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唯一听稚离说完,冷笑道:“我与耶律洪基不共戴天,你们要是想管闲事,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长剑一抖,寒光逼人。
牛坤说道:“管你啥赵大人,李大人,既然我们师兄弟想管,你就乖乖的听我的,别听我六师弟的。”赵唯一知道他们不会放过他,想到硬拼绝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挥开长剑,想杀出一条路来。
牛坤伸手抓向赵唯一的手腕,来夺他的长剑。赵唯一见牛坤出招迅速,急忙撤身。这边龙震也攻了过来。赵唯一凝神静气,长剑挥出,逼退龙震。
稚离说道:“既然赵大人武功高出我们许多,我们一起上”,稚离说罢,混沌八仙都挺身向前,把赵唯一围在核心。叶无心被朱坎夹在腋下,稚离大喝一声:“大家组阵”,叶无心明白,稚离要组成八卦阵。
马乾等人听到稚离喊喝,各归各位,组成八卦阵。稚离大声吆喝,催动阵法,把赵唯一围在正中。赵唯一挥动长剑,八卦阵催动之后,混沌八仙八人凝成一股劲,实在难以招架。
叶无心看到赵唯一被围在核心,想起当日和花姐姐一起大破八卦阵之事。心想自己被朱坎夹在腋下,要是能把朱坎打倒,八卦阵是不是不攻自破。虽然他并不认识赵唯一,想到既然和混沌八仙作对,那一定是好人,才想着救他一救。
叶无心早就脱出了绑缚。他运起寮云神功。朱坎夹着他,他正好头向下,手指对着朱坎的丹田点了过去。朱坎正在全身贯注的在八卦阵之中,哪里提防叶无心偷袭,他虽是皮粗肉厚,但是被点了大穴。霎时之间,感到一股灼热之力直冲丹田。腋下松开,叶无心落在地上,就势一滚。朱坎说道:“这个小子偷袭我”,话未落地,人就倒了下去。
朱坎一倒,八卦阵顿时大乱。稚离连声喊喝,那也无济于事,顷刻之间,杨兑,马乾纷纷被朱坎绊倒。叶无心站起身来,这边稚离气急败坏,知道是他捣鬼,向他攻了过来。赵唯一见稚离去攻叶无心,知道是这个孩子救了自己,忙飞身来救。长剑刺出,真奔稚离的后心,稚离听到身后剑风紧急,急忙一闪身。赵唯一用的是围魏救赵之术,攻击稚离,稚离必然自救,那样就救了叶无心。
赵唯一迫退稚离,往前一纵身,拽着叶无心说道:“我们走”,说罢大步向前跑去。牛坤马乾等人刚要去追,稚离急忙喝住,他明白,这次是自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不应该来捉赵唯一。赶紧去看朱坎,只见朱坎紧闭双目,昏迷不醒。
稚离试了一下朱坎的脉息,知道被叶无心点中了穴道,他心里吃了一惊,心想:“这孩子有多深的功力,竟然点昏了皮糙肉厚的朱坎”,又想到丢了叶无心,懊恼不已。
赵唯一带着叶无心跑了一会,见混沌八仙没有追来,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叶无心答道:“我叫叶无心”,赵唯一见他年龄不大,却能点倒朱坎,心里暗暗吃惊。
赵唯一说道:“叶无心,你要去哪里?”叶无心答道:“想去临潢府”。赵唯一说道:“我也要去临潢府,可是我是朝廷要犯,不能带着你走。”叶无心说道:“你不是要从这里去大宋国吗”。赵唯一苦笑道:“我是朝廷反叛,不能去大宋国,宋辽交好,不能收留各自的反叛之人,我故意跑到幽州来,并露出踪迹,让那些捕快以为我要去大宋。”
叶无心说道:“果然是好主意”,赵唯一说道:“我知道你救了我,一些事情简要的和你说知,我从这里再去临潢府,到时候那些捕快以为我去了南国,这边就不会有人追杀了。”
叶无心点点头说道:“赵先生可不可以带我去临潢府”。赵唯一说道:“我是被通缉的犯人,带着你,万一我要是被捉住,你岂不是要受到连累”。叶无心说道:“你放心,带着我,还可以做你的帮手。”赵唯一想了想,说道:“带着你也行,有些事你也可以帮我办理”,叶无心见赵唯一答应,满心欢喜。
赵唯一说道:“幽州城里的衙役知道我的踪迹,那我们就出了城门往南走,绕一圈再回来”,叶无心说道:“一切听从赵大哥安排”。
赵唯一带着叶无心出了幽州。到路边酒店里打尖,缓缓前行。天黑之后,方才回身,到了幽州城外一个乡间小院里找了两身破旧衣服换上。待到天明城门开之时,进了幽州,找了个小店房住呆傍晚时分,要关城门之时,匆匆出了幽州,往北而去。
