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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看他催自己,道:“云恒大哥这般催我,可是想见宝姐姐。”
这时袭人笑着过来,鸳鸯也跟在身后,见到贾芸同时笑道:“二爷。”
平儿看到袭人和鸳鸯,立刻走过来道:“你们两可来了,二爷说它替我请了你们两,我还当他说着顽。”
鸳鸯笑着看了眼贾芸,转过头打趣道:“平姨娘的事儿他怎么敢忘,老太太今儿听戏,放我过来的。”
“呸呸呸,又拿我取笑。”平儿轻捶着鸳鸯。
袭人羡慕的看着平儿,又看了眼站在那里挺拔的身影,心里叹道,什么时候儿她家宝二爷能这般出息便好了。
偏偏是个混世魔王,整日里劝读书写字都爱恼的很。
贾环虽说贼眉鼠眼,但是看到贾芸还是恭敬道:“芸哥儿好。”
“环三爷好,进去吧。”贾芸说完看了眼宝玉,宝玉看了眼贾芸,到底是有些发怵,道:“我先进去了。”
贾芸淡淡点头:“那薛姨妈和宝姑娘她们呢。”
宝玉噢了声道:“是在后面。”
贾芸看了眼,今儿是东道,也不必有什么仇恨,便往西府去的廊子那边儿走了几步。
听到假山后传来声音。
“混账话!”薛姨妈忍不住呵斥薛蟠道:“宝玉也是你姨表兄弟,你就拿那些纨绔子弟作践他。”
薛蟠猛拍大腿,道:“妈,我说宝玉和那些小厮顽你说我作践他,他顽也没什么事,那我顽怎么就不行。”
薛姨妈只好道:“好好好,这会子我们去东府,你先别说了,不许胡言乱语的撒疯话。”
薛蟠哼哼了句:“我跟芸哥儿那可是熟的很,这神京的小戏子也是水灵的很,妹妹那珍珠钗,人家都不稀罕……”
薛姨妈震惊道:“好你个畜生,又拿你妹妹的东西出去给那些戏子顽!”
薛蟠不耐烦道:“哎呀,戴几次又不给那些人,再给妹妹拿回来,不就可以了。”
宝钗自从来了贾家,都是晨昏给贾母问安,她瞧着大家都来东府,便过去看了看,才过来。
走到这里听到薛蟠和薛姨妈说她的首饰,正要去问,看到站在拐角处的人时,微微一愣。
一年多不见,这人做了宁海侯倒是给人一股子沉稳,便浅笑道:“妈,人家东府二爷都来接咱们了,那些首饰值当说么,哥哥知道我不爱那些。”
薛蟠笑起来,讨好宝钗几句,就急道:“哎呦,时间都不来不及了,难怪芸哥过来接。”
薛姨妈看了眼贾芸,如今倒是气焰小了不少,没了金陵那股子劲儿,不好意的笑道:“芸哥儿,到倒让你过来,实在是我家这畜生……”
“姨太太说的什么话,如今大家都是一家人,别外道,过去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大家都在园子等着,走罢。”
薛蟠笑嘻嘻过来:“你这如今这么大的宅子,不如养几个戏子顽,太冷清了些。”
宝钗闻言,看了眼薛姨妈,这哥哥也真是的,又开始胡乱说。
见宝钗脸有担忧,贾芸心里倒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姑娘年纪轻轻寄人篱下便总是考虑周到,也挺难为。
先前他还不喜薛姨妈,但如今想想孤儿寡母,他一个男人,没必要斤斤计较,只要他们做事不让人火,过去的就翻篇了。
宝钗也是可怜,不知道被她这哥哥坑过多少回。
“姨太太,宝姑娘,请吧。”贾芸说完在前面带路,领着三人往会芳园那边儿去。
魏豹家的过来道:“二爷。”
贾芸看了眼,停下脚步:“是有事情吗。”
魏豹家的犹豫道:“府后门刚才来了几个要饭的,我看着可怜,给了几个馒头,这下子又来了七八个。”
“天气热,府里许多菜吃不到跟前儿就坏了,让你家魏豹拿出去给他们分了吧,都是受灾的。”
