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两个师伯

那两个侏儒听了叶无心的话后,怒道:“小子,你说话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打听打听,从延安府到柳林,黑道白道有谁不知我们俩的名号”。

叶无心道:“你们俩是啥名号?是大矮子小矮子吗?”那两个侏儒听叶无心话语中有轻蔑之意,其中一个白胡子的侏儒说道:“我是赛蚩尤黄拱天”,又指着另一个黑胡子的侏儒说道:“他是胜夸父黄碰天”。叶无心笑道:“你们的名字倒是高大,但是看你们的身材如何能碰天,拱天”。

黄拱天知道叶无心笑话他们身材矮小,怒道:“小子,你不知天高地厚”。说罢一欺身,左手向叶无心抓了过来。叶无心暗想:“看他们那两个的脓包徒弟,这两人武功也好不到哪里去!”随即出手挡隔,哪知道,黄拱天手臂虽短,但到了他面前时却突然暴涨。叶无心暗惊,心说这武功和牛坤道长有些相似,赶紧向后撤身。而在一旁的黄碰天也攻了过来。

叶无心和他们一交手,方知他们的武功厉害。叶无心暗想:“他们如此武功,怎会有如此脓包徒弟”。黄拱天和黄碰天共同进退,霎时之间,叶无心险象环生。

叶无心见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比公冶兄弟似乎更为厉害。叶无心暗想不知道当时公冶兄弟所传授的武功能否对付他们。当即用上公冶兄弟传授的武功。

黄氏兄弟见叶无心身法突变,大惊道:“你这是什么拳法,如此古怪”。叶无心笑道:“这是专门克制你们的拳法”。黄拱天道:“小子,别没大没小”。叶无心听了他说的这句话,心里一惊,黄拱天的语气中竟然有些长辈的味道。

黄碰天喝道:“小子,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公冶兄弟的招数”。叶无心听到他提起公冶兄弟,想到他们和公冶兄弟肯定是熟人,但不知道是友是敌。

叶无心故意装作发怒,大声喝道:“你管我和他们是什么关系”。黄碰天道:“你既然会公冶兄弟的武功,那就说明你是他们的徒弟,既然你是他们的徒弟,他们就应该告诉你我们是什么人”。

叶无心摇头说道:“没有人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在我看来,你们就是俩小矮子”。叶无心知道这俩人肯定和公冶兄弟有渊源,故意拿话语惹他们生气。

黄拱天怒道:“公冶兄弟如何收了你这样一个徒弟,没大没小,毫无礼貌”。叶无心也故意怒道:“你们如何会收了那样的一个徒弟,在黄河里图财害命,还好勇斗狠,欺软怕硬。”叶无心说的这些倒是实情,他们那个徒弟确实如此。

黄碰天惊道:“公冶兄弟如何收了这样一个充满正气的徒弟,难道他们弃恶从善了”。黄拱天道:“他们如何能够弃恶从善,单是看这小子没大没小,就和他们差不多”。

叶无心见他们虽然和自己打斗,但是身法却慢了许多,并不下杀手。暗道:“他们和公冶兄弟必然是一丘之貉”。

黄拱天大喝道:“小子,你能不能停手,我们不打了,你听我说”。叶无心也叫道:“不是我不打了,是你们不停手”。黄拱天听叶无心如此说,对黄碰天说道:“老二,我们罢手不斗”。黄碰天答应一声,二人一起纵身跳到圈外。

黄碰天喝道:“小子,你不报出名号,倘若我们把你打死,如何向你师父们交待”。叶无心知道他们把自己当做了公冶兄弟的徒弟,于是就坡下驴道:“若是我打死了你们,到师父面前说知,他们会不会夸我厉害”。

黄拱天道:“你打死我们,那你就是死罪,我们若是打死你,你师父们顶多会埋怨我们,你若是打死我们,那你师父们就会打死你给我们抵命”。

叶无心道:“你才说错了,我师父怎么会打死我?”黄拱天道:“傻孩子,因为我们是他们的师兄啊,我们是你的师伯”。

叶无心摇头说道:“那怎么可能,我师父们从来没有说过他们有师兄,再说他们怎会有你们这样的师兄”。黄拱天怒道:“臭小子,你还不拜见师伯,你师父们的入门武功都是我们俩教的。”

叶无心道:“你说你们是我的师伯,那有何凭证,你们的师父又是谁?”黄拱天说道:“我们师父是谁,不能告诉你”,叶无心道:“你说的这句话和我们师父说的差不多,他们也不告诉我他们师父是谁!”

