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心暗道:“怎会有如此巧合?看来还需到华山一趟”。刚想到这里,只见黄牛从远处跳跃而来,叶无心看到黄牛,心里本想怒骂它几句,想不到黄牛嘴里叼着衣服,想是黄牛见他穿的破旧,遇到别人晾晒的衣服,给叼了过来。
叶无心从黄牛嘴里拿下衣服,突然觉得有些寒冷,赶紧把衣服穿上,那衣服肥大,叶无心穿在身上,方才暖和了许多。叶无心对黄牛说道:“我们的铁剑被坏人抢去了,咱们还要想办法把铁剑夺回来”。那黄牛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不住的摇头晃脑。
叶无心道:”老伙计,咱们走吧!”他怕雪越下越大,掩埋了柴宗诫他们的踪迹。他跳上牛背,沿着柴宗诫三人的足迹追了下去。
那黄牛知道似乎自己有错,不用叶无心摧赶,健步如飞。叶无心暗想,照这样的速度,很快就能追上柴宗诫他们。
果然,又往前跑了两个时辰。只见柴宗诫等三骑正在冒雪前行。风大雪大,他们三人走的并不快。叶无心道:“若是这样去找他们,绝对夺不回铁剑,必须想个办法,趁他们不注意才对。”
叶无心远远的望去,见那铁剑似乎在晋北五杰的背上。叶无心喝住黄牛,想一个怎样的办法,才能把铁剑夺过来。他想了片刻,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搭在牛背上。叶无心从黄牛肚子下面,抓住衣服,紧紧贴着牛肚子,这样他们若不细看那里会知道牛肚子下面有人。
叶无心对黄牛说道:“老伙计,你要越快越好,若不然,咱们可打不过他们”。黄牛猛一低头,四蹄腾空,奋力向前跑去,叶无心紧紧贴着牛肚子。
柴宗诫三人听得身后有动静,回头看时,是一头黄牛急冲而来。晋北五杰道:“师父,这是汾河里那头顶人的黄牛”。柴宗诫道:“这黄牛到这里干什么,难道他们的主人也过来了”。
那黄牛四蹄腾空,带起积雪,积雪翻滚起来,他们看不到牛肚子下面的叶无心。叶无心看到黄牛已经到了晋北五杰的面前,腾出右手,攀着牛角,那黄牛头一昂,叶无心的左手正好够到晋北五杰背上的铁剑。叶无心用力把铁剑抽了出来,晋北五杰一愣神,说道:“好小子,如此诡计多端”。纵身从马上跳到黄牛背上。叶无心一手攀着牛角,一手挥舞着铁剑,向晋北五杰扫了过去,晋北五杰只觉的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赶紧纵身跃起。
叶无心早已返身骑在牛脖子上。黄牛知道晋北五杰落下之时还要落在它的背上,当即一扭屁股,让开晋北五杰,让他落到地下。
黄牛知道危险,撒开四蹄狂奔,柴宗诫大声喊道:“小子,不要追了,这铁剑本来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还是正事要紧”。晋北五杰听到师父叫喊,这才止住脚步,看着黄牛和叶无心远去。
叶无心见柴宗诫他们不再追来,赶紧让黄牛下了大道,去了路边的荒地之中,叶无心知道雪地里有足迹,还是走些避静之地方好。
那荒地里积雪颇深,叶无心跳下牛背。和黄牛一起前行。叶无心暗想:“偏离了路道,也不知能到哪里?”
一人一牛又往前走了一会,觉得柴宗诫他们不会再追来,找了个避风的地方,休息一会。叶无心找了一些枯草,给黄牛打打牙祭。那黄牛这一阵急奔,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叶无心道:“等你把我送到华山之后,你就去华山山林里逍遥去吧!”
黄牛却没有什么反应,嘴里嚼着枯草。叶无心听到柴宗诫和晋北五杰的话,心里挂念云台观的安危,更想到和傅清烟师太一别数年,不知道她现在如何。
想到这里,觉得肚中饥饿,找了些草籽放在嘴里咀嚼。休息一会,觉得柴宗诫他们应该早就走了,这才和黄牛一起走出荒地,来到大道上,果然看到马蹄印前去,看马蹄印中的积雪,他们应该过去多时。
叶无心爬到黄牛背上,让黄牛缓慢前行,天色愈来愈暗,天已经快黑了。叶无心暗想:“今晚又要在雪地里过夜了。”他又往前走了一会,前面一片树林,叶无心和黄牛到了树林里。
铁剑拿在手里,终究不方便。叶无心砍断一颗小树,砍了一截木棒,用力把铁剑插入木棒之中,有剥了一些树皮,搓成绳索,把铁剑拴在黄牛的背上。
他清了清积雪,找了一些枯枝衰草,又找了两块山石,想法打着火,引燃那些枯枝。簇起火,肚子里更是感到饥饿。渐渐困乏袭来,闭上眼,沉沉睡去。
睡梦之中,只见曹嫣笑意盈盈,端着热乎乎的饭菜走了过来,刚要接过碗筷,突然惊醒了。只听有人说话到:“这么冷的天,有这样一堆火,倒是极好”。
叶无心急忙睁开眼睛,只见火堆旁蹲着一个人,看到他醒了,说道:“小哥,你醒了,看你睡的熟,没有打扰你”。叶无心道:“你是谁,我的牛呢”。那人说道:“小哥,你是放牛的吧,你的牛在你身后啊!”
