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心说道:“师伯,你既然知道时机不成熟,为何把金陵祸害的不成样子,难道这样下去,不怕金陵百姓对你们恨之入骨。”
轩辕天痕说道:“这又有什么办法,若不让百姓吃些苦头,他们又怎会觉得还是赵琨做知府的时候日子好过,到时候,赵琨挥挥手,岂不是群起响应,攻占天下轻而易举”。
叶无心觉得不必和他争辩。轩辕天痕说道:“小子,你不是总叫我师伯,你要叫我师父,我知道你现在武功厉害,还不是我给你武功秘笈的结果,你告诉我那三本武功秘笈在哪里?”
叶无心说道:“师伯,真是不好意思,那三本武功秘笈早就被毁掉了,实在对不起”,轩辕天痕笑道:“小子,你别想瞒我,我知道你已经练成了秘笈上的功夫,我不求你做啥,只要你牢牢看守住这沂岭九沟一十八寨,我就心满意足。”
轩辕天痕说罢,告辞而去,叶无心也没有看到他带着随从,想是那些随从都在山下。
杜锦程问道:“叶先锋,余汉大哥哪里去了?”叶无心就把刘麻子和余汉如何设计害他的事情说了一遍。杜锦程说道:“想不到余汉贼心不死,还想加害先锋”。
叶无心说道:“他也是一片忠心,只是忠错了地方,但我敬重他是一条汉子,等一会,你们把他安葬了吧!”
杜锦程说道:“叶先锋大人大量,真是令人佩服”。接着又问道:“卧虎山寨里的事情,已经收拾停当,这个卧虎寨,我们是存是留?”
叶无心想起轩辕天痕让他看守好山寨,又想起李寰马上要生产了,还是留着山寨最好,对杜锦程说道:“若是想要这卧虎寨安稳,我想还是在我们解救的犯人之中找一个人做寨主最好”。
杜锦程说道:“叶先锋话有道理,”当即让那些被关押的人,找一个人做寨主,众人迅速推举了一个叫徐永泰的年轻汉子。
徐永泰见过叶无心,杜锦程说道:“叶先锋,这位徐兄弟被刘麻子关押了大半年,若不是我们搭救,就怕刘麻子会害了他的性命”。
徐永泰赶紧见礼,说道:“叶先锋,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叶无心说道:“我可不是为了剿灭刘麻子,才攻打卧虎寨,我知道他这里肯定关押着许多无辜之人,所以,才赶紧攻上山来。”
徐永泰说道:“叶先锋救命大恩,我们没齿难忘”。叶无心说道:“我救了你,还要你做这卧虎寨的寨主,目的就是你带着这些受苦之人,用心看护好卧虎寨,不能再祸害百姓”。
徐永泰赶紧答道:“我就是看到刘麻子欺压良善,才反对他,被他下了大牢,我也是山下的穷苦人家出身,岂能再祸害父老乡亲”。
叶无心接着说道:“现在清风寨改名叫飞云寨,我们飞云寨的人马就叫红袄军”。
徐永泰说道:“叶先锋放心,以后我们卧虎寨听候飞云寨的调遣,也叫红袄军”。
叶无心又把山寨里的事情安排一遍,对徐永泰说道:“我和杜大哥回飞云寨,你们卧虎寨的弟兄们要老老实实,绝不能在和以前一样”。
徐永泰说道:“叶先锋请放心,我们这里刘麻子那些手下小喽啰已经被我们杀了个干净,现在都是我们那些被他们残害过的人当家”。
叶无心又吩咐杜锦程把从卧虎寨解救的女子全部送到飞云寨,让李寰组建一支娘子军。
叶无心安排妥当,这才和杜锦程一起下了卧虎山。叶无心低声对杜锦程说道:“杜大哥,我有事,暂时不回飞云寨了,就此告别”。
杜锦程大惊,说道:“叶先锋,你要去哪里?我看到李元帅生产在即,你如何能在这时候离开”。
叶无心叹了一口气,说道:“杜大哥,我岂能不知道这事,可是我事物紧急,必须前去办理,如果你把我的话带给李元帅,我相信他会原谅我的”。
杜锦程说道:“叶先锋,你的事情肯定是重要的事情,你放心,只要收拾了刘麻子,其余山寨的人马绝对会投靠飞云寨”。
叶无心又叮嘱道:“杜大哥,你一定约束好这些土匪,让百姓们回来,安居乐业,总不能还让他们无家可归吧!”