贾芸说完便转身去书房,谁知宝钗并没有走,而是礼貌的等候着贾芸一同进园子,这样才不失礼数。
谁知她在等候时,听到贾芸和东府婆子说话,给灾民饭菜的事情倒令她微微惊讶。
没想到他私底下还是这样的人。
宝钗倒也没有再有巴结贾芸的意思了,因为那秀才的事儿,进不得宫,便是舅舅回来,也不妥的。
但此刻也要礼数到,这些事在府里看自家妈做惯了,贵人面前三分好话也是应该。
俊郎爱佳人,佳人同样也对俊才青睐,总是要比常人多几分好感,又听姨妈说贾芸是个爱在朝堂钻的,说心思特别重。
她倒是不反感,男儿便该是为了权去争,总不能整日里躲在女子后院儿顽乐吧。
黛玉瞧见宝钗跟贾芸在园子口说话后,不知为何有些不高兴,她心里就跟云恒大哥亲切,宝姐姐都有哥哥和姨妈了,还要跟自己抢大哥。
凤姐儿整与可卿她们说笑,宝玉坐在黛玉身边,不时看眼可卿,但看到黛玉朝园子口看时,也跟着看。
“林丫头,又发什么愣。”凤姐儿笑着说道,又看了看薛姨妈,“薛姑娘怎么不见来。”
“在园子口说话。”宝玉应了句。
园子口,贾芸道:“我不爱看这些花儿,你们姑娘家喜欢,去热闹热闹,待会儿跟黛玉那丫头一起过来顽。”
“我也不爱花儿粉儿的。”宝钗微微笑道:“但我是个爱凑热闹的,这就过去了。”
贾芸点头,看着宝钗半旧的衣服下丰腴的身子,不由叹了口气,虽说她在金钗里圆滑了些,但也是生活所迫,且人活在世,难免中庸平和,难为她年纪轻轻便懂这道理。
可惜如此一个人儿,却要在人情关系里周旋,最后落个所嫁之人出家,也是个凄惨的。
到了晌午,大家都在会芳园用饭。
贾芸忙着绘制神京水系走向图,这个是宣景直接找他的,上次的辽东策宣景很是欣赏。
前两天雨停了,但是城里有很多灾民,夜里除了五城兵马司,连密侦司都夜里出来维持秩序。
贾芸总感觉难民会闹一阵子。
要是不出宁荣街,你会觉得这世道无灾无难,一旦出了贵族之地,再看城中,遇到灾情就是衣衫褴褛。
正沉思着,香菱送了菜和月饼过来放了一大桌,她在园子寻思着贾芸定是又忘了吃东西。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觉得没有跟二奶奶和平姐姐争,二爷是属于她的。
当然这种小心思,贾芸并不知。
要是知道,他也是会心疼香菱的。
在旁人看来,贵族都会比妻妾高人一等,或者打骂随意,但是贾芸对她们都是宠着,护着,没有什么贵族的恶习惯和毛病。
在香菱看来,这就是她上辈子积德换来的,母亲也跟她说,前几年受的苦都是为遇见二爷。
看着桌上的黄酒,贾芸放下毛笔过来道:“闻着就香。”
香菱笑道:“快别这么说,爷总是忘了吃饭,若是甄觉得香,那早就自己去吃饭了。”
说完过来给贾芸斟了杯酒。
贾芸道:“怎么没有花生……”
“二爷要吃,我去跟他们说,给二爷备一碟。”
不等贾芸阻拦,香菱便带着丫鬟出去准备了。
看了眼杯中黄酒,贾芸摇摇头,将黄酒一饮而尽,说到底他觉得自己挺对不住尤氏。
快一年多没见。
不过这几个月是太忙了,等正旦休沐时去看看她。
想到这里,贾芸没有再喝,提起筷子闷头吃饭,这里也没旁人,吃饭虽然没响声,但吃的很快。
香菱进来送花生时,见贾芸吃的如此快,只当他饿坏了,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下次该早早催。
实际上,贾芸只是想着快快吃完去做事儿。
香菱坐在旁边,不住给他夹肉,又是盛汤,道:“饿坏了吧。”
贾芸筷子停在碗中,道:“是香菱送的饭菜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