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心道:“那也巧了,我倒是也会背几首唐诗,只是也不会作诗”。
曹嫣道:“作诗又有何难,乘兴而作,景中有情,情中有景,不作寻常之句,就是好诗”。
那人长叹一声,说道:“女娃儿,你说的倒是轻巧,如果能做到你说的这样,这就不是一般的人了,那可就是诗人了”。
叶无心道:“前辈如此爱诗,是否武功里也有诗情画意”,叶无心听到他如此爱诗,突然想起南宫冰寻曾经说过轩辕天痕及其爱读诗,难道是轩辕天痕到了吗?
想到这里,大声说道:“你是不是轩辕天痕老前辈,晚辈这里有礼了”,那人听到叶无心说出轩辕天痕,咦了一声,似乎吃了一惊,说道:“娃娃,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叶无心见真的是轩辕天痕,暗吃了一惊,想到南宫冰寻武功深不可测,轩辕天痕和他齐名,自然也不可小觑。
“你果真是轩辕前辈,晚辈一直仰慕你”。叶无心毕恭毕敬的说道。轩辕天痕说道:“我不知道你如何知道我,但我几十年不在江湖,我以为大家都把我忘了,想不到你个小子还知道我的名字”。
叶无心道:“前辈爱诗,天下皆闻,自然你的诗书也名闻天下”,轩辕天痕说道:“臭小子,你这就不对了,我哪里有诗书名闻天下,我只是会背一些古诗而已”。
叶无心道:“轩辕前辈,我们以武论诗好不好。”轩辕天痕笑道:“臭小子,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现身是不是?”
轩辕天痕话音刚落,叶无心只觉得眼前一花,有一个人瞬间落在他的面前,叶无心仔细打量他,只见他是儒生打扮,身材干枯瘦小,鄂下一绺山羊胡,早已白如寒霜,脸上沟壑纵横,看上去,不知道有多少年纪。
叶无心看到眼前这个人,只觉得他像普通的乡间私塾老师,叶无心赶紧施礼,说道:“老前辈,晚辈见礼了”,叶无心不知道他是友是敌,所以见面先给他客气。
轩辕天痕道:“小子,不用见礼,你说得以诗论武,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是把武功融入诗中吗?”
叶无心道:“那是自然”,轩辕天痕说道:“有人让我来杀你,但是你要把我哄高兴了,自然我也不杀你了,你说的以诗论武,我听着倒是新鲜,咱们就试试”。
叶无心听他如此一说,知道他肯定是方豹请来的帮手,心里自然吃惊不小,心里暗说:“一定要小心翼翼,自己死了倒是无所谓,岂不是也害了刘玄机和曹嫣”。
叶无心笑道:“就怕前辈到时候舍不得杀我”,轩辕天痕说道:“你说的也对,只是听了你这几句话,我就不想杀你了,可是既然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
叶无心道:“我们无冤无仇,前辈饱读诗书,岂可随便杀人”。轩辕天痕说道:“不行啊,托我的这个人和我有特殊的关系,所以我必须听他的”。
叶无心道:“难道是你儿子托你来杀我”,轩辕天痕道:“虽然不是我儿子,但和我儿子差不多,他的母亲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
曹嫣说道:“他母亲是你最喜欢的人,那他不就是你的儿子吗?”轩辕天痕说道:“女娃儿,你这就错了,我喜欢她,可她不一定是我儿子的母亲啊!”
曹嫣一想也对,赶紧闭口不言。叶无心只好说道:“看来他母亲应该是武艺高强,天姿国色的绝代佳人。”
轩辕天痕说道:“她的确是绝代佳人,但是和我无缘”。轩辕天痕说罢,叶无心看到他脸上略过一丝遗憾之色,想到这也可能是他今生最大的痛楚。
曹嫣道:“肯定是你和他母亲有情人未成眷属,所以才如此刻骨铭心”。
叶无心道:“十年生死两茫茫,费思量”,轩辕天痕连连摇头,说道:“你错了,我们可没有生死离别,虽然现在她不在了,但也是寿终正寝,我虽思念,但都在诗中了”。
叶无心念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轩辕天痕喃喃的说道:“这首诗我们念的也多,只可惜我如何念她已经听不到了”,叶无心听到他,如此说,也不知道他经历过何种痛苦。
轩辕天痕猛然抬起头,说道:“她不在了,可是她儿子要我杀你,这也是她对我的命令,所以,为了她,我要杀了你”。
叶无心见他脸色陡变,说道:“老前辈杀我容易,可是我常听人说,读诗之人情感细腻,哪里有随便杀人的嗜好,你杀了我,岂不是赶跑了这满山的诗情画意”。
轩辕天痕说道:“这个问题你说的倒是对,我若下手杀你,真的是扫了这漫山遍野的诗情画意,不过不杀你,我又负了她一片深情,真的是东风无力百花残。”
叶无心见他说的不伦不类,心里虽然好笑,但是大敌在前,不敢大意。叶无心道:“前辈,你是对她一片深情,在这深情里面,多的是诗情画意,若是再这深情里,有了刀光剑影,你觉得这份情感岂不是让人遗憾吗?”
