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寰和叶无心走近道观,李寰走上前去,叶无心见道观清幽,在古树环抱之下,别是一番风景。但是道观大门紧闭,里面听不到任何声响。
李寰敲了几下道观的朱漆大门,过了一会,道观的的大门开了,一个小道童走了出来,见李寰和叶无心在门外,说道:“无量天尊,两位施主到此何事?”
李寰反问道:“小道长,云彤道长在不在?”小道童说道:“云彤道长云游去了,已经走了三个月了”,李寰又问道:“现在道观里是谁做主持”,小道童答道:“是云起师父。”李寰道:“麻烦你告诉云起师父,就说有故人来见。”
那小道童匆匆进去,过了一会,出来说道:“施主,云起师父有请”。李寰和叶无心跟着小道童进了道观,叶无心见那道观并不大,正中三间大殿,两旁有几间偏殿,比静和静玄的尼庵大不了多少。
小道童把他们两个领到偏殿之中,只见正中的蒲团端坐着一位中年道士,李寰赶紧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口里尊道:“云起师父”。
云起道:“寰儿,你怎么来了”。叶无心有些纳闷,暗想这云起道长似乎和李寰甚是熟悉。李寰道:“云起师父,我和无心哥哥想到道观里借住一段时间”。
云起道:“你们是凡夫俗子,怎能在这修身之地住宿”。叶无心听到云起不答应,低声说道:“李寰,我们走,不要难为大师”。
云起看了他一眼,说道:“寰儿,在后院还有三间小房,你们去那里休息吧!”李寰道:“无心哥哥,其实这道观就是我爹爹主持修建的,云起师父哪里会赶我们走呢”,叶无心这才明白李寰为啥和云起如此熟悉。
小道童领着他们两个来到后院,低声对他们说道:“两位施主,我师父说了,你们在这里居住,切忌不可胡乱走动”。李寰明白,自己是朝廷钦犯,若是被那些捕快们发现了,必然会连累云起师父他们。
李寰道:“小道长放心,我们不随便出去走。”小道童说道:“你们住在这里的时日,一切吃穿用度,我会给你们送来”,李寰道:“谢谢小道长。”
小道童说道:“不用谢,我先走了”,两人送小道童离开。叶无心看到这里有两间草棚,一个小院,小院里青砖铺地,极是干净清爽。李寰道:“无心哥哥,我们可以在这里修习剑法了”。
叶无心道:“这里环境清幽,正是修习剑法的好去处。”李寰道:“哥哥尽管放心,我们就是在这里住一辈子,云起师父也不会赶我们走的”。
叶无心道:“你和云起师父很熟悉吗”,李寰道:”那是当然,他是我的亲叔叔,也是西夏的皇族”,叶无心道:“我知道了,你爹爹和云起师父是亲兄弟,他们是老梁太后的小叔子”。李寰道:“哥哥说的对,我爹爹因为不满小梁太后专权,所以被她诛杀”。
叶无心道:“小梁太后怎会如此狠毒,连自己的亲叔公也不放过”。李寰道:“无心哥哥,我把这里的事情仔细给你说一遍,小梁太后是老梁太后的亲侄女,但小梁太后却没有老梁太后那样的心机,只知道好勇斗狠”。
叶无心道:“这个我倒是知道,她就喜欢带兵打仗”。李寰道:“你说她待我爹爹狠毒,她对她的亲哥哥又何尝不是,她嫌她亲哥哥权利大了,竟然把娘家全部诛杀”,叶无心道:“她为了权利,简直丧心病狂”。
李寰道:“这些我们暂且不去管他,我们练好剑法再说。”叶无心点点头,小道童送来了饭菜,两人吃了一些。李寰抄起宝剑,说道:“无心哥哥,我们练一会剑法”。叶无心答应一声,拿起宝剑,两人到了院中。
其实李寰早已把剑法练的纯熟,叶无心剑招也是记得清楚,两人练了一会,停了下来。李寰说道:“无心哥哥,你感觉到没有,我们所练的剑法,明明是双剑合璧,为何没有那天我们杀那个人的威力?”