杜锦程说道:“叶先锋放心,有李元帅给我们撑腰,我们不会怕任何人,你尽管放心前去,等你回来之时,我想这八百里沂岭一定会大变样”。
叶无心低声道:“杜大哥,飞云寨就托付给你了”,叶无心说罢,纵身而去,杜锦程大喝道:“叶先锋,你若是想到金陵,还是走水路方便,从这里往西南走,六十里就是沂水,那里有码头”。
叶无心答应一声,顺着杜锦程说的方向,疾驰而去,路上积雪甚厚,山路也是崎岖,但是叶无心运起轻功,一路行来,也是毫不费力。
六十里的路程,走了有五个时辰,想是山路崎岖,走的慢了,再往前走,见到前面有了人家,想是距离码头不远了。
夜色越来越浓,叶无心看到路边有灯光透出来,走近看时,原来是一间小酒馆。叶无心掀起门前的草帘,进了小酒馆,小酒馆正中,有个火炉,有几个客官,正在饮酒。
一个老者见叶无心进来,说道:“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叶无心说道:“天气寒冷,打些酒暖暖身子。”
老者答应一声,让叶无心到桌子旁坐下,递过一壶热茶,叶无心喝了一碗,觉得身子暖和一些。
叶无心问道:“店家,你可听说有没有到骆马湖的船”,老者摇摇头说道:“现在天寒地冻,沂水里结了冰,如何能够行船”。
叶无心这才想起,这里是北方,这么大的雪,大河焉有不封冻之理。
叶无心说道:“看来是不能走水路前行了”,老者刚要说话,有个喝酒的客人说道:“如何不能走水路前行,水面上结了冰,若是在冰面上行走,岂不是要比走水路快得多”。
老者说道:“你这办法虽好,但是谁又知道哪里的冰面能行走,哪里的冰面不能行走?”
那个酒客说道:“老人家,你说是走水路被淹死好受还是走山路被土匪折磨死好受?”
老者说道:“哪样也不好受”。那个酒客继续说道:“这沂岭方圆八百里,一路是九沟一十八寨,土匪多如牛毛,若是落入土匪手里,不死也得扒层皮”。
老者说道:“土匪们也不是傻瓜,他们知道行人不走山路,也会到冰面上去堵截”。
那个客官说道:“冰面上不同于山路,毕竟还有开阔的地方,如果几个人一起走,四散逃开,或许能逃得性命”。
老者说道:“我也不和你们争辩了,反正这个时节没有官船,若是天天晴天,说不定河中能解了冻,就能行船了”。
叶无心说道:“各位客官,反正我等不及了,你们若是想有往南去的,我们可以做个伴,咱们走冰面,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叶无心说罢,并没有人响应,他心里明白,大家都素不相识,岂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行踪。
过了良久,那个说话的客官说道:“小兄弟,其实我也有急事,正好也想着找一个人一起前往骆马湖,既然你孤身一人,我愿意和你一起走”。
叶无心一抱拳,说道:“大哥,贵姓?”那人说道:“我叫韩唐,乃是河北人士”,叶无心说道:“自古燕赵多壮士,接着说道:“我叫叶无心,乃是东京汴梁人”,韩唐说道:“兄弟原来是京都人士,失敬,失敬”。
叶无心连忙还礼,韩唐说道:“叶兄弟,今晚我们在这里一醉方休,明天清晨,早早赶路。”
叶无心答应一声,韩唐让老者提来一坛酒,接着向其他人问道:“我明天和叶老弟一起溜冰去骆马湖,你们可有同行的吗?”
那几个酒客连连摇头,说道:“我们等着官船一起前行”,韩唐大笑道:“你们啊真不懂得溜冰之乐”,接着又对叶无心说道:“叶兄弟,咱们暂且不管他们,继续喝酒”。
叶无心答应一声,韩唐拿来大碗,说道:“叶兄弟,还是大碗喝着痛快”,说罢,把大碗里斟满了酒,和叶无心一人一碗,痛饮起来。
那老者说道:“你们如此喝法,怕是明天走不了路了”,韩唐说道:“老人家,你不用管我们,外面如此寒冷,我们一定要喝个痛快,你放心,绝少不了你的酒钱”。
那老人说道:“我才懒得管你们”,叶无心见韩唐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说道:“韩大哥,果然好酒量”。
韩唐说道:“叶兄弟,难得如此畅快,我们今晚一醉方休”,叶无心暗想:“这人真是热情”,听他如此一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那酒只是寻常村酒,有些寡淡无味,但是在这严寒之时,能够喝上烈酒,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韩唐又给叶无心斟满一碗酒,那一坛酒竟然直倒了三碗,韩唐从腰里摸出一大锭银子,说道:“那酒来,把这些银钱都打了酒”。
老者看到银钱,眼光放亮,接连抱来五六坛烈酒。韩唐笑道:“兄弟,别笑话哥哥没有出息,今天一定和你喝一个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