愈往北走,天气愈冷。天上下起雪来,赵唯一说道:“今年天气反常,刚到八月就下起雪来”,叶无心心里暗笑,自己早就不知道是何日子,突然想起鸾儿,这一分别,就过了好几个月。
赵唯一见雪猛风大,赶路艰难。说道:“无心,我们找地方歇歇,风雪太大”,叶无心点点头,风雪打的睁不开眼睛,想到鸾儿不知道在何方,是否也在这风雪之中。
赵唯一说道:“那边有个牧羊人留下的小屋,我们去躲躲风雪”,叶无心睁大眼睛看到,前面有一羊毛毡搭的窝棚,应该是放羊人歇息所用。
二人紧走几步,到了窝棚前面。大雪已经把窝棚埋了一半。二人用手扒雪,赵唯一说道:“无心,我们再把窝棚的后面雪堆一堆,要不然,如何能挡住这寒风”。
叶无心答应一声。两人转到棚子后面,把积雪堆成一堵雪墙,免得大风吹倒窝棚。方才转到前面,打开窝棚前面的帘子,钻了进去。
窝棚虽然不大,但是容纳两人绰绰有余,赵唯一笑道:“用不了多久,大雪会把窝棚埋了起来。”叶无心想起当日用计把谢清尘压在积雪下面。有些担心的说道:“大雪会不会把窝棚压垮了。”赵唯一笑道:“这个你尽管放心,这个窝棚不是一年两年了,结实着呢”。
赵唯一说罢,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的大雪,要是有酒有肉,该是何等的痛快”,叶无心道:“等到有酒的地方,我陪赵大哥喝个痛快”。
赵唯一伸手拍了拍叶无心的头,显得极是亲密。叶无心见赵唯一听着风声出神,就问道:“赵大哥,你在想些什么”,赵唯一回过神来,一只手还在叶无心头上轻轻抚摸。
“我在想,如此大雪,该有多少人冻死在这寒冷的风雪之中。”叶无心听了他的话呆呆出神,想起自己在汴州之时,逢到风雪之夜,躲到富人家的大门洞里,差点被冻死之事。
“赵大哥,你怎么得罪了皇上,他们要追杀你”,听到叶无心这样一问,赵唯一面色凝重,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我也不想瞒你”,其实赵唯一一肚子的话憋在心里,遇到能听之人,岂不说个痛快。
“我和当今皇上耶律洪基有夺妻之恨”,赵唯一恨恨的说道。听到赵唯一这样说,叶无心吃了一惊。
赵唯一并没有看叶无心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赵唯一生平最恨之事,就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所爱的女人”。叶无心对这些事似懂非懂,但是看到赵唯一伤痛欲绝的样子,知道他是及其痛楚。
叶无心说道:“赵大哥,不知道你所恋的那个女人幸不幸福。”赵唯一叹到:“她不遵从耶律洪基,被打入冷宫,这样的天,就怕还不如我们”,赵唯一说道这里,眼中流泪不止。
叶无心说道:“赵大哥,不要难过,我一定帮你救出那个女人”,叶无心心想:“看来,赵大哥也中了伤情花之毒,怕是无解了。”赵唯一听到叶无心如此说,说道:“小兄弟,谢谢你的好意,就是哥哥在流亡之中,连口吃的都没有”,叶无心抓起一把雪塞入口中,说道:“这白雪也能冲饥”。
赵唯一也抓起一把雪塞入口中,叶无心想问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怕不礼貌,又把话咽了回去。
赵唯一问道:“小兄弟,你内力不凡,可以告诉我你师父是谁吗”,叶无心点点头,心想:“自己师父有谢清尘,蓬莱八仙,杜重义老夫妇,但要说谁是师父,觉得蓬莱八仙更靠谱一些”。叶无心说道:“我师父是蓬莱八仙”,那蓬莱八仙是修道之人,在江湖上名头并不响亮,赵唯一摇摇头,表示没有听说过。
二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历声暴喝。叶无心吃了一惊,那声音乃是自己师父铁臂神猿杜重义所发,是在与人恶斗。
叶无心急忙扒开雪,向窝棚外看时,听道一声咆哮,赵唯一大惊,说道:“听声音,这是一只巨彪”,果然,叶无心看到杜重义老夫妇和一只斑斓猛虎斗在一起。
叶无心说道:“赵大哥,这两人是我的师父师母,我们赶紧上前搭救”,赵唯一说道:“好,这巨彪虽然凶狠,但是最怕火,所以那些牧羊人只要见了巨彪,赶紧点起火来,巨彪就被吓退,要是像你师父这样和它相斗,它越战越勇,豪不退缩”。叶无心看到杜重义和玉罗刹早已险象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