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军营,如同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床,在将领的指挥下迅速行动起来。战鼓轰响,士兵们在满腔燃烧的战意中披挂上阵,无论天命如何,他们的信仰都始终如一。
赢渊策马上前,仰望着蓟城的城墙,他心如明镜,无论是燕国的太子丹还是那群冥顽不灵的刺客,他们在他眼中不过是无掘之土。
城墙之上,刺客的首领看着秦军的调兵遣将,心知大势已去。他将太子丹紧紧扣住,凑近耳边道:“若想留得性命,便快快劝和,否则……”
话虽未尽,太子丹心如死灰,自知挣扎无用。他回头看看自己的家国,再望向那永远不可能动摇的大秦铁骑,眼中泪意隐忍。
“看这些卑微的抵抗者,如同蚂蚁。”赢渊冷冷地低语着,心中更坚定自己的道路。他从未畏惧过,既然每一次对决不过是他证明无敌之道的途径,他便无须浪费情感,犹如风暴碾过大地,径直前行。
而就在此刻,耳畔忽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陛下,请留步!”李斯回到他的身边,略有焦虑,“陛下,请您再三思。在攻下蓟城之前,不若先允臣去劝说,或能减免不必要的流血。”
这番话让赢渊略微停顿,他转头看向李斯,心中略有不耐,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你去试试。”
李斯心见有一线转机,忙不迭策马冲向城门。在城墙上,刺客们见到一个秦国文士策马而至,虽心生疑虑,但犹豫片刻后,终究还是开放了一片口。
李斯勒马停住,仰望上头的刺客首领,淡淡开口:“我是大秦的丞相李斯,特来为燕国太子丹传陛下之令。愿以言达意,以理服人,望能缓解当下之危。”
刺客首领盯着李斯,眼中流露出丝丝怅然。他低声自嘲:“理……你的理,能否改变这天下分崩离析的命数?”
李斯微微一笑,“君子有道,天下无难理之事。秦皇不曾怕过任何阻碍,今日却愿意一让,此乃大秦之德。”4
刺客首领沉默,这片刻的犹豫已让城墙上的对峙显得无比漫长。而赢渊则在营地中等待着结果,对于每次微不足道的惊险,他总是持十二分的自信。
这时,风中传来一声号令,秦军的战马蹄声骤然响起,仿佛雷霆般滚滚划破长空。赢渊长袖一挥,无声的示意传达,他仿佛冷傲的帝王,不屑于任何制衡。他踌躇满志地面对蓟城,意在不必等待某个结果。
而李斯张口欲言,却不及,一切都被战鼓声掩埋。刺客首领心知局势再无悬念,手中的太子丹忽然发出沉重的笑声,带着无法掩饰的绝望:“哈哈……大秦,果然是大秦,快哉!快哉!”
赢渊侧耳倾听,不为所动。下一秒,以无敌之姿、以一往无前,带领着他的秦军再次迎上那充满光辉的命运。天命再潮,竟无力改写这样的大势。随着城下的怒吼声响起,赢渊心中一股豪情汹涌,前方犹如沸腾的火焰,愈加激烈。
而就在此时,营帐外响起一阵不同寻常的脚步声,赢渊下意识侧身,眉宇之间透露出少许警觉……
赢渊微微侧身,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却见来人并非刺客,而是一名身着素衣的女子,步履轻盈,却又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女子走到赢渊面前,盈盈一拜:“臣妾参见陛下。”
赢渊眉峰一挑,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后宫中颇为受宠的丽妃——虞姬。战场之上,刀光剑影,她一个后宫女子,不在宫中待着,却出现在这危机四伏之地,究竟为何?赢渊心中虽有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爱妃免礼。”
虞姬起身,一双美目凝视着赢渊,轻声道:“臣妾听闻陛下御驾亲征,心中担忧,特来探望。”
赢渊心中冷笑,探望?只怕没那么简单。他深知虞姬并非寻常女子,她出身楚国贵族,自幼饱读诗书,熟知兵法,更兼有倾国倾城之貌,若说她只是个寻常妃子,赢渊绝不相信。
“爱妃有心了。”赢渊语气平淡,眼神却带着一丝审视,“只是这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爱妃还是早些回营吧。”
虞姬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臣妾不走,臣妾要与陛下同在。”
赢渊心中更是不耐,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他正欲开口呵斥,却见虞姬忽然从袖中取出一物,递到他面前。
“这是……”赢渊接过一看,竟是一方锦帕,上面绣着一幅地图,赫然便是蓟城及其周边的地形图。
“这是臣妾亲手所绘。”虞姬轻声道,“蓟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臣妾不才,斗胆献上此图,望能助陛下早日攻克蓟城。”
赢渊看着地图,心中惊诧,这地图绘制得极其精细,甚至连一些隐蔽的小路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这绝非一个寻常女子所能做到。他抬头看向虞姬,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爱妃竟有如此才能?”
虞姬微微一笑,并未作答,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赢渊的决断。
赢渊心中思绪万千,这虞姬,究竟是真心相助,还是另有所图?他一时难以判断。不过,这地图的确对他攻打蓟城大有裨益,无论虞姬有何目的,他都不妨先利用一番。
“爱妃有心了,朕心甚慰。”赢渊将地图收起,语气缓和了几分,“此战若胜,朕定重重有赏。”
虞姬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此时,蓟城城门已破,秦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喊杀声震天动地。赢渊策马扬鞭,率领大军直奔燕王宫而去。
燕王宫内,太子丹已被俘虏,跪在赢渊面前,瑟瑟发抖。
“太子丹,你可知罪?”赢渊居高临下,语气冰冷。
太子丹早已吓破了胆,连连叩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赢渊冷笑一声,正欲下令将其处死,却见虞姬走了过来,轻声道:“陛下,太子丹虽有罪,但罪不至死。”
赢渊眉头一皱,看向虞姬:“爱妃何出此言?”
虞姬轻声道:“太子丹乃燕国储君,若将其处死,恐会激起燕国民愤,不利于我大秦统治。不如将其囚禁起来,以安抚燕国人心。”
赢渊沉吟片刻,觉得虞姬所言有理,便点了点头:“准奏。”
太子丹闻言,如蒙大赦,连连叩谢。
赢渊看着虞姬,心中对她更加好奇,这女子,心思缜密,进退有度,绝非池中之物。他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征服的欲望,想要将这女子彻底掌控在自己手中。
“爱妃,你想要什么赏赐?”赢渊语气温柔,眼神中带着一丝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