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说道:“孩子,要饭也没有那么容易,现在钱难赚,那个官家一个劲的盘剥百姓,他们也是没有余钱打发叫花子。”
萧易说道:“老伯伯,我们去试一试,要不到铜板,要些吃食也能填填肚子。”老乞丐接连咳嗽几声,低声对萧易说:“孩子,我老了,活不了几天了,在这里将就些时日,你年纪幼小,应该想办法离开这里,现在你被打断了一条腿,再过些时候,说不定他们会打断你另一条腿,弄瞎你的眼睛,你还小,这样的日子如何过得,还是赶紧逃走吧!”
萧易说道:“老伯,我又能逃到哪里去,这里实在是人生地不熟。”老乞丐说道:“孩子,要自己想办法,城隍庙就是阎罗殿,我想逃到哪里都会比阎罗殿舒服。”
两人说着话,到了商铺外面,果然讨要之时,那些掌柜的并不施舍,想到是这一带叫花子太多,那些生意人早已司空见惯,不但不施舍,还恶语相向。
老乞丐说道:“孩子,我们在这里讨不到东西,还是想办法到路口讨一些,路口之处都是一些外地走路之人,或许他们心地善良。”
萧易答应一声,两人走到道口,果然这里人还有些同情心,要了十来个铜板。两人拿着这十来个铜板,老乞丐说道:“我们把这些交给牛麻子,今晚他还能让我们睡一个好觉。”
老乞丐说罢,忽然从旁边跑来几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他们冲过来,一把抢走老乞丐手里的铜板,转身就跑。
老乞丐大喊道:“你们怎么抢我们的铜板!”嘴里这样喊,可是却毫无办法。萧易见他们抢走了铜板,心里着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手里的拐杖竟然直直的扔了出去。
他修习曹嫣传授给他的内功歌诀,内功已经有了根基,曹嫣在歌诀之中,提到不少人体大穴。他把拐杖扔出之时,自然是对着那个少年的穴道。
拐杖扔出,正好打在那少年的大椎穴上,少年穴道被点,当即僵住不动,和他一起的少年马上转回来,见他僵住不动,大喊道:“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那少年被点了穴道,口不能言,老乞丐却知道其中的关窍。大声说道:“小子们,看到没有,你们抢了我们的铜板,他却点了你们的穴道,赶紧把铜板还给我们,若不然他就永远动不了了。”
萧易也是心里奇怪,想不到曹姑姑所传授的练功歌诀竟然有如此功力。那几个少年听了老乞丐的话,赶紧跑过来,齐声说道:“老伯伯,我们不敢了,就把铜板还给你们。”
萧易佯怒道:“你们这几个小子,还不把我的拐杖给我拿过来!”没有了拐杖,他突然觉得腿上一阵疼痛,随即大喝道。
“好好,我这就给你拿过来!”有个少年把拐杖递给他。另一个少年把铜板递给老乞丐。老乞丐对萧易说道:“孩子,你是不是点了他的穴道。”
萧易有些茫然,老乞丐用那只好眼接连给他使眼色,萧易知道老乞丐的意思是让他吓唬这几个少年,赶紧说道:“师父,不错,我确实是点了他的穴道。”
老乞丐说道:“你点了他的穴道,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悔改了,还是把他们的穴道解开吧!”萧易说道:“好,只要他们以后听我的话,我就给他们解开穴道!”
有个少年说道:“只要你解开我们哥哥的穴道,我们就听你的话。”萧易答应一声,他走到那个少年的身边,想到刚才自己拐杖扔出之时,正好打的他的大椎穴,他找到他的大椎穴,根据曹姑姑歌诀里的手法,给那个少年解开穴道。
那少年手脚能够活动,赶紧对老乞丐说道:“师父,你既然会武功,我们就跟着你,我们实在是不想受人欺负。”
萧易说道:“我们都是讨饭之人,我们讨到了铜板,你又如何来抢我们的。”
那少年说道:“我们没有讨要到铜板,牛麻子对我说,若是要不到铜板,他就废了我们一条腿,我们没有办法,情急之下才会想抢你们的铜板。”
萧易说道:“你们又是如何打算,难道要回去让牛麻子打断腿吗?”
那少年又说道:“我们也没有办法,要不到铜板,又无处可去,只好让他们打断腿了!”
