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混账!”
“燕将军竟然也死了!”
“牧阳,我要你死!!”
徐晓愤怒的咆哮声响彻在王府之中。
不足一日啊!
自己带着将近二十万北凉军,竟然落到这个下场!
自己断腿不说,下面的义子和将领几乎死光了!
“义父息怒啊。”
诸禄山单腿拄地,随着徐晓劝慰道。
“禄球儿,姜泥去哪了?”
一直沉默的徐凤年,终究忍不住出声问道。
“在擂鼓之后便被保护起来了。”
诸禄山抬了抬眼皮,回道。
心中已是做好了决定。
如今北凉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他在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面对这种情况,他要力挽天倾!
他犯的错,那就由他来弥补!
当然,他不可能将自己告密的事告诉徐晓等人。
不然整个北凉乃至离阳都不会放过他。
只要下一次见到牧阳,他就可以找到机会!
“牧阳真是该死啊,姜泥也该死,枉我对她这么好!”
徐凤年回忆今日的场景,咬牙切齿。
心中对修炼功法的执念更深。
如果他也能和牧阳一样实力的话,北凉王对他又算得了什么?江湖才是他的归处!
“诸禄山,你带人将李淳罡还有楚狂奴找来。”
徐晓脸色铁青,双眼通红。
即使是他,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本以为能将雁关城拿下,结果自己这边反而丢了燕泣关。
“是。”
诸禄山闻言赶忙应下。
片刻后,房间多了一个身穿的羊皮裘老头,以及满头白发一脸狂傲的楚狂奴。
当徐晏兵最后一个来此时,见到的场景顿时让他一惊。
独臂的李淳罡,断腿的徐晓,断腿的诸禄山,还有看起来老迈的李义山和楚狂奴。
如果不是还有徐凤年在这,他甚至都以为进错了屋!
但眼下,也只是眼皮微睁,默默的站在自己应该待得位置。
“这一战,我们北凉输的彻彻底底。”
“骑军加步军,再加上镇守燕泣关的两万军队。”
“总计二十一万余人,最后回来了不到五万!”
“十六万人死在了北莽军下啊!!”
徐晓声若泣血,字字戳心。
若不是徐凤年扶着他,很可能根本站不直。
“王爷,北莽损失多少。”
李义山脸色苍白,追问道。
“牧阳军队十五万,柔然铁骑近十万。”
“最后存活之人应超过十五万....”
在徐晓的示意下,诸禄山回道。
“让你们小心你们不听,牧阳的行踪都不定,还敢带着兵去北莽。”
身穿羊皮裘的李淳罡,坐在椅子上有些讽刺的说道。
“你!”
徐凤年早就看这老头不顺眼,闻言顿时气急。
“凤年,不得无礼。”
徐晓拍了拍徐凤年,对着李淳罡反驳道,“难不成我北凉以后做事都还要看牧阳的行动?”
“他不配!”
“丑话说在前面,牧阳那小子如果偷袭王府,老夫可挡不住。”
说到这,李淳罡的脸色变得凝重几分。
他想起了当时北凉王府里的战斗。
牧阳一人,竟然独战他们三个高手。
虽然自己的实力掉到了指玄境,但眼力足以称作世间顶尖。
但牧阳的实力,他完全看不透!
“我来挡。”
“刹那枪落在了他手里,即使他不来我也要去找他。”
一直沉默的徐晏兵开口说道。
“你?”
“你不行。”
李淳罡看了看徐晏兵,微微摇头。
“不行也要去。”
徐晏兵的话语坚定,并没有半分动摇。
刹那枪是他师门的重器,他不允许被其他人拿走!
哪怕这把枪名义上是青鸟的,他也要去拿。
“都别吵了。”
心身疲惫下,徐晓感觉自己有些头疼,
“将死去的士卒灵位放在清凉山。”
“将阵亡将领的牌位放在听潮阁地下。”
“这一次北凉损失惨重,我们需要一场仗重拾信心。”
“王爷说的不错。”
李义山适时地接过话茬,“以我们对拓跋菩萨的了解,他肯定会趁火打劫。”
“在牧阳这里丢失的尊严,我们要重新拾回来!”
话音落下,房间内众人一时沉默,各自进行思索。
翌日清晨。
离阳王朝,太安城金銮殿。
“众爱卿有何事启奏?”
赵淳坐在龙椅之上,看向下方的大臣。
“圣上,北凉传来战况!”
张巨鹿和顾剑棠对视一眼,双双走了出来。
“什么事?”
赵淳身体前倾,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