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心说道:“知道不知道的又有什么,师父吩咐我做啥我就做啥,无论我的武功如何厉害,都是你们救了我的性命,我这条性命都是你们所救,就算师父取了我的性命我也不会在乎。”
萧垚说道:“苦人儿,是师父让我跟着你,我也是听师父吩咐!”南宫冰寻说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们去杀了田彪,这金陵城就算安稳了!”
萧垚接着说道:“师父,你在焦员外这里,这个焦员外又是什么人,你怎会和他在一起!”南宫冰寻说道:“你跟着苦人儿走了,我万念俱灰,正好碰着你独孤师伯,他把我带到这里,说是要干成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至于焦员外是谁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叶无心说道:“萧姑娘,我们就听师父吩咐,师父既然让我们去刺杀田彪,我们就去刺杀田彪。”萧垚答应一声,两人趁夜和独孤苍狼告辞。
萧垚说道:“师父让我们刺杀田彪,不知道这个田彪在哪里,也不知道师父究竟做的是不是良善之事。”
叶无心说道:“既然师父吩咐我们做事,我们就听他一次,田彪是叛军首领,绝不是什么好人,就算是师父不让我们刺杀他,我们若是为金陵百姓着想,自然也不能放过他。”
萧垚说道:“苦人儿,师父说你和田彪都是轩辕师伯的徒弟,你如果杀了田彪,轩辕师伯会原谅你吗?”
叶无心说道:“我和田彪从没有见过面,他是善是恶,我也无从知道,再说我师父已经祛除了心魔,再也不管凡间之事了!”
萧垚说道:“我师父也说过我有心魔才让我跟着你,我也不知道心魔如何?”叶无心说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功力越深,心魔越重吧!”萧垚接着说道:“既然师父让我跟着你,那就是没有错,说不定我的心魔会随时窜出来。”
叶无心说道:“萧姑娘,我还欠你一条命,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偿还。”
萧垚见他如此说,想起来自己一直痴情叶无心,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看天色微明,又找不到投宿的客栈,问道:“苦人儿,你看我们现在到何处?”
叶无心想了一想,说道:“师父不是让我们去刺杀田彪吗?田彪在哪里,还不是在叛军之中,我们不如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晚上,那些叛军巡逻之时,我们想办法混进叛军之中。”
萧垚说道:“苦人儿,这个办法不错,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叶无心想了一想,说道:“我们还是到陈六家里去歇息一天,到了晚上再说。”
萧垚答应一声,两人赶紧趁着天亮之前到了陈六家里。陈六母子见两位恩公去而复返,自然喜不自胜,只是家里贫穷,实在是无法招待。
叶无心见了陈六母子,不好意思的说道:“陈大哥,大娘,真的对不住你们了,我们出去这一夜,没有丝毫收获!”陈六儿说道:“两位恩公,是我对不住你们,家徒四壁,没有东西招待你们!”
萧垚说道:“陈大哥,我们不要你招待我们,我就想今天在你家里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陈六说道:“那当然可以,也不知道这些叛军什么时候退走,再这样下去,我们也撑不了几天了!”
叶无心说道:“陈大哥,你想这叛军退走吗?”陈六说道:“那是自然想,以前赵琨做金陵知府时,我们还能做些生意,我还能有些活计,现在叛军进城,天天封城,家里的东西几乎都要卖光了,可是叛军还是没有退走的迹象。”
叶无心低声说道:“这些叛军也是奇怪,若是想长久占据金陵,就应该让百姓安居乐业,多多储存东西。万一朝廷大军围城之时,这金陵城居民能够多支撑些时日,若继续这样,任凭叛军如何残忍,还是会有人反抗他们。”
陈六说道:“恩公,你说的不错,若不是我要照顾老娘,早就出去杀几个叛军出出气!”老太太赶紧说道:“六儿,你千万不可莽撞,这些叛军都是铁石心肠,杀人不眨眼。”
陈六说着话,已经给他们铺好床铺,两人其实一直劳累,哪里好好休息,这一天睡得昏天黑地,一直到了傍晚天黑。
叶无心醒来之后,看到萧垚早已醒了。萧垚说道:“苦人儿,你这一觉,可是睡得香甜,我听你在梦中一直喊寰儿,寰儿,这个寰儿是谁,应该是你的妻子吧!”
叶无心点点头,说道:“正是我的妻子,我离开她的时候,她已经身怀六甲,现在想必已经生产了,只是我不知道生男生女!”
