿嘿。”
谢长风心下颇为得意。
“这两人基本服我了,只等这次杨三虎的事出来,必然彻底信服,那才是借力的时候。”
一路筹谋着,把车开了回来,这会儿还没什么醉驾入刑一说,当然也有查酒驾的,但对于这种豪车,不必要有什么担心。
到家,进门,谢长风招呼一声:“我回来了,丫丫,乖没有,爸爸今天搞了台车,嗯,比你舅舅的劳斯莱斯差点儿,但不比他的宝马差,呆会带你去兜风哦,爸爸先睡一会儿。”duqi.org 南瓜小说网
他现在似乎有点儿神经质,但他自己知道自己没病,只是压力太大,重生一回,居然还是失去了妻女,而要把她们接回来,却又比登天还难,哪怕要见个面,至少也要十亿的身家,才勉强有那个资格。
他必须要有一个心理支撑,丫丫便是动力之源。
只要想到那个小小的人儿,他便有着无穷的动力,什么也压不垮他,谁也打不败他。
上床,摆个睡功的姿势,睡了一个多小时,彻底清醒过来,却突然有点儿空虚的感觉。
这其实是喝酒之人的常态,酒醒之后,往往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我还真是最惨重生者。”他苦笑了一声:“丫丫,你猜,爸爸为什么会重生,说起来,还真是神奇,爸爸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佛祖可怜爸爸,想让爸爸这一世补报你,哎,可爸爸其实又不信佛,那到底为什么重生呢。”
他举起手,他左手上,有一枚戒指,这不是什么婚戒,他跟卢燕结婚,啥也没有,根本没买过什么戒指。
这枚戒指是爷爷传给他的。
他从小命苦,七岁的时候,爸妈赶集,同车落水而死,他是爷爷带大的。
十八岁,爷爷也死了,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当了三年兵,跑到香城打工,却遇到了卢燕,本来是相当不错的,有卢燕这样的妻子,很难得,可他偏偏又自己作死。
前一世,哪怕是发了财以后,他都继续作死,花天酒地,最终把自己弄成个肝癌,中年就一命呜呼。
但若说后悔,其实如果不是遇到丫丫,他还真不会后悔,反而一直觉得自己很潇洒,喝过的酒,以吨论,玩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至少有八百。
男人一生,还不就是酒色二字吗?
直到临死前丫丫出现,他才知道自己潇洒一世,却对不住妻女。
只是他没想到,重生了,要做个好丈夫好爸爸了,卢燕却不给他机会。
“难道是戒指的原因?”
他举起手,看着那枚戒指,非金非玉,也不知是什么铸成的,上面有着奇怪的花纹,不知铸的什么。
“哎,戒兄,不对,戒爷,你即然如此神通广大,能让我重生,那帮我把燕子和丫丫送回来罗,我求你了。”
喊半天,并没有任何动静。
“我果然是前世小说看多了。”他苦笑一声,拿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慌忙爬起来,拿凉水冲了个澡,配原浆,弄好了,随即出摊。
还是先绕到城管队门口看了一眼,眼见着两台城管的车子都回来了,他立刻飞驰去商业街,而几乎是他摆开摊子,就有顾客上门。
商业街这边的人气,可以说是整个香城最好的,他在这边要是摆一整天,估计能卖掉两千杯。
而在其它地方,一天能卖掉五百杯,那都是黄金码头,一般来说,有三百杯,就非常不错了,这是谢长风那一世的经验。
曾经有人跟他学过卖冷饮,但除了商业街入口这个点,其它任何地方,哪怕是码头或者车站,卖一天也很难超过五百杯。
今天生意火,天越来越热了啊,没到九点,配的原浆全卖完了,回来搞了点东西吃,洗澡睡觉。
第二天上午,收了快递,现在淘宝慢慢的火了,不过上面店还少,网购现在也还没有特别流行,女人们购物,还是逛街为主。
谢长风有后世的习惯,反而更顷向于网购,这样可以保密啊,而且他可以乱七八糟多买几样,这样一来,别人就更猜不到他的配方了。
快十一点的时候,黄一鸣打电话:“疯子,出来喝酒,醉仙楼。”
伍飞腾喜欢望江楼,黄一鸣却喜欢醉仙楼。
谢长风开车过去,伍飞腾果然也在。
“今天搞了只鳖。”见面,黄一鸣一把搂着谢长风肩膀,他这人,有点儿匪气,伸出指头:“说是至少两百年了。”
“那得有几十斤吧。”
“没有,七八斤的样子。”黄一鸣摇头:“说到鳖这个东西,我以前做工程,挖土方的时候,在一座坟里,挖出过一头大鳖,至少得有四五十斤。”
“真的假的?”伍飞腾讶然:“那个你敢吃?”
“哼哼。”黄一鸣哼了两声:“没吃,当时把那些人都吓坏了,说是神龟,又是上香又是拜。”
“后来呢?”伍飞腾问。
“后来放生了啊。”黄一鸣道:“当时好多人看,还有人放鞭炮,要我说啊……”
说到这里,他又不说了,看着谢长风道:“疯子,你说这世界,到底有鬼神没有?”
谢长风以前还真不信鬼神,但重生一回,他心中倒是多了几分无名的畏惧。
“别的我不知道。”谢长风呵呵笑:“我只知道,我三个都是好吃鬼。”
“哈哈,对对对。”
黄一鸣伍飞腾哈哈大笑。
酒喝到中途,黄一鸣电话响了,他接通,问了一句,眼珠子猛地就瞪大了,死死的瞪着谢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