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慢走到山下。邱慧问道:“相公,我们去哪里?”叶无心道:“我们既然没有死,就找个地方好好的活下去”。
邱慧说道:“我们已经知道了这病病源在哪里,可是又无法把这毒源去掉”。
叶无心道:“那老人已经是风烛残年,我想只要老人死了,那怪蟒也就会走了,就不会再祸害人了”。
邱慧道:“那老人已经二百余岁,谁知道他哪年能去世?”,叶无心道:“等我把你安置好以后,我单独上山,一定赶走巨蟒”。
邱慧道:“此事真的难办,那老人经历苦难无数,我们又怎能对他下手”。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山脚下。
邱慧说道:“相公,我不想去那个麻疯岛了”,叶无心接着说道:“我也不想去了”,两人看了看对方,只见衣服破旧,浑身血迹。
叶无心说道:“我们还是找衣服换下才好,”邱慧说道:“我身上又腥又臭,自己都觉得难受”。
叶无心道:“我们去找几身衣服,先换下再说”,两人继续前行,叶无心看到那边有几户人家,悄悄的走过去,只见篱笆墙上晾着几身衣服。
叶无心暗自好笑,心说在这里偷了好几次衣服了。叶无心纵身向前,偷了几身衣服,有人家在门外晾着鱼干,叶无心也顺手拿了一些。
邱慧见叶无心拿来衣服,说道:“相公,我想洗了身子再换衣服”。叶无心道:“好啊,但随即想到不能直接到小河里洗,又返身去乡民家偷了大盆和桶来”。
两人悄悄走到河边,找到一片竹林。叶无心把大盆里打满水,对邱慧说道:“邱小姐,你先洗,我捡柴,生火烤鱼”。
邱慧说道:“相公,你别走远了,我害怕。”叶无心道:“我自然不会走远,就在这附近吧!”
邱慧答应一声,叶无心开始捡柴。过了一会,只听邱慧喊道:“相公,你赶紧过来”。叶无心不知道出了何事,赶紧跑了过来。
叶无心只见邱慧坐在木盆之中,赶紧闭上眼睛。邱慧说道:“相公,你看我这些疤痕”,叶无心这才敢睁开眼睛,仔细看时,只见邱慧身上那些红色的斑点都结了痂,叶无心道:“邱小姐,你的病好了”。
邱慧大喜,刚要站起来,才想到自己没有穿衣服,赶紧坐好,叶无心转过脸去。邱慧穿上衣服,叶无心看时,虽然她一身粗布衣服,并不合身,脸上也是疤痕满满,但是腥臭味没有了。
叶无心道:“邱小姐,你身体已经痊愈了,麻疯病已经好了”。
邱慧羞涩的说道:“这不是麻疯病,这是感染了蛇毒”。叶无心道:“这不是麻疯病,确能传染人,和麻疯病的道理又是相同。”
邱慧说道:“相公,你也赶紧去洗洗吧,你身上太臭了”,叶无心知道她病势痊愈,身上没有了腥臭之味,自然会嗅到别人的味道。
叶无心赶紧往大盆里打水,邱慧也过来帮忙,叶无心道:“邱小姐,这些粗笨的活就不用你来干了,我自己就能干好”。
邱慧说道:“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就不能服侍你吗?”说着话,拿着木桶又去打水。
叶无心脱了衣服,坐在木桶之中,忽然觉得有一双手按在自己的肩头,那手柔荑滑软,叶无心知道是邱慧。
只听邱慧说道:“相公,让我来服侍你。”叶无心想站起身来,无奈自己全身赤裸,说道:“邱小姐,我身上疯病还没有痊愈,别传染了你”。
邱慧柔声说道:“你死了,我还能独生吗”,叶无心倒是没有办法,让邱慧搓洗了一番,邱慧惊喜的说道:“相公,你身上这些斑点也结痂了”。
叶无心道:“那我也是好了,看来这个蛇毒治愈这个疾病有效”。邱慧欢呼道:“如此说来,这个病就有救了”。
叶无心洗罢了澡,换上衣服。邱慧道:“等我们身上没有了疤痕,我们回我家,让我爹重新给我们拜堂成亲”。
叶无心道:“那怪蟒不除,这里的水依旧有毒,我们还是没有办法”。
邱慧道:“万物生存有万物生存的道理,那怪蟒陪着那老人二百年,我们总不能杀了怪蟒和老人,既然蛇毒能治这怪病,我们潜心研究,何必去打扰他们”。
叶无心说道:“邱姑娘,你说的也对,老人不知道经受了何种苦难,那条怪蟒就是他的唯一伙伴,既然我们知道了发病原因,自然能找到医治之方。”
两人说了一会话,觉得腹中饥饿,叶无心道:“我们去海边捉些鱼来”,邱慧点头答应,两人下了山,直奔海边,虽然有乡民看到他们满脸疤痕,但并不认为他们是麻疯病人,他们到了海边之后,邱慧看着大海茫茫,不知道叶无心如何去捉鱼。
