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个消息可不是你一个人得到的。我们也收到了风声,你可不能独吞啊。”
“是呀,人人见者有份,大家各凭本事。”
“可是,那可是樊少的女人啊,咱们要是将这个消息给爆出来,樊少能饶得了咱们?”
“怕什么?只不过是一个贫家女,靠得娇柔美丽搏得了樊少的同情。如果她做出了对不起樊少的事来,樊少饶不了的人不是咱们,而是这个贱人。”
“那赶紧的吧,别耽误时间,赶紧将门踹开。要是错过了,那咱们可就白忙活了一场。”
话音刚落,酒店虚掩着的门就被人一脚揣了开。
“呼啦”一下,一群狗仔手里举着相机,像极了一群虎狼,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进去。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季筱悠猛地一下拉下电闸。
亮,亮如白昼。
狗仔们一脸的幸兴奋,高举着手中的相机,冲着沙发上的二人“咔嚓咔嚓”,好一顿的猛拍不已。
从各种角度抓怕,生怕会错过一点精彩的画面。
“呵呵!”
转头,望着耀眼的闪光灯,“杜飞”全然无视此时自己光着的身子,唇边噙着一抹残忍的冷笑。
他毕竟是一个男的,即便是睡了个女人又如何?
丢脸的又不是他。而是季筱悠,是那个最让他恨的樊逸痕。只要是一想到这一点,他就兴奋不已。
“咦?不对啊!”
猛地一顿乱拍过后,终于有狗仔发现了异样。
“等等,等等,先别拍了,这个女人是谁?”
话落,其他狗仔下意识停下手中的动作,也顺着他的话音儿打量的过去。
却在看清杜飞身下那人影的长相之后,面面相觑,全都愣住了。
因为,那女人根本就不是季筱悠。
这样一来,他们费劲巴拉大热天顶着毒辣的太阳,扛着机器过来拍下的照片就一点的价值都没有,纯属是废纸一张。
“什么?”
一听这话,杜飞吃了一惊,忙不迭地低头一瞧。
却在看清女人的长相之后,脑袋里“嗡”的一声炸了开,彻底愣住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而樊小雪下意识皱了皱眉头,猛哼了一声之后,开始缓缓睁开眼帘。
迷蒙中,但见自己的上空有一个没穿衣服的光影。
心头猛地一颤,迷蒙的意识瞬间清醒了,扯着嗓子,失声尖叫,“啊!!!”
与此同时,惊慌失措地一把拽过旁边的薄毯,手忙脚乱,胡乱地盖在自己的身上,赶忙遮住那袭诱人的春光。
“哥,你在干什么?想要对我做什么?”
樊小雪红着眼眶,肩膀瑟瑟发抖,扯着嗓子,质问的嗓音喊的撕心裂肺。
“我……我……”
杜飞脸色铁青,惊悚地瞪大了眼珠子,动了动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此时,他只觉得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明明躺在沙发上的人应该是季筱悠才对,怎么就洗个澡的功夫儿,偷梁换柱,就变成樊小雪了。
见鬼了不成?
他根本就想不明白,脸色变了又变之后,这才艰难地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怎么会过来的?”
“滚!滚开!”
而此时的樊小雪望着他二人的姿势,气血上涌,整个人大受打击。
又羞又怒,眼角挂着悲愤的泪水,扯着嗓子就是一声撕心裂肺般的震天怒吼。
杜飞浑身一颤,这才终于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该死的!”
猩红着眸子迅速爬了下去,往后退了两步的同时,也赶紧扯过薄毯遮住了身子。
“真是晦气,原来得到了假的爆料,到头来咱们被人当成猴给耍了一翻。”
“浪费时间,真是的,走!”
狗仔们一脸的丧气,心中更是憋着一口恶气,恶狠狠地瞪了这二人几眼,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开始往外走。
之前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么的失望。
“等等!”
最后面一个年纪稍为年长一点的短发狗仔在即将转身之际,又忍不住一抬眼,深深地打量了“杜飞”与樊小雪二人一眼。
不知为何,他总绝对这俩人很面熟,好似在哪里见到过。
“哎呦!我想起来了。”
突然间,短发狗仔脑中灵光一闪,猛地一下停住了脚步。
一脸兴奋地招呼住众人,“喂!喂!别走,你们先别着急走啊?这俩人的照片要是爆出去的话,肯定会比之前的那个消息还要大火的。”
“什么?”
众人不解,疑惑地转头望向了他。
只见短发狗仔眼中异样的精芒一闪而过,神秘兮兮地道:“你们知道这二人是谁吗?”