老乞丐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真是作孽,他们都是活泼健康的孩子,竟然要被他们活生生的打断腿。”
萧易说道:“难道你们就不能跑到别处吗?”那少年说道:“我们又能跑到哪里,到处都是他们京都堂的人,我们就算跑了,遇到他们京都堂的人,一样糟践我们。”
老乞丐说道:“这孩子说的不错,若是我们有地方可去,又如何能到那个阎王殿里去。”
那个少年说道:“既然师父会武功,我们就不要怕那个牛麻子”,老乞丐听他这样说,苦笑了一声,说道:“牛麻子的武功比我厉害的多,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没有办法,只好受他欺负。”
萧易见他刚才点了那少年的穴道,知道曹姑姑所教的武功不错。只是自己腿受了伤,痊愈之前,就怕打不过牛麻子,当下要找个地方把大家安顿下来,不过在这东京汴梁,自己人生地疏,实在无处可去。
那少年说道:“早知道要饭如此艰难,我还不如出家做和尚。”
那少年说到做和尚,萧易突然想到既然无处可去,还是不如到大相国寺菜园里最好。想到这里,对老乞丐说道:“老伯伯,我们不回城隍庙里好不好?”
那老乞丐说道:“我们若是不回去,必然无处可去,若是我们想在出去讨饭,就怕也无处可讨。”
萧易说道:“既然不让我们要饭了,我们就不要去要饭了,我有个地方可去,不过去了之后,千万不要惹事生非,若不然,我们再被赶出来,可是无处存身了!”
萧易说罢,老乞丐问道:“孩子,你说的这个去处在哪里,我愿意去。”又问那几个少年:“你们若是不想受那牛麻子欺负,就跟我们一起走。”
那几个少年赶紧说道:“大伯,若是有不打我们的地方,我们自然想去,这样每天几乎都挨打,不知道何时是个头!”又有个少年说道:“只是打我们,我们还能将就着过,他动不动的就要打断我们的手脚,把我们变成残疾之人,我们还小,这样被他欺负,何时才是个头!”
萧易说道:“大家都不要说了,在大相国寺后院有一大片菜园子,若是我们在哪里好好给他们种菜,我想那些师父绝不会难为我们!”
老乞丐说道:“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答应,若是不答应,把我们赶出来,又当如何。”萧易说道:“他们出家人都是慈悲为怀,他们绝不会难为我们。”
老乞丐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去相国寺,”又对那几个少年说道:“你们懒散惯了,千万别惹事情,你们自己也感同身受,我们就算做和尚也不要做这叫花子,你们看看我的眼睛,牛麻子不管我死活,用石灰把我的眼睛弄瞎了。”
有个少年说道:“老伯,我一定听你的话。”老乞丐说道:“你们不要听我的话,你们要听这个孩子的话,别看他腿受了伤,依旧能收拾你们,你们若是听他的话,我估计,以后绝不会吃亏。”
那几个少年赶紧给萧易磕头,萧易把他们拉起来,说道:“我们都还是少年,岂能被牛麻子残害了,我们到大相国寺暂时躲起来,大家练习武艺,等到有功夫了,我们再去找牛麻子算账。”
那几个少年站起身,有人说道:“我们也喜欢功夫,可是我们没有钱,请不起师父。”萧易说道:“师父的事情不用管,我来教你们武功。”
说着话,过来两个少年一左一右,搀着老乞丐,另一个少年搀着萧易,他们知道去大相国寺的路道,一起到了大相国寺的后院。
萧易看到小门紧闭,说道:“我腿疼的厉害,不能跳到院子里,你们想法进入院子,把这个小门取开,我们就可以进去了!”
那几个少年答应一声,他们攀缘着进了院子,打开角门。萧易说道:“我们进去之后,先找看园子的阿牛,我们齐声哀求,让他收留我们。”
老乞丐和那些少年答应一声,进了菜园之后,有人关上门。几个人一起到了阿牛的茅屋前。
胖阿牛正在屋里呼呼大睡,萧易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醒来,不能惹恼了他,我们现在是无处可去,回到城隍庙,就怕他们不会放过我们。”
几个人在柳树荫下等了一会,胖阿牛醒了过来。萧易看到阿牛走了出来,赶紧上前一步,喊道:“阿牛哥!”
胖阿牛把眼一瞪,说道:“你们这些乞丐怎么到我的菜园子里了,你们赶紧出去,若不然,我打死你们。”
萧易赶紧说道:“阿牛哥,我是萧易啊!”胖阿牛仔细看了看他,这才认了出来,说道:“萧易,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成了乞丐?”
萧易赶紧说道:“阿牛哥,你赶紧救我,我这条腿已经被人打断了!”阿牛怒道:“谁这样大胆,敢打断你的腿!”萧易说道:“谁打断我的腿,你就不用管了,这几个人是我的朋友,你救他们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