黄拱天说道:“那是当然了,我们都在师父面前发过毒誓,谁要是敢说出师父是谁,我们其他三人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叶无心故意装作好奇的问道:“既然你们是师兄弟,为何你们不在一处?”黄碰天说道:“这是我们师父安排好的,我们在黄河里营生,他们去杨子江里营生,我们师兄弟永远不能再见面,除非黄河和扬子江碰头”。

叶无心暗自奇怪,不知道他们的师父为啥这样给他们订规矩。叶无心说道:“既然师兄弟不准见面,那还有师兄弟之间的情意吗?”

黄碰天道:“他们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我遇到你确是倍感亲切”。叶无心道:“为啥我遇到你们的徒弟,没有这种感觉”。

黄拱天道:“我那徒弟就是大笨蛋一个,看上去五大三粗,其实胆小的要命,说出来,我有这样的徒弟都感到丢人”。

叶无心道:“你们不会让你们不丢人的徒弟出来吗”。黄碰天叹道:“我们教徒弟,只是为了好玩,哪里能让他们学会我们的武功”。叶无心道:“他们学会了,你们又如何处理?”黄拱天道:“若是学会了,我们就挑了他们的手筋脚筋,扔到黄河里去喂鱼”。

叶无心听他说的轻描淡写,暗想:“这两人不愧是公冶兄弟的师兄,行事和他们两个差不多。”说道:“你们害了徒弟,那你们这一身武功也只能留在自己身上了”。

黄碰天说道:“既然你是他们的徒弟,那就继续做我们的徒弟好了”。叶无心笑道:“你们刚才还说杀徒弟,我岂敢做你们的徒弟”。

黄拱天道:“我们杀不杀你,是在于你,你若是不想死,那就变的特别笨,要是聪明,我们就不想教了”。叶无心道:“按你的意思,我得如何笨,你们才能称心如意”。

黄拱天道:“这好办,比如我传授你一招武功,你若是聪明呢,半天就会了,你若是不聪明呢,一年十年都可以,只要你永远学不会,我们就不会杀你”。

叶无心道:“按你们的说法,我要陪着你们一辈子吗”。黄拱天说道:“不是一辈子,是下辈子,我们临死之前,肯定会要了你的命”。叶无心听他们说话毫无章法,知道他们做人肯定如此。

叶无心道:“那我不能做你们的徒弟了,倘若我师父们找不到我,肯定来找你们的麻烦,说不定就要了你们的老命”。黄碰天笑道:“臭小子,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胆再大,也不敢到这里来”。

叶无心见自己武功确实不如他们,旁边还有几个客商,就算自己能脱身,这几个客商就怕是难以活命。叶无心道:“我可以做你的徒弟,但这几个客商你们必须让他们走”。叶无心突然想起自己一直行侠仗义,却不能救出马五他们,心里想到这,暗自内疚不已。想到若是保护不了这些客商,自己的罪孽岂不是又加深了一层。

黄拱天道:“你怎么对我们还有条件,其实我告诉你,看清了我们面目的人如何能活着”。叶无心道:“你们若是加害他们,我绝不跟你们走”。

黄拱天笑道:“小子,你看看他们,为何这么久一句话都不说”。叶无心走到那些客商面前,只见他们表情僵硬,呼吸全无,看来早已气绝多时。

叶无心暗暗埋怨自己大意。但想到他们不知何时对他们下了杀手,又是心悸不已。叶无心道:“他们武功若是高于公冶兄弟,我又如何能脱身,还是暂且答应他们,再想办法脱身”。

黄拱天道:“臭小子,我们走吧!”叶无心道:“你们有黄牛做脚力,那黄牛健步如飞,我如何能赶上”。黄碰天说道:“你坐在牛屁股上,我们这头牛,就算再有几个人也能驼动”。

黄拱天见叶无心答应和他们走,看来是心里高兴异常。两人跳到牛背的箩筐之中,黄碰天拍拍了黄牛屁股,让叶无心跳到牛屁股上。叶无心跳到黄牛的屁股上,黄碰天大喝一声,那黄牛调转身子,奔跑而去。

那黄牛奔跑迅速,叶无心坐在牛屁股上,却觉得甚是平稳。叶无心问道:“这黄牛是如何来历,怎会比马跑的还快”。黄碰天道:“这头黄牛的父亲,是那秦岭山中的野牛,那野牛爬坡上山,蹿沟过涧,如履平地”。

叶无心暗暗纳罕,三人坐在牛背之上,奔跑如此迅速,三人竟然还能说些家常话语。叶无心道:“既然野牛如此厉害,那就直接抓一头野牛过来,慢慢驯化”。黄拱天说道:“那野牛岂能轻易驯服,我们找了数个母牛,才和山中的野牛配对成功。”叶无心道:“为何要数个母牛”。黄拱天道:“那些野牛生性残忍,寻常家牛岂可近身,再说,谁又知道那公野牛何时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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