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万春说道:“你们要到哪里去?”叶无心答道:“庞大哥,我们要去扬州”。庞万春说道:“扬州,你们是去不得了”,叶无心听到庞万春说话不中听,问道:“庞大哥,我们如何去不得扬州”。
庞万春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你虽然认识我,可是我不认识你,你叫我庞大哥,我也不会反感,我也能留着你的性命,可是你这大船和这船上的东西必须留下”。
叶无心道:“庞大哥,你既然收了我们的东西,那就行个方便,我们这些人实在是不容易。”
庞万春手里腰刀一横,怒道:“你们不容易,老子就容易吗,本来方腊大王让我守着浔阳江,那里船只来往,热闹非凡,有的是油水,可是偏有人说些谗言,让我来这海里寻些营生,我在这里半个月了,才见到你们这条大船,你们想想,我能让你们走了吗”。
叶无心怒道:“庞万春,你真是不识抬举,我因为认识你,给你个面子,想不到你步步紧逼,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叶无心看到庞万春一行人也就有二十多个,心说他和萧垚收拾这些人应该不算困难。庞万春听到叶无心喝骂,说道:“小子,刚才我还想留着你的性命,如今你这一喝骂,命也不给你们留了”。
庞万春说罢,手里的腰刀一挥,他手下有十几个人猛然窜到大船上,举起钢刀就砍,萧垚早已按耐不住,纵身掠出,一脚踢出,跑到前面的一个壮汉正好被踢到小腹,那壮汉接连翻了几个滚,掉下船去。
庞万春大怒,说道:“你们这些家伙是找死”,说罢纵身跳到船上,他是方腊的亲信,自然也有些功夫,萧垚迎上前去,和庞万春斗在一起,果然,庞万春和萧垚斗了个平手。
萧垚手下的弟子也都冲了出来,和庞万春的手下打斗起来,叶无心暗想:“若是不把这些人全杀了灭口,就怕余下的行程会麻烦不断”,见庞万春举起刀向萧垚砍去,一纵身,窜到庞万春面前,他对萧垚说道:“萧姑娘,让我来”。
庞万春这才仔细打量叶无心,大惊道:“你,你是叶无心”,叶无心道:“庞万春,既然你不把我当兄弟,我留着你何用”。
庞万春说道:“如今我家大王方腊成了气候,你的碧叶庄吗……”庞万春突然欲言又止,叶无心又怒又急,大声喝道:“庞万春,碧叶庄怎么了”,
庞万春却不搭话,挥掌向叶无心攻了过来,叶无心担心碧叶庄,手掌变爪,来抓庞万春的手掌,庞万春躲避不及,正好被叶无心抓住,叶无心用足力气,紧紧攥着他的手掌,往怀里一带,庞万春大叫起来。
叶无心怒道:“庞万春,碧叶庄到底怎么了”,庞万春怒道:“叶无心,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我保证不皱眉头”,叶无心知道他心里怕极,只是表面装作不害怕而已。
叶无心手上加力,庞万春只觉得整个手掌被捏碎了一般,口气虽硬,但是叫声却是惨烈。叶无心道:“庞万春,你若是不说实话,今天你这只手就废了”。
说话之间,萧垚已经带领手下抓了庞万春手下。叶无心怒道:“把这些人都杀了,扔到海里”,萧垚答应一声,和众弟子们手起刀落,把那些人砍下船去。
叶无心怒道:“庞万春,我知道你带着这些手下做了不知道多少伤天害理之事,今天杀了你们,也算是给死去的冤魂出了这口恶气”。
叶无心见杀了那些人,虽然心里有些歉疚,但是想到碧叶庄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又如何对得起他解救的那些女子。
庞万春见手下人被杀,脸上突现恐怖之色,叶无心道:“庞万春,我知道你是一条汉子,但是我要你生不如死,你就算是钢筋铁骨,我也让你变成豆腐渣”。
叶无心怒极,萧垚说道:“叶无心,这人着实可恶,要不要把他千刀万剐”,庞万春面如死灰,说道:“叶无心,你给我来个痛快的”,叶无心道:“你只要说出碧叶庄如何,我可以饶了你的性命”。
庞万春道:“碧叶庄是老贼宗泽的地盘,我们大王早就把碧叶庄夷为平地”,叶无心又问道:“那碧叶庄里的人呢”,庞万春说道:“有些姿色的留在军营,有些直接做了军粮”。
庞万春话一出口,叶无心哪里还忍得住,手掌挥出,拍在庞万春的心口,庞万春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直飞出去。
萧垚说道:“叶无心,不要太难过,谁毁了碧叶庄,我们就找谁算账”。
