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本将杀敌！”
已恢复大半实力的牧阳在前，朝着北凉军杀去。
在他身旁，便是洪敬岩和邓茂。
三个天象境以上的高手冲入北凉军，如入无人之境肆意乱杀。
一个个北凉骑兵原本还在期待回归燕泣关，在没反应过来之时被轻易杀死。
反应过来后，众多骑军自发的组成一道坚固的壁垒，意图阻止牧阳三人的前行。
“更漏子，邓茂，你们二人将阵型打乱。”
“我来送燕文栾最后一程。”
牧阳的话回荡在军中，让所有人目眦欲裂。
但连重骑军的渭熊军都无法阻拦牧阳的脚步，大雪龙骑以轻甲著称，又怎能挡住牧阳的攻势。
沉闷之声响起，鲜血喷溅。
在所谓的坚固壁垒中，多了一条鲜血染成的道路，直通燕文栾所在的方位！
北凉的骑军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牧阳离开。
心中愤懑绝望之余，还要面对其他两人的攻击。
在他们之后，更是堪称无穷尽的北莽军们！
另外一边，牧阳在将一个个北凉军马贯穿后，顺利的来到燕文栾的后方。
“牧阳！”
看到牧阳的身影，以稳重著称的燕文栾，竟然有些失态。
直接将头上的盔甲摘下，对着牧阳怒吼。
“燕大将军，我来送你上路。”
牧阳将围上来的将士清掉，淡然的说道。
仿佛对面的人，只不过一个寻常的士卒，如同死在他枪下的骑军一般。
“要杀便杀吧，总有一天你也会如我这般。”
燕文栾看着牧阳年轻的面孔，没有半分慌张，有的只是羡慕。
他羡慕牧阳的年轻。
如果他也能在壮年，局面定然不会像现在这般！
最起码，他能带走更多的北凉将士！
“燕文栾，我不是你。”
“身握重兵，竟然甘愿听如今昏庸的徐晓。”
“如果徐凤年继承北凉王，你是不是还要跟随徐凤年？”
牧阳一路杀到燕文栾身边，轻笑一声。
“为人臣，为人将，本该如此。”
燕文栾瞪了牧阳一眼，沉声说道。
明明二人生死之敌，甚至牧阳待会就要杀了他，但他仍开口解释。
“所以说，你的下场已经注定了。”
“跟的非是明主，又怎能死得善终。”
牧阳摇摇头，决定不再拖延。
龙渊枪罡气四散，将周边之人穿透，接着举枪刺向前方。
噗！
“牧阳你该死！”
“北凉和离阳不会放过你的！”
一枪刺下，却是偏将帮燕文栾挡住了这一击。
牧阳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回应。
只是沉默的甩枪，抽枪再刺。
这一次，再没人来阻拦，龙渊枪顺利的刺入燕文栾的胸口之中。
“可惜，你不是我北凉之人.....”
燕文栾没有尝试阻挡，任由长枪刺中。
当然，即使是要躲，老迈的身躯已经不够了。
因此他只是扶着枪杆，有些遗憾的看着牧阳。
如此将帅之才，为何不是北凉之人，为何偏偏是北莽！
“如果我是北凉的人，或许早就死了。”
牧阳眼神闪着光，意味深长的说道。
“为....为何.....”
燕文栾竭力的抬起眼皮，疑惑的问道。
“哈哈哈哈。”
牧阳闻言突然大笑起来，“燕文栾，如果有一个人比陈芝豹强，但又不是徐晓义子。”
“你觉得，他能容我吗？”
“北凉敢容我吗？”
牧阳的话语，让周围仍不断出手的北凉军神色一震。
而燕文栾，则瞬间神色变得极为复杂。
“可惜......”
在弥留之际，唯剩燕文栾的一声呢喃。
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一声的含义。
究竟是可惜北凉还是可惜牧阳，世上再没有了答案。
牧阳用龙渊枪挑着燕文栾的尸身，一跃来到空中，声音响彻天地，
“各军听令！”
“燕文栾已死，随本将冲杀北凉军，拿下燕泣关！”
“遵将军令！”
北莽十数万铁骑脸带狂热，齐齐应下。
就连洪敬岩和邓茂，都被周边的情绪感染，跟着将士们大喝出声。
而北凉之人，闻言顿时惊惧。
本来因为燕文栾重新拾起的士气，也因燕文栾再次涣散！
一者强一者弱的情况下，北凉节节败退。
短短不到五十里的路程，不知又死了多少北凉将士！
就连汇合的左骑军，也丧失了不少人马。
终于，北凉军退到了燕泣关之下。
城门打开，让北凉军进入后轰然关闭。
但北凉之人并没有安心，只因牧阳还在外面，只因牧阳所说之话！
果然，眼尖的人看到牧阳立在空中，对着身后下令。
“黑玄青阳军何在。”
“起阵，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