“不知道!”53
众人不明所以,轻轻地摇了摇头。
抬眼,鄙夷地打量了杜飞与樊小雪二人一眼,一脸的不屑与在意。
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对不知廉耻,跑到酒店里来苟且的野鸳鸯罢了。
除非是有头有脸的知名人世,否定的话,照片即便是爆出来了,也吸引不了大众的眼球,为自己带来流量。
“他们可是樊家大房的人,樊逸阳与樊小雪兄妹二人。”
得意地望着众人,短发狗仔也不卖关子,直接声音尖锐的爆出这个吓死人不偿命的惊天猛料来。
那一日的接风晚宴,虽然樊家拒绝狗仔以及一些小报记者的进入,但这个短发狗仔为了得到一手消息,不顾自身的安危,举着相讥爬到了树上。
所以,有幸见到了樊小雪。
至于樊逸阳那日虽然不在,可是机缘巧合之下,他有幸曾见过樊逸阳的照片。
所以,只是略略地想了想之后,他便想起来了。
“樊逸阳与樊小雪?”
“靠,那可是亲兄妹啊!!!”
“咕噜”一声,众位狗仔使劲儿吞咽了吐沫,齐齐转头,将复杂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了这二人的身上。
震惊,嘲讽,不屑。最后,却通通被异样的狂热所取代。
下一刻,大家二话不说,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再度举起了手中的相讥,闪光灯闪烁个不停,好一顿的猛拍。
个个兴奋,甚至,比起之前来还要激动。
亲兄妹在酒店里干那事被抓了一个正着,这种惊天的猛料,岂止是不道德,不顾廉耻的行为啊。
而是挑战人类的人伦纲常的底线,遗臭万年,受尽世人的唾骂。
“太好了,太好了,想不到会捉到一个更大的料。”
“就是,我得赶紧回去排版,好争取发一个头条。”
“对对对!”
众位狗仔心满意足地收起相机,争先恐后地往外冲。都想第一个将消息给爆出去,生怕会落后于人。
眨眼间,房间里就剩下当事者两个了。
樊逸阳使劲儿紧握着双拳,手臂上的青筋都一条接一条地凹陷了出来,眸子猩红猩红的戾气滔天。
没错,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杜飞,而是樊逸痕的表兄弟,樊国昌的儿子,樊小雪的亲哥哥樊逸阳。
那日的接风晚宴,他之所以借故没有参加,就是在背后偷偷地调查季筱悠来着。
通过丫头的存在,草草设下这个卑鄙又无耻的局,一箭双雕,恶毒地想要害季筱悠与樊逸痕二人。
“哥,你疯了啊?对我做了什么?”
樊小雪满脸的泪痕,花容失色,恶狠狠地瞪着樊逸阳。
瞧她的样子,如果兄妹二人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不齿的事,那她还有何脸面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你还好意思问我,原本我是想算计季筱悠,你跑来躺在沙发上干什么?”
樊逸阳脸色阴沉的厉害,没好气的指着樊小雪的鼻子。
这个蠢货,好好的一个局不仅被她给破坏了,并且还连累了自身,真是可恶。
幸好,他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否定在话,世人又怎么能容得下他。
“不是你发短信让我过来的吗?我只是喝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杯水,然后就稀里糊涂地晕了过去。”
樊小雪声音哽咽,一脸的无辜。
“是她,是季筱悠那个小贱人干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樊逸阳要是再不明白,那他就百活这么大了。
当即咬牙切齿,一脸的凶芒毕露。
心中悔不当初,别提有多懊恼了。真是一时大意,居然反被季筱悠那个贱人给算计了。
“遭了!”
樊小雪顾不得追究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登时脸色大变。
声音颤抖,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遭了,那些狗仔拍了咱们的照片,要是散发出去,那咱们这一辈子可就彻底毁了。快,赶快阻止他们。”
话落,她混乱地套上衣服之后,又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无论如何,也要赶在文章发出去之前拦住他们。并且,将那些不堪入目照片给夺回来。
“该死!”
樊逸阳心头亦是一惊,穿好衣服,也紧随其后冲了出去。
“精彩!还真是够精彩的。”
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季筱悠这才缓缓地从窗帘的后面走了出来,唇角边噙着一抹嘲讽的戏谑。
旋即,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气,缓缓走了出去。
刚来到楼下,就瞧见了角落里了静静停靠着的加长版劳斯莱斯。
季筱悠微微一怔,赶忙倒腾着小腿,快步跑了过去。
门被拉了开,她一弯腰,像条灵活的泥鳅一般,迅速钻了进去。
谁知,刚一进去,她便不可遏制地打了一个冷战。
忙不迭地,季筱悠错愕地一抬头,直接就瞧见樊逸痕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
只见他雄眉紧紧扭成了一团,深邃的眸子好似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正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