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艾伦的态度依旧事犹豫万分,“我会慢慢思考的。”
“行吧。慢慢思考吧。”说完,艾薇便是一声长叹。
然,话至此,那艾伦忽然发觉:“等等!我才发现,你和我说了这么久,怎么说的好像你很懂似的?”
“呵呵……很懂么?应该没有吧……”
“不对吧?听你这口气,你好像经历过什么似的?好像很有经验嘛。”艾伦如是调侃着。
闻此,那艾薇并没有如艾伦预料一般慌乱不已,然而是十分平静地言道:“那是自然。我比你大,有些事自然经历得比你多。”
“你好像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那我的岁数也有你的两倍,经历的事也应该有你的两倍之多了。”
“你暴露了你的年龄哦!”
“也没有什么,我的年龄谁都知道啊。”
显然,那艾伦丝毫不能让艾薇有任何动摇。如是,那艾伦便用起更尖锐的话语,言道:“不过,看你这样子,怎么你在‘有些事情’上,就很有经验么?”
“很有……谈不到吧……”是时,那艾薇怅然言道:“该说是想得太清楚呢?还是根本就没有想过呢?错过的‘曾经’,就这样错过了。即使今天还能像老朋友一样寒暄,却也很难再跨越那条无形的界限了。”
“你……”是时,艾伦看着艾薇的表情,心中既感到好奇,又感到担忧,“你怎么了?”
闻此,那艾薇是笑了笑,道:“所以啊!这才是为什么劝你,有些事既要认真地去想,也比不过快地想得太清楚。因为,无论不曾想过,还是早早想得太清楚,其实都不一定是什么好事。现在想想,迷茫着也不见得一定是一件坏事。”
“你……”是时,那艾伦犹豫了半天,才是挤出半句自己也认为似有不妥,但自己又是在难以忍住不说的话:“你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怎么感觉……”
“嗯……与其说是‘受过情伤’,倒不如说‘我伤害过别人’吧。”
“那……”
“所以,我才说了,有些事要慢慢想才好。特别是如果当你把随时都可以伤害别人的权利死死地把握在自己手中之时,更要慢慢思考、认真思考才是。如果你习惯性地把某些事看得太淡,那最终你一定会在某个时候伤害到对方。”
“所以……”
“所以,其实我并不是要你一定能得出某种结论,更不是想告诉你做怎样的选择才好。如果真的没法做出决断,迷茫着也不见得就是坏事。而真正最重要的,是要学会重视这件事。特别是,要学会‘重视’这件事!”
“我对这件事真的很重视!”
“但你很少有如此吧?”
“嗯?”
是时,那艾薇笑了笑言道:“你很少有真正看重某些事的时候吧?应该是很少的。除了你身边几个重要的人以外,你很少对别的事情十分在乎。我说的是除了严穆老师、卢卡斯和莉莉丝……呃……对!或许还有菲欧娜。”
“有么?!我也……”是时,那艾伦开始犹豫起来。然后,不禁开始认真思索起来,到底此生什么事是真正然自己感到“十分重要”的。然而,在支支吾吾半天以后,那艾伦也实在没想起来什么。是故,其也只得是无奈言道:“呃……艾丽卡?”
“艾丽卡?听名字像是一个女人?她和你也有什么风流韵事么?”
“没有!就是……”然,话至此,那艾伦是突然改口道:“好像也不是……我……”
“哈哈哈……我虽然不知道这个艾丽卡你和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我可以看得出,你对她也没有那份‘在乎’。”
“在乎……你这个词该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在乎’……不过,我大概能感觉到,似乎很少有事情能让我产生什么执著。包括‘参军’这一件我磨烦了爷爷很久的事,其实我也没有真的有多执著吧。当时,参军以后直接就被兰登俘虏了,然后再以俘虏身份回到联盟以后,因为晋升正式军官的事被搁置了,我当时一度担心是不是军部的人对我们不太放心。然而,就在当时,卢卡斯也都一直在想着‘下一步’怎么办,他甚至已经认真地考虑了考军校的事,虽然他当时很着急回到家见到爷爷和莉莉丝,并且从一开始就不想参军。而我,更多的还是考虑‘要不然还是直接退役了?’‘会不会比较危险?’‘继续在军队带着会不会不受信任?’之类的问题。当时我急于重新投入战场,也不过就是想报之前的一箭之仇,并获得战功,再重新获得军部的信任,如此便能获得升迁的机会。但当卢卡斯提起到如果战争一旦打响,我们就不得不面对和艾丽卡、玛蒂尔达大婶还有菲欧娜刀兵相向的时候,我又犹豫了。因为我也不想和她们……”是时,艾伦自嘲地笑了一声,“然后,我便马上态度一转,决定去考军校,决定远离战争的纷争。所以……其实,现在想来,我当时考虑得好少啊。”
“但你并不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在大多数时候,你都比卢卡斯更擅长思考。在大多数问题上,你都比卢卡斯能思考得更多。”说完,那艾薇微微一笑。
见此,那艾伦又是自嘲地笑了两声,随即言道:“对!说到底。其实还是‘不在乎’吧。我当时与其是说是‘没深想’,倒不如说是‘根本没想’。因为这些事,一开始根本就不在我的算计之内。不过,反过来从另一面来说,‘从军参战’这件事我似乎也没那么在乎。”
“其实,这点从你的对待知识的态度就能知道。你似乎对什么都很感兴趣,但真的很少有什么能说是让你十分着迷的。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对你来说其实‘也就那样’。我说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