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当中,夏国已经成为了世人心目中的乐土。
毕竟在这个天下大乱的时代,夏国却富足安宁,百姓安居乐业,幸福美满。
无数的人都向往着能够来到夏国,也为此而努力着。
只可惜,在这个交通很不发达的年代,导致很多人都不能成行。
郑氏兄弟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登上了济南的码头。
下船后的第一眼,就给了他们无与伦比的震慑。
“这……这是什么?竟然如此宏伟?”
郑成功跟随着父亲,对父辈们的震惊很是满意。
“这是清北大桥,建成之后可以联通大清河、小清河两岸。两边的人们再也不用乘船渡河,直接从桥上就能来往。”
郑氏兄弟愣愣地看着穿梭于高空中的桥面,绵延不知尽头,大脑都有些宕机了。
桥,他们当然见过。
但是如此宏伟的大桥,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几乎所有第一次来到济南的人,都会被这座大桥给吓到,从而对夏国生出更多的敬畏和敬仰来。
“教官,倘若天草岛和岛原之间能有一座这样的大桥,该有多好啊!”
天草时贞憧憬地看着大桥,心情有些忐忑。
尽管早就知道了夏国很了不起,但是真的来到了这里后,才赫然发现,夏国是多么的伟大。
两伙人马不约而同来到了济南,恰好被夏王府一起迎接了。
“郑先生,殿下如今正在总参谋部忙于公事。还请先到王府休憩安顿。”
左宽亲自前来迎接,足以表明了左梦庚的重视。
从郑成功这里知晓了左宽的身份,郑芝龙等人都加起了小心。
“不敢劳您大驾,实在惶恐。”
左宽微微一笑,对于这样的奉承并不在意。
随着左梦庚的地位越来越高,他们这些左府的老人也跟着水涨船高。
左宽倘若行走在外,无人敢于轻视,威风甚至能够超过那些将军们。
但左宽知道,不可以仗着左梦庚的势胡来,凭白给左梦庚抹黑。
左梦庚日常生活中的朴素模样,也给家里人起了很好的垂范,让左府的下人都很是谨守本份。
“这位便是天童吧?到了这里就跟到了家里一样,殿下一直都很说你了不起,是个厉害孩子。”
袁圣徒帮着做了翻译,人却比天草时贞还要激动。
天草时贞重重行礼。
“老人家,拜托了。”
两帮人分别被请上了马车,准备前往夏王府。
郑成功本来打算和父亲在一起,却被左宽一把拽了过去。
“小猴,过来,让我看看,瘦了没?”
亲切的话语让郑成功眼圈一红。
“二爷爷,家里都还好吗?”
左宽很喜欢他的机灵劲。
“都好,都好,王妃一直念叨着你,担心的不得了。达海那小子又学了一套拳,说比你更厉害了。你这次回来呀,他肯定要找你比武。”
郑成功骄傲地仰起头。
“哼,他就算学十套拳,也不是我的对手。”
对于小辈的争强好胜,左宽老怀大慰。
“到时候二爷爷看你们打。”
见郑成功和夏王府的人如此亲密,郑氏兄弟全都啧啧称奇。
“大哥,福松难道是夏王的私生子?”
郑芝豹没头脑,胡话张口就来。
郑芝龙一脚就踹了过去。
“给老子滚远点。”
一队马车行驶于济南宽阔平坦的大街上,道路两旁的繁华和热闹让大家都看直了眼。
“这里的人真幸福。”
天草时贞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看了。
最让他不可思议的就是,这里的人们全都面容干净,而且穿着得体的衣服。光是布料看起来,就很值钱。
联想到天草和岛原那些衣不蔽体的穷苦百姓,让他的眼圈都红了。
“得到殿下的指点后,回去多多用心,你也可以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的。”
天草时贞没有回答,但是悄悄握紧了拳头。
他发誓,一定要做到。
“此处如何?”
坐于车中,眼睛不停观赏着济南的景色,郑芝龙倍感震撼的同时,也向兄弟们发问。
“福州、杭州、南京、松江府,俱是当世大城,繁华更甚,唯独少了济南一样东西。”
郑芝凤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颇有一番见解。
“哦?少了什么?”
郑芝龙也想听听兄弟们的看法。
“少了此处的活泼泼气息,更无此处万象竞新的锐气。”
兄弟几人看着街道上的情景,全都不自禁点头。
虽然同样都是行人如织,但济南的街道上,男女老幼僧俗一应俱全。而且人人安步当车,悠闲自在,神色中不见谨小慎微。
尤其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昂扬行走,亦不惧路人窥觑。单论风气之开放,济南实为天下之先。
郑芝龙甚至看到,一个年轻的夏军军人和一个花枝招展的少女手牵着手,一边说笑,一边游览摊头店铺,而旁边的人也视作寻常。
这要是在福建,可不单单会被斥责伤风败俗那么简单。
有些礼教风俗严格的地方,肯定少不了责罚打骂。
一路走走看看,速度并不是很快,郑氏兄弟和天草时贞的震惊却愈发强烈。
因为他们发现,马车所过之处,竟无一丝颠簸。
车下的路非砖非石,不知以何物筑成,却平坦如镜。以至于马车迤逦而行,仿佛于室内行走,舒适的紧。
“大哥,咱们败的不冤。”
看到越多,郑芝莞就越是无力。
其他人虽没有开口,但内心之中的感受,又何尝不是一样呢?
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周遭行人日渐稀少,高大巍峨肃穆的建筑开始多了起来。道路两旁,卫兵林立,更添肃杀。
众人情知到了要害之地,忙打起精神,开始思量一会儿见到左梦庚该如何应对。
可是就在马车缓缓停下的同时,一阵嘹亮而气急败坏的喊声十分突兀。
“夏王殿下何故无端辱我教派?倘若不给一个说法,我教弟子必誓死卫教。”
众人愕然看去。
就见好大一处院落门口,站着一个年岁不小的道士。
道士的手中拿着一个酒斗似的铁皮玩意儿,正在朝着院子里喊话。言语既不恭顺,又仿佛寻人决斗的雄狮。
那处院落一看就非常不凡,铸铜的大门左右分开,一个高大的武将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牛鼻子,你又来了?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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