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瞧瞧左右,好像也没有什么外人,只得尴尬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并且大发感慨道:“今天的饭菜实在太好吃了,害得吾都快要吃撑了。”
其他家丁听到刘建这样子说,就像应声虫和复读机一样,也拍着肚皮跟着说道:“今天的饭菜真好吃,比平时要多吃不少,赶紧去散散步,消化消化!”
只有张老爷和仓海老兄,在一旁搓着手,尴尬地笑个不停。
张老爷有点不好意思,刚才已学了一手夹空气放嘴里的动作,现在再学刘建拍肚皮的样子,有点抹不开面子。
而仓海这时,也有点明白了:这是主公,替吾在打掩护呢!
看着一个个也酒足饭饱了,刘建招来展护卫安排道:“你去负责安排一下,仓海老兄的住宿问题!”
听到刘建的安排,仓海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大光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看着一旁局促不安的仓海,刘建温言安慰道:“仓海老兄,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尽管说。”
仓海只得鼓起勇气,红着脸说道:“主公,吾能不能就在马棚里睡觉?”
闹了半天,原来是要到马棚里睡觉,刘建还以为要找个媳妇给他呢。
就他这个身材,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个相巧的。
要真是“拉郎配”,刘建就怕,再发生个“大郎过来喝药”,这样的人间惨剧。
仓海虽然不是大郎,弄个“三郎喝药”,还是大有可能的。
这个看来还得慢慢地张罗,总要找个跟他条件差不多的。
最好到东瀛花钱去买一个,听说那里的女人比较温顺,而且个子还矮小。
就是隔江隔海的,一时也飞不过去啊,还是以后再说吧!
这题扯得有点远了,而这个仓海要跟马一起睡觉,莫非自知找不到媳妇,转而又对马感兴趣了。
这个问题有点大了,刘建可不想明年,马棚里再多几个怪物出来!
你说这心操的,瞎猜测也不是个事啊,还是问一问仓海吧。
刘建一脸严肃地盯着仓海,然后问道:“不知仓海老兄,为什么要跟马在一起睡觉?”
仓海一脸难为情地说道:“小人打小就是在马棚里出生,自此之后,大部分时间也是祖父带着,在马棚里长大,所以小人只有在马棚里,才睡得塌实。”
唉,这也是个可怜之人啊,看他这个样子,要是不满足他的话,怕是心里也有个心结打不开。
好吧,这也不是个什么难事,倒是刘建刚才有点疑心病过重了。
反正,左右也无事,那就到马棚里看看再说吧。
到了马棚一看,这环境也不算太差,就是有些马尿和牛粪的味道。
其中刘建经常骑的枣红马,还有那个牛犊子,受到了特别照顾,都是住的单间,并且还靠在一起,地方也算宽敞。
其中那个小牛犊子,见到刘建过来,显得很是兴奋,就想挣脱绳子过来。
府内养马的老倌,连忙喝斥:“你个调皮的刘二,就不能安静些,只知道整天瞎胡闹!”
这离开府上没多少天,这刘二的“浑名”倒叫上了,乍乍一听,刘建还以为叫自己的,因为刘建就排行老二,所以家里人就叫它刘二。
刘建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那个老倌道:“这名字是谁给起的?”
老倌笑了:“这是府上,翠花少奶奶给起的,另外主母还给起了个,叫‘刘奋’的大名呢!”
又是“牛二”,又是“牛粪”的,把刘建整得有点发懵,这个怕是蓉儿和翠花,临时搞的恶作剧。
刘建一时有气也没地方出,只得让老倌解开牛绳,让小牛犊子过来。
谁知道,这个小牛犊还拽上了,又不想过来了。
看他这个样子,怕是刘建有好长时间,不跟它亲热,牛脾气上来了。
刘建有点哭笑不得,只得挥手叫道:“刘奋,过来。”
谁知道这小牛犊瞪圆了大眼睛,完全不为所动。
刘建只得再次挥手,认命地喊道:“刘二,快些过来,小心明天炖牛肉吃?”
听到刘建叫它“刘二”,这头牛,才终于开心地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
看它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也不怕刘建真的把它给炖了。
说实话,它还真的不怕,这头牛可是有人给它撑腰的,光是一个高花,再加上一个翠花,就够刘建狠狠吃上一壶的。
真想不到,这个瘪犊子玩意,还有大名和小名呢,而且你最好叫它小名,不然都不搭理你。
对此,刘建颇感无奈,也只能感慨万分地,说上一句:牛,真牛!
看着一脸兴奋的小牛犊,在刘建面前撒欢打滚,就像淘气的孩子一样。
刘建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刘二”这个小名就让给你吧。
转而又一想: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叫刘大吧,在这里,反正也没有人知道我叫“刘二”!
这样一想,刘建心情又好了起来:谁不想做老大啊,老大既威风,又气派,这个“千年老二”有什么好做的,吃的是老大不欢喜吃的,穿的是老大穿过的旧衣服,哼,以后就叫我刘老大,不然小心我学牛犊子一样,跟你们这些人急红眼啊!
看见刘建和牛犊子如此亲热,这时刘建平时所骑的枣红马,开始仰起头叫了起来,仿佛在抗议一样。
刘建连忙牵着刘二,上前安慰。
只见刘建一手摸着牛头,一手抚摸着马面,一边还开心地笑道:“别闹,也跟你起个名字吧,以后就叫你‘大红’好吗?”
没得了啊,都说畜牲通人性,没想到畜牲还晓得要名字呢,刘建连叫了几声“大红”,这才安抚住了这匹枣红马。
好不容易,把这两位“牛头马面”都给哄好了,那边仓海却闹出妖娥子来了。
只见他进了马棚,对这头牛打拱,又对着那匹马作揖,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各位牛哥马哥,小弟初来乍到,还请多多关照!”
刘建憋住笑看他表演,只见仓海除了打拱作揖,嘴里神神叨叨的,还不时东闻闻,西嗅嗅,一副很满足的表情。
正巧,这时候有头牛拉了一泡屎,仓海连忙赶上前去,用手扇着热气使劲闻。
这享受的样子,就像是闻见什么山珍海味一样。
刘建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不大够用了:仓海老兄这是干啥啊?难道晚饭没有吃得饱,想着再来口热的。
正在刘建感觉自己的大脑,正处于当机状态的时候,仓海巴巴地跑过来了。
只见他满脸兴奋地,对着刘建就是一拜,然后轻松地说道:“回禀主公,从这些气味上可以闻得出来,府内所养牛马都很健康。”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刘建强忍着要打人的冲动,无奈地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看来这个仓海,还是很专业和敬业的,一上来就开始了解这些畜牲的健康程度。
他的这些怪异举动,弄不好就是什么职业习惯,并且己经成了一种病,改都改不了。
算了,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刘建也累了,还要回去休息呢。
于是刘建赶快让人,在刘二的屁股后面,收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并铺上厚厚的干草,又让人找来一张席子,再添了些被褥枕头。
另外再令人找了些草帘子,在四周漏风的地方挂起来,这样看来,应该也冻不死了。
至于味道嘛,呵呵,人家还当作不可多得的香味呢,弄不好还有安神助眠的独特功效!
看着在一旁手舞足蹈,兴奋异常的仓海,就像替他布置的,是结婚新房一样,刘建就感觉自己,这回的猜测应该是对的。
待一切忙完之后,刘建也终于可以解脱了,心下大为感慨:这个仓海,还真是个怪人!
最后刘建也懒得搭理,正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一时无法自拔的仓海,自顾打着哈欠,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