叶无心伸手向后一摸,果然黄牛正趴在他的身后。叶无心见那人年纪有六十多岁,脸上沟渠纵横,但是太阳穴高高鼓起,知道此人绝不是一般的乡下老人。
叶无心道:“老伯,你是哪里人,这里是什么所在”。那老人说道:“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所在,大雪天赶路,我也迷路了”。叶无心见他用树枝挑着肉干在烤,香味直冲鼻孔,那人笑道:“小子,饿了吧,吃点干粮”。
叶无心接过肉干,就着积雪吃了一些。那人道:“看来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所在,我还是自己辨明道路才好”。
叶无心道:“老伯,你要去哪里?”那老人说道:“我要去华山云台观,这路道我本来就不熟,刚才看到天黑了,树林里有火光,才走到树林里,歇息一会。”
叶无心道:“若是想去云台观,我倒是认识路道”。那老人听了大喜,说道:“既然你认识路道,那我们就一起走”。叶无心道:“老伯,你去云台观所为何事,去烧香拜菩萨吗?”
那老人说道:“云台观里哪里有菩萨,我是受一老友的邀请,到云台观里帮忙”。
叶无心听道老人说去云台观帮忙,马上想到柴宗诫说过请了西夏第一勇士赫乞埋去帮忙,难道眼前这个老人是赫乞埋。
叶无心仔细打量他一番,只见他背着一口长刀,刀把上拴着红绸。叶无心听柴宗诫说道他有精钢宝刀,看来此人是赫乞埋无疑。
叶无心暗想,此人若是赫乞埋,怎会自己前来云台观,难道他如此托大吗!又想到武功高强之人都是特立独行,倒也不是奇怪。
叶无心道:“老伯贵姓”,那老人道:“我姓赫”,叶无心明白,这人是赫乞埋无疑。只是心里纳闷,赫乞埋怎会一个人独自在这雪夜之中。
叶无心虽然疑问多,但是也不敢问,毕竟他得装作不懂江湖之事。赫乞埋道:“小哥,既然你知道路,我们赶紧动身”。叶无心道:“雪夜寒冷,实在是不想动身”。
赫乞埋道:“你若不想走,这也好办,我背着你前行”。叶无心道:“这样哪里可以,老伯偌大年纪,我岂能让你背负”。
赫乞埋刚要在争执,忽然看到黄牛,说道:“这好办了,你骑在牛背上,我赶着牛走”。叶无心暗说:“这还用你说,我自然知道能骑着黄牛”。
赫乞埋不由分说,上前驱赶黄牛,黄牛哪里听他的话,低下头,向他顶了过来。赫乞埋怒道:“好小子,竟然不听我的话,我要了你的命,说罢,从背上拔出钢刀来”。
叶无心见那钢刀闪闪,生怕他伤害了黄牛,急忙把黄牛喝止。赫乞埋道:“你赶紧爬上牛背”。叶无心只好爬上牛背。叶无心喊喝一声,怕赫乞埋跟上来,赶紧催着黄牛快跑。
黄牛奋开四蹄,只听赫乞埋说道:“这黄牛跑得真快,我差点被它甩掉”。叶无心道:“你做好了,可别掉下来”。
赫乞埋笑道:“小哥不用担心,这黄牛休想甩下我”。
叶无心暗想:“难道真要把他带到云台观吗,看他武功不弱,到了云台观,必然是劲敌。”叶无心让黄牛走的慢些,赫乞埋倒是很知足,说道:“这黄牛走得如此平稳,不用受颠簸之苦了”。
两人骑着黄牛前行,渐渐天光放亮,赫乞埋说道:“我们找个地方打打尖,喝一壶热酒再说。”叶无心道:“这里漫山遍野的积雪,哪里能看到人家”。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从前面窜出五六个大汉,只听一个为首汉子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我看你们也没有什么银钱,把黄牛留下,赶紧滚吧”。
赫乞埋跳下牛背,说道:“你们是什么人?”那为首的汉子说道:“我就是这里的大王,这是我的地盘,你们走到我们的地盘了,所以就得留下东西,黄牛不错,我们弟兄们杀了吃肉。”
赫乞埋道:“你们还想活下去吗?”那匪首怒道:“老东西,你说的啥!你不想活了吗”,那匪首话音刚落,突然只见寒光一闪,再看那匪首的头滚落到一旁,鲜血冲了出来,那匪首跌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