叶无心脱下外衣,纵身跳到水里,这里海水清澈,竟然能看到海底的螃蟹,蚌壳之类,叶无心捉来一些,浮上海面,邱慧早已拣了一些枯柴,叶无心运功生着火,烤着那些螃蟹,海螺吃了起来。
两人正吃的起劲,只见那边有一老一少抬着独木舟走了过来。叶无心看去,正是刚刚上岸时,遇到那祖孙两个。
叶无心想和他们开开玩笑,大声吆喝着让他们过来,那祖孙俩放下独木舟走了过来。
叶无心面目大变,他们祖孙两个竟然没有认出来,叶无心问道:“老人家,我们是海难幸存之人,你们这里人有没有要招收长工的吗”。
老汉看到他们两个,似乎欣喜异常,连声说道:“不是招收长工,是招新女婿,你们两个长的这么英俊,肯定有大户人家的小姐喜欢。”
叶无心见邱慧把头发用头巾扎起,穿着破旧衣服,真是一个乡下小子。而那老汉见一下子来了两个外乡人,又是一大笔收入,自然欣喜异常。
老汉说道:“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老汉转身走了,那少年自己到海边去了。
叶无心对邱慧说道:“看来这边急于成亲的人不少”。邱慧道:“不是她们急于成亲,应该是落难的人太少,你想想,这万里大海之中,若是沉了船,能够漂到这海岛上的能有几个”。
叶无心道:“你父亲曾经说过有往来大宋的商船,何不让他们买些男子回来”。邱慧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你想想,成亲本来是开心快乐之事,若是知道女子有病,行房之后就会染病而死,那个男子还能够放心大胆的成亲,男子若不能达到兴致盎然之时,那病又如何能传染到他身上,所以海岛上的女子自然不敢冒险,她们最喜欢的是落难的青年男子,这些人九死一生,猛然到了温柔乡里,哪能有不尽兴之理”。
邱慧一口气说了这些,她说的是男女之事,说完之后,满面通红。叶无心明白其中原委,一时之间,不知道说啥好。
邱慧接着说道:“你答应了给人家成亲,这姑娘家里肯定会大宴宾客,倘若你再像对我这样,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叶无心道:“我不害她,她就会害别人,难道外乡人的命就不值钱吗”。接着叶无心说道:“这个老汉赚这种钱惯了,我们要不要捉弄他一番”。
邱慧道:“你捉弄他吧,我不管你”。叶无心道:“我们先躲到树丛里,看看他们如何对待这老汉”。
邱慧答应一声,和叶无心向树丛里走去,其实那少年是看着他们,不让他们走开,也是怕别人把这两个财神爷在介绍给别人。
那少年见他们要走,急忙跑过来说道:“我爷爷马上就回来了,你们要去哪里?”叶无心道:“我们到岛上转一转”,那少年说道:“不行。”转身过来拦住,叶无心伸手一掌,劈在他的肩上,叶无心虽然用力不大,但那少年如何承受的了,大叫一声,躲了开去。
叶无心和邱慧进了路边草丛之中,那少年远远的看着,却不敢过来。两人悄悄到了别处,过了一会,只见那老汉领着两顶轿子匆匆跑了过来。
那老汉见少年站在哪里,急忙问道:“那两个人呢?”,那少年说道:“他们躲到草丛里了”。
老汉大急,说道:“赶紧去找”,叶无心和邱慧早就躲到一边,少年来找了一番,哪里能找到他们。
那几个轿夫以为老汉骗他们,放下轿子,把他们揍了一顿,老汉和少年连声惨嚎不止。叶无心想去拉开他们,邱慧紧紧的拽着他,低声说道:“这是他们咎由自取,就应该受到惩罚”。
那几个人抬着轿子走了,老汉和少年爬起来。还好,他们没有砸独木舟,这可是他们吃饭的家伙。
叶无心见那些人走了,才和邱慧钻出草丛。老汉看到他们,赶紧擦干嘴上的血迹,说道:“你们去哪里,他们抬着轿子来接你们去成亲了”。
叶无心道:“刚才内急,到草丛里去方便了”。老汉说道:“不用他们来接你们了,我把你们送过去”。叶无心嘻嘻笑道:“老人家,刚才那一顿打你挨得冤不冤,你这么大年纪了,为何要做这种勾当”。
老汉故意装作不懂,问道:“我做什么勾当了”,叶无心道:“你明明知道这里的女子有病,偏偏把这些落难之人骗过去,你不觉得伤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