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收拾东西走出去几步的时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看见表情还是一脸冷淡的傅淮洲,她揉着耳朵小声嘟囔。
“果然是听错了,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
傅淮洲不慌不忙追上这人,语气平淡,“没听错。”
电梯的门刚好打开,都是准备离开图书馆吃饭的学生,看见站着外面的时荔和傅淮洲,表情都很耐人寻味。
偏偏傅淮洲这人一向有一个屏蔽所有人的技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能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
“我说我在追你。”
时荔觉得自己现在表情应该挺惊恐的。
电梯里面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见,看着两人走进电梯。
时荔憋了好久,终于走出电梯的时候她才说话,看着旁边脸不红心不跳的人,“你还是人吗傅淮洲?”
“嗯?”傅淮洲也能理解她骂自己,毕竟这种冷淡完又说追人的行为确实值得谴责。
“哪有人脸色像个冰块一样说出这种话的,我看别人表白的时候好歹结巴一把,或者紧张红红脸,你能别像个三十岁的霸总一样面无表情吗?”
傅淮洲觉得她的描述居然有点似曾相识的熟悉,“你要是想看,我也可以再来一次。”
“大可不必。”zusu.org 茄子小说网
出于傅淮洲的追人总则,时荔明明有学生卡,还是被他按头“蹭饭”,她眼神落在旁边桌上冒着冰雾的冷饮。
画面似曾相识。
“今天上午已经喝过冷饮了。”傅淮洲语气淡淡,给她手里塞了一杯热奶茶。
时荔看了一眼外面还没入秋的天气,对着傅淮洲竖起中指。
下一秒,被傅淮洲握在手心,“不许骂脏话。”
“手势的也不行。”
时荔只能埋头吃饭,趁机瞄了几眼手机,从进楼梯那一刻起,论坛死了很久的八卦区强势复合。
“傅淮洲正在追时荔,他亲口说的!”
“加一,我也在现场,就这么水灵灵地被我们一群人听见了。”
“当初压时荔的人,现在不得赚个盆满钵满...”
“我只知道,京大颜值最高家世最高的一对情侣要横空出世了,期待他俩孩子会有多好看!”
下午时荔依旧在图书馆,只是因为中途有知识点实在看不懂,所以把傅淮洲叫到休息区给她讲了一会的题。
休息区有沙发,两人坐在同一边,时荔托着下巴听着傅淮洲讲,她只觉得这人冷淡的声音有种莫名地催眠效果。
在她打了第三个哈欠的时候,傅淮洲停下,用手里面的笔戳了一下这人鼓起来的脸颊。
“听懂了没?”
“啊。”时荔回过神来,一脸无辜,“没听懂。”
傅淮洲简直恨铁不成钢,当时时慕在系里面也是名列前茅,怎么亲妹妹对于数学一点不开窍,他轻笑了一声。
“真想把你抓来学金融。”
时荔瞥了他一眼,看着书上的笔记,顺手在傅淮洲的手背上画了一个王八的简笔画。
“你们学金融的都是变态,我以后又不管理公司。”
傅淮洲纵容着她的行为,看她又张嘴打了一个哈欠,在她画完之后拿走她手里面的笔,“在这睡会,下午再做。”
“做什么?”
时荔现在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主要傅淮洲这个语气就很容易让别人误会,有一种累了之后睡觉,睡醒继续的感觉。
“做题。”傅淮洲曲起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孩子家家想什么呢。”
时荔脸猛地变红,直接把脸埋进自己胸前的头发里面开始睡觉,她觉得自己应该控制一下某些习惯。
比如学习压力一大就想要看点什么小本子来释放压力,结果导致脑子都是不健康的东西。
休息区有空调,傅淮洲坐在她旁边看见她渐渐平稳的呼吸,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时荔身上。
他靠在沙发上继续给时荔做着后面的笔记。
由于这两人的身影实在太过显眼,所以路过休息区和同在休息的人都悄悄打量着这边。
“三哥!”忽地一道男声出现。
傅淮洲从书里抬眼,看见来人是时荀,估计也是快期中考了来这里临阵磨枪,有时候他真的不得不承认时慕和他太过一样。
他是有两个对商业一窍不通的哥哥,而时慕的弟弟妹妹简直都是金融黑洞,尤其时荀,当时报专业的时候为了不学金融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
“泡妹呢?”时荀一向都是吊儿郎当的。
傅淮洲食指竖在嘴唇中间,和他轻轻嘘声。
时荀一看他这个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马乖巧点头,想着凑近看看是哪方神仙能让傅淮洲这个样子。
他也好回去告诉时荔,让她死心,要他说天下男人千千万,时荔最好一个都别选,天天在家当单身狗。
他刚凑近垂眼,就看见了躺在傅淮洲腿上,被头发蒙住半边脸的女生,光靠那个嘴巴他就认出了是谁。
“我靠...”时荀刚想说话就被傅淮洲一个眼神驱逐,对上他压迫性的眼神,主要时还有上次打了一拳的事情在,时荀只能灰溜溜走开。
边走边低声咒骂,泡什么妹,原来泡得是他的妹妹。
时荔睡得有些冷,便不自觉缩了下身子,忽地感觉到背后有双手在轻轻拍她,很是舒服。
刚想再睡过去的时候,她猛地清醒,她刚刚不是坐着睡觉吗,怎么现在还半躺了,还有枕头。
时荔缓缓睁眼,看见了男生锋利干净的下颌线,她脸正对着的就是某人的腰腹,很温暖。
“嗯?醒了?”傅淮洲察觉到她的动作,低头看她。
时荔只觉慌乱,一个鲤鱼打滚就从傅淮洲腿上挺起来,正好傅淮洲还在垂头盯着她。
不出意外的,时荔直冲冲地撞上了傅淮洲没来得及抬起的下巴,她察觉出点湿冷的柔软,不由得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做什么。”傅淮洲伸手搂住她的腰。
时荔才后知后觉,她刚舔的,应该是傅淮洲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