萧垚怒道:“你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妻子就要生产了,你还离开她!”叶无心叹了一口气,说道:“萧姑娘,我哪里舍得离开她,只是我娘亲和师妹被坏人劫持,没有办法,我必须得找到她们,所以不得不离开她。”
萧垚听他这样说,赶紧问道:“你找到你的娘亲没有,是否有她们的消息!”
叶无心说道:“她们在余杭城里,我不能去找她们,我若是找到她们,她们反而有危险!”
萧垚说道:“我都被你说糊涂了,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既然来救你的娘亲,知道了娘亲的下落,又不敢去救,这又如何是好?”
叶无心说道:“萧姑娘,这些话一时半会还说不清楚!”萧垚突然脸上变色,说道:“苦人儿,我还以为你是善良之人,你自己想一想,你的妻子孤身一人,你的娘亲被人劫持,你还要去找什么赛扁鹊李康,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亲人吗,你的容貌就那么重要吗?”
叶无心见萧垚生气,赶紧说:“萧姑娘,你不要生气,我的容貌什么样,我也跟本不在乎,但是有些事情我说了怕你误会,才想着到这金陵来,把一些事情了了。”
萧垚这才想到是自己一直要求叶无心去找赛扁鹊李康,她本是性情中人,想到这里,怒气消了一半,说道:“师父既然让我跟着你,我就跟着你,哪怕你有十个八个孩子,我也不会在乎。”接着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在乎你做啥,我是跟着你,又不是要嫁给你,我要嫁我就嫁给叶无心。”
叶无心再看她时,只见她满面娇羞之色,和刚才发怒之时自然不同。
叶无心说道:“奇怪,怎么没有见到陈大娘和陈六大哥!”萧垚说道:“他们怕打搅我们休息,在院子里坐了一天。”
叶无心说道:“我们还是给他们添了麻烦!”萧垚说道:“他们不能为我们做一餐饭,一直内疚不已!”叶无心说道:“我们还是赶紧离开他们家,他们心里或许会好受一些。”
萧垚答应一声,两人起身到了院子里,果然陈大娘和陈六正做在墙根下。萧垚上前一步,说道:“大娘,我们打扰你们了!”老妇人赶紧说道:“恩公不要这样说,是我们太穷,对不起你们!”
叶无心说道:“你们赶紧回屋吧,我们这就走,若是到了天明,我们无处可去,就再回来打扰你们。”
陈六说道:“恩公,我和我娘这两条命都是你们所救,我们不能报答你们,实在是惭愧至极。”
萧垚说道:“陈大哥,你不要这样说,我们救你们是份内之事,我们不要你报答,只要你好好孝顺大娘就是!”
萧垚说罢,和叶无心一起同陈六母子告辞。两人来到大街上,此时还是宵禁之中,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影。
叶无心低声说道:“看来巡逻的军卒还没有过来,我们找个僻静之处,再等一会,”萧垚答应一声,两人找了个阴暗之处,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半个时辰,只听到铜锣声响,叶无心看时,原来是两个打更之人。叶无心说道:“这样也好,我们就扮成打更之人”,萧垚答应一声,两人暗暗尾随着那两个打更人,到了隐秘之处。
叶无心低声说道:“动手,”他和萧垚猛的纵出,一左一右,点了那两个更夫的穴道,那两个更夫哪里想到会有人偷袭,都闷哼一声,跌倒在地。
他们赶紧把两个更夫拽到小巷之中,换上他们的衣服,把他们塞到一个草垛里,这才大摇大摆,拿着铜锣走了出来。
萧垚低声说道:“苦人儿,不知道这更夫的铜锣是如何敲法?”叶无心说道:“我也不甚明白,我们就这样往前走就是。”
萧垚答应一声,两人敲着铜锣,往前走去,果然是家家关门闭户,客栈和饭馆都没有开业。
叶无心说道:“这些叛军果然可恶,不知道这个宵禁有什么用处!”萧垚说道:“一定是这些叛军有见不得人的事,才能如此!”
叶无心说道:“我明白了,应该是叛军抢了东西,连夜送出城去,他们怕百姓知道,才会如此。”
叶无心说道:“萧姑娘,你说的不错,我们去城门口看看,是否他们运东西出城。”
萧垚答应一声,两人慢慢走到城门口,远远看去,城门口也没有人,虽然有灯亮,可是看不到那些军卒躲在哪里!
叶无心说道:“看来他们也不是偷运东西,我们还是等着那些巡逻的士兵过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