叶无心道:“我也是纳闷,我们剑法展开,其实平平无奇,毫无威力”。李寰道:“看来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诀窍”。叶无心点点头说道:“李寰,无论剑招有没有威力,我们都要把它练熟”,李寰答应一声,两人自此在这两间草棚里住了下来,每天无所事事,两人就是苦练剑法,虽然没有什么威力,但是两人配合逐渐默契。
住了些时日,每天小道童都来给他们送饭,叶无心道:“李寰,看来我们练的剑法也就如此了,我们不能在这里打扰师父们清修了,还是赶紧离开这里,若是不行,我们就回大宋国”,李寰点点头,待到小道童来送饭之时,对小道童说道:“道长,我们要走了”,小道童说道:“云起师父说了,你们何时走,想走就走,不用和他说,也不必和他告辞了”。
李寰道:“云起师父的意思我明白,我们这就下山”,小道童说道:“两位施主,你们走吧,我也好把这里打扫一遍”。李寰和叶无心听到小道童下了逐客令,只好出了小院下山而去。
叶无心和李寰到了山脚下,找了个台阶坐下休息一会,看看夕阳落山,天色已晚。李寰说道:“无心哥哥,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坐一夜,明天再去城里找地方住”。
叶无心道:“只要你不嫌,哪里都可以”。李寰说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到哪里我都愿意”,叶无心听到李寰说的这些,心里突然升起无限怜爱之意。但是扭头看到李寰时,暗暗告诫自己不应该。
李寰把身子往叶无心跟前挪了挪,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夜色渐浓,一轮明月冉冉升起。李寰低声说:“无心哥哥,今晚的月光真美”。叶无心说道:“我一定给你找个舒心的地方,让你开开心心的看月亮”。
李寰说道:“我现在就很开心,可是无心哥哥不开心”。叶无心道:“我也没有不开心,其实你们西夏和我们大宋国一样,都是弱肉强食,欺压百姓。”
李寰说道:“要是找一个没有尔虞我诈的地方,有多好啊!”叶无心道:“我也想找一个那样的地方,以前我们也试着建造了那种地方,不过一切都是过眼烟云”。
叶无心说着话,听到李寰不再答应,低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吹气如兰,已进入梦中,叶无心不忍打扰她,自己一动不动,免得李寰休息不好。
月亮渐渐升上中天,叶无心觉得困意袭来。李寰确是酣睡未醒,他想闭上眼睛睡一会。忽然,听到远处有动静,静夜之中,极是清晰,叶无心听到是脚步之声,仔细看去,只见远处有两个人影悄悄走了过来。
叶无心急忙摇醒李寰,两人赶紧躲到台阶旁边。两人刚刚藏好,那两个人已经走上台阶,叶无心看着他们的背影,身材娇小,看来是两个女子。
那两个人上山而去。李寰低声道:“这两人到这里来,应该是到山顶的道观”。叶无心道:“看身形她们两个应该是女子,半夜三更,到道观里确是为何?”
李寰道:“说不定是到道观里烧香来了”。叶无心道:“看她们的步伐,轻身功夫应该不错。”李寰道:“难道她们要对云起师父不利”。
叶无心道:“云起是出家人,怎会和女子有交往,若是有交往,除非他们有私情。”李寰大是好奇,低声说道:“我叔叔没有出家之时,就风流倜傥,因为争权夺利,不得不出家,说不定他真有私情”。李寰大是好奇,低声道:“无心哥哥,我们去看一看好不好”。叶无心道:“若是你叔叔真有私情,我们撞到反而不好”。
李寰道:“我直觉的那女子背影像一个人,只是我不敢确定,心里好奇而已”。叶无心道:“我知道你说的这女子是谁?”李寰问道:“无心哥哥,你如何知道,这女子又是谁?”
叶无心说道:“这女子是小梁太后无疑。”李寰惊道:“你怎么会知道?”叶无心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你既然说这女子和云起师父有私情,云起是你叔叔,能和他有私情的,绝不是一般人,既然你看的那么明白,我猜她就是小梁太后,没有想到猜对了”。
李寰道:“我只是怀疑,哪里敢肯定就是小梁太后”,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有人低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此何干?”叶无心和李寰吃了一惊,他们竟然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若是来人偷袭,他们如何能躲得开。
叶无心听那人故意压着嗓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李寰赶紧说道:“我们是附近的人家,看到月色朦胧,故意过来看看”。那人哑着嗓子说道:“你们两个娃娃说谎,别以为我没有听到,你们刚才再说小梁太后”。
叶无心道:“我们只是道听途说而已”,那人听到叶无心说话,说道:“看来你们是奸细,话语之中怎会有浓浓的南朝语气”。李寰说道:“他是我哥哥,刚从南朝回来”,那人哪里肯信,说道:“既然你们两个在这里,一男一女,非盗即娼,我绝不能饶了你们”,说罢,一纵身,向二人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