叶无心打死庞万春,这才平静下来,对萧垚说道:“萧姑娘,我们还是先给这些孩子找个落脚之地”。萧垚答道:“叶无心,一切都听从你安排”。
叶无心找来船上的弟子,问道:“你们可有熟悉地理之人”,有个瘦长个子的人说道:“回帮主,我是青木堂主的手下魏三,以前我曾经到过扶桑,就是到大宋国也走有十来遭。”
叶无心道:“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魏三说道:“这里应该是以前吴越国的地方”,叶无心道:“我们如果去东京,应该走哪里的水路”。
魏三说道:“我们可以由此向北,过了杨子江口,直奔淮河从淮河进入大运河,就可以直奔汴州了”。
叶无心道:“你说的这个方案不错,我们就向北走”,他想起当日和李元豺争夺黄金时,曾经数次走进运河,一晃数年过去了,不知道此时的运河水道如何。
萧垚说道:“魏三这个方案不错,但是我们船上淡水已经没有了,粮食也所剩无几,若是再乘船,就怕孩子们受不了了”。
叶无心道:“如此看来,我们还是要靠岸了”,萧垚说道:“实在是没有办法”。叶无心说道:“我们先在海上飘着,等到夜半时分,我们再上岸”。
萧垚说道:“这样也好”,叶无心让船上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说道:“你们都是以前骷髅帮的弟子,我说过只要我们攻下朱雀岛以后,就让你们上岸过不受风吹雨打的日子,现在我们就上岸,你们若是有地方投奔,我给你们安家费用,你们可以自行离去了”。
听了叶无心的话,有人说道:“叶帮主,我们既然跟着你到了这里,怎能弃你们而去,再说还有这么多孩子,我们若是不帮你,哪里还有道义可言”。
叶无心听他如此说,心里颇是感动,说道:“如果你们不嫌弃,我就领着你们找个好地方过日子”。
突然,有人说道:“叶帮主,我想这里离天目山不远,天目山有个道观,里面玄清道长是我师伯,我们不如去投奔他们”。
叶无心道:“我们这么多人,他们如何能收留?”那人说道:“帮主,我了解玄清道长,他虽武功高强,但是极贪钱财,我们有这么多钱拿过去,他肯定会收留我们”。
叶无心道:“玄清道长贪财,如何能修身养性,我们把钱财给了他,他若加害我们,我们又如何处置?”
那人继续说道:“那天目山的三清观,地势险要,那玄清虽然是我师叔,但是我知道他劣迹斑斑,我们若是进了三清观,杀了我师叔,不但我们能除去一害,我们也有地方落脚了”。
叶无心又问道:“你说的可属实”,那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帮主,我叫武元甲,我师父是玄清道长的师兄玄雅,玄清害死我师父玄雅,并把我的师兄弟杀了个干净,当时我在外面公干,知道玄清在到处找我,我就逃到大海里,投降了林青龙帮主,现在既然回来,我恳求帮主为我报仇,杀了玄清”。
武元甲说罢,过来给叶无心跪倒,声泪俱下。叶无心赶紧扶起武元甲,萧垚说道:“若是武元甲说的是实情,这个玄清实在可恶,我们真得帮他报仇雪恨”。
武元甲说道:“萧堂主请放心,我武元甲说得句句是实”。叶无心说道:“既然武兄这样说,我们就去天目山,给我们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萧垚问道:“武元甲,你可知道去天目山的路”,武元甲说道:“我自幼在天目山出家为道,那里的道路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些年,我日思夜想,想为师父报仇,无奈我武艺低微,实在没有办法,若不是想着我师父的血海深仇,或许我就跟着你们去攻打朱雀岛了”。
叶无心道:“你是我帮中弟子,你有如此大仇,我们理应帮你报了”,接着对众人说道:“我们跟着武元甲去天目山,给这些孩子找个落脚之地”。
众人答应一声,叶无心对萧垚说道:“帮中事物,你尽管做主,至于财物如何带走,你想办法就是”。
萧垚答应一声,安排众弟子携带财物,看看天色已晚,萧垚吩咐把船上所有的淡水和食物分给众人,并说道:“我们上岸之后,到天目山还要一两天的路程,这些食物,大家当做干粮带走”。
众人齐声答应,叶无心说道:“大船不能靠岸,我们跳水游到岸边,你们都经过风浪,我想游过这海面应该没有问题”。
叶无心话音落地,萧垚说道:“我们走”,说罢,大船继续靠岸,最后到了水浅的地方,停住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