叶无心说了这些,轩辕天痕似乎觉得颇有道理,接着对叶无心说道:“你说的对,我若是下手杀你,岂不是为我对她的那份思念沾上了血腥味,我该怎么办?”
曹嫣说道:“老前辈,他儿子利用你对她的感情,让你去杀人,你觉得合理吗?”轩辕天痕说道:“自然不合理,你这样一说,我若是杀了你们,岂不是让她多了一份罪孽”。
叶无心道:“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杀了我们,我们武功不如你,自然对你没有什么威胁,她的儿子杀了我们又有什么用处,还是我们情若桃花潭水深千尺有多好!”
轩辕天痕说道:“你说的虽好,但是你又不能帮我见到她,我若是杀了你,他儿子就把她的一幅画送给我,那是巧手匠人画的,我就能天天看到她了”。
叶无心道:“轩辕前辈也是在衙门里当过差,如何不知道这杀人犯法之事,你杀了我,到时候我的朋友又去哪里找我”。轩辕天痕怒道:“你朋友见不见到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能天天见到他就好,以后你可别提我给官府当过差,好不好,”
曹嫣听他说话口气有些松动,心说:“再说些能打动他的话语,或许他能够自己离开”。接着说道:“你若是能说出她的样子,我自然就能给你画出来,保证比他们画的要像的多”。
轩辕天痕说道:“女娃儿,吹牛皮呢,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曹嫣道:“我自幼跟着师父学画,可以说画啥像啥?”
叶无心不知道曹嫣还有这个本事,刚要说话。刘玄机说道:“师妹说得极是,我们云台观那些泥塑可都是师妹亲自描画”。
曹嫣接着说道:“前辈,你不信,试试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曹嫣说罢,找了一根树枝,轩辕天痕说道:“你画她的脸试试,她的脸稍圆,下巴稍尖”。
曹嫣根据他说的话,在地上画出一个脸的轮廓,轩辕天痕继续说道:“她的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眉心有一颗胭脂痣”。叶无心平心静气看着曹嫣在地上画出眉毛和眼睛。
轩辕天痕继续说道:“她的腮帮红红的,颧骨不高,还有,鼻子很直,嘴不大不小,”叶无心听着轩辕天痕的话,而曹嫣也根据轩辕天痕的话不停的改着画上人的五官。
过了一会,轩辕天痕说道:“好了,这就是她的样子”,叶无心看去,只见曹嫣在地上轻轻几笔,已经画出一个美人的面目。
轩辕天痕忽然贵在那副画前,嘴里喃喃的说着:“难道这是真的吗,真的吗”,曹嫣说道:“你若是不加害我们,看着没有,我可以把这幅画做成塑像,到时候,你面对的不再是一幅画,而是一尊和真人大小的塑像。”
轩辕天痕听了曹嫣的话,突然留下泪来,说道:“女娃儿,你若是做成塑像,我对你感激不尽”,曹嫣说道:“不用感激我,只要你不胡乱杀人,我就把她的塑像做的特别耐看”。
轩辕天痕刚要再说话,突然脸上变色,说:“不行,我还是不能不杀这小子,她临走的时候,嘱咐我一定照顾好她的儿子,如今他儿子求我,我怎么能不帮他,那样就照顾不好他了”。
曹嫣道:“你说她儿子,究竟谁是她儿子?”轩辕天痕说道:“她儿子就是那个方豹啊,方豹就是她儿子”,曹嫣说道:“不对啊,老前辈,方豹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他娘亲就算比他大二十岁,也才五十岁,我看你有一百多岁了,他娘亲怎能和你情投意合”。
轩辕天痕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事我觉得我也不好意思和你说,我遇到他娘亲的时候,我已经七十多岁了”。
叶无心好奇的问:“老前辈,你遇到他娘亲的时候,他娘亲多大啊!”
轩辕天痕低着头,沉思一会,说道:“我认识他娘亲的时候,他娘亲正好十八岁”。
曹嫣吃了一惊,说道:“你们相遇时,你七十多岁,她十八岁,你可以做他的爷爷了,为什么她又成为你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