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欣然领命,不一会出去牵了两匹高头大马过来,叶无心见李复宗并没有掏出钱财,而店小二又对叶无心特别恭敬,知道这里是李复宗的一个秘密落脚之处。
李复宗对叶无心说道:“叶无心,你别不识好歹,你看我对你多好,给你买了如此健壮的马匹”。
叶无心说道:“我知道你没有安好心,就是你做再多的好事,你也不是一个有徳之人”。
李复宗说道:“叶无心,我不和你呈口舌之辩,还是那句话,我带着你就是要你传授我武功秘笈,我还是这样告诉你,如果我没有把柄,我不会这样逼你,曹嫣和顾秋娘的性命就攥在你的手里”。
叶无心却不接他的话,他明白若是想知道李复宗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还要从长计议,只要见了顾秋娘和曹嫣,才能知道这事情是不是真的。
李复宗见他不说话,喝道:“上马吧!有几个朋友在前面等着我们”。叶无心这才开口说话:“李复宗,你不是说怕人知道我们回扬州吗?为何还要告诉朋友”。
李复宗说道:“这些人都是我们白衣教里忠心耿耿的兄弟,有他们,我才有复国的壮志”。叶无心冷笑道:“李复宗,就怕你的凌云壮志是一场空,最后都会化为烟尘,烟消云散”。
李复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叶无心,只要你把神功传给我,我复国就是有希望,现在方腊的手下都是我白衣教的属下,若是我能制服方腊,他手下的人马都属于我,何愁不能复国,大干一番事业”。
叶无心说道:“方腊是你的手下,如今他已经成了气候,你为何不用心反思反思,你的手下兄弟为何都弃你而去,是不是你的做人哪里有欠缺之处”。
李复宗怒道:“这哪里能怨得我,方腊处心积虑,早有反叛之心,是我一时不察,他才会奸计得逞,还有那些追随他的人,若是我一朝得势,我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
叶无心说道:“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俗话说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你为何不善待你的教众,让他们死心塌地,为你效命”。
李复宗怒道:“你休得啰嗦,我们赶紧走,他们或许早就等急了”,叶无心也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谁,也不想理他,李复宗打马如飞,叶无心紧紧跟随,李复宗此时也不怕叶无心离开,他知道叶无心惦记曹嫣和顾秋娘,若是不知道真实情况,他绝不会离开。
两人纵马跑了两个时辰,李复宗说道:“好了,好了,他们就在前面等着我们”,叶无心也不知道他究竟说的是谁,抬眼望去,只见前面有个茶棚,只是年久失修,早已破烂不堪。
李复宗摧马到了茶棚前,跳下马来,叶无心也纵身跳下马,这时候从茶棚里走出两个人,只听有人笑道:“教主,还是我们走的快一些”。
叶无心抬头看去,只见从茶棚里走出来的两个人,正是符堂主和蒋孝仁,李复宗见叶无心有些惊愕,说道:“叶无心,想不到吧!这就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告诉你,符堂主是我心腹之人,蒋大哥是江南名门望族,这两个对我复国大业,都有大用,我怎么会害了他们的性命”。
符堂主笑道:“教主,你心思缜密,你这一招金蝉脱壳之计,让那些追踪我们的人都以为我们沉入长江底下了”。
蒋孝仁说道:“只是可惜了我带来的那些兄弟,不过话说回来了,成大事之人,应该不拘小节才对”,李复宗说道:“蒋大哥,你以后是我们江南堂堂主,想有多少人马,就有多少人马”。
蒋孝仁说道:“谢谢教主的信任”。符堂主说道:“教主,若是我们四个人一起走,四匹马目标太大,说不定会被跟踪我们的人盯上”。
李复宗说道:“符堂主,你的顾虑是对的,要知道咱们的对手可是轩辕天痕和独孤苍狼,可是如果不骑马,我们又该如何前行?”
符堂主说道:“教主不用担心,我老符自幼生活在这扬州运河畔,两膀还有把子力气,我和蒋大哥商议好了,刚才,我们看到那边小河之中,有一叶扁舟,正好我们四个人架船前行,教主打扮成渔夫,我想,就算是神仙,也不会这样打扮”。
李复宗笑道:“符堂主果然经验丰富,那就依着符堂主”,符堂主说道:“这里不是讲话之地,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蒋孝仁说道:“还要把这两匹马处理了”。
符堂主说道:“蒋大哥家传浮陀神掌,正好派上用场了”,叶无心也不明白他们说的意思,蒋孝仁把他和李复宗骑的那两匹马牵到茶棚之中,只见蒋孝仁抬起手掌,在每一匹马的脑门上拍了一下,只听那两匹马同时闷哼一声,打了一个响鼻,摔倒在地。
李复宗赞道:“蒋家的浮陀神掌,果然厉害,以后有了机会,一定好好讨教,蒋大哥只是轻轻一拍,这两匹马已经头骨碎裂,这份功力,着实厉害”。
蒋孝仁说道:“李教主,这些都是微末小技,不值得一提,我听说教主神功厉害,未曾亲眼所见,不免有些遗憾”。
符堂主说道:“你们先不要客气,我处理了这个茶棚”,说罢一用力,推倒茶棚,点起火来,叶无心暗想:“你们还想着复国,成就一番事业,就是放火这件事,也不是英雄行径,必然会遭万人唾弃”。
符堂主说道:“我们赶紧走”,说罢和蒋孝仁领着叶无心和李复宗急匆匆向前走去。
叶无心听得水声淙淙,知道符堂主早已看好了哪里有船,果然,前面是一条小河,河里有一叶扁舟,有个老渔夫正在哪里撒网打鱼。
符堂主大叫道:“老人家,我们要去河对岸,麻烦你载我们一程”,那老人哪里提防他们要抢船,大叫道:“你们稍等,我收了网就划过去。”
李复宗见叶无心神色不定,怕他坏事,赶紧把他拽到一边,说道:“叶无心,这些小事你不必管。”
叶无心说道:“我没有内力,如何管得了你们,只是这老渔夫偌大年纪,你们千万不可害他的性命”。
李复宗说道:“若是他要带我们走,我们何必害他性命,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两人说着话,老渔夫已经把船靠了过来,符堂主纵身上船,说道:“老人家,对不住了,我们要借船一用”。
他话一出口,也不让老渔夫说话,挥手一掌,把老渔夫打落水中。回头对李复宗和蒋孝仁说道:“教主,蒋大哥,我们赶紧上船”。
叶无心见符堂主掌劈老渔夫之时,刚想大声喊小心,老渔夫已经被打下船去。心里虽然恨他们残忍至极,可是自己身无内力,也没有办法。
叶无心跟着他们上了小船,船上倒是有个小船舱,船尾还有锅灶。符堂主赶紧摇撸,他倒是有臂力,小船走的飞快。走出有十多里,符堂主拿起渔网,撒了几网,倒也捉得一些鱼虾,李复宗让叶无心整治了,放到锅里煮熟。
四个人喝了一些鱼汤,歇息一会,符堂主说道:“我们从这里到扬州,还有二百里的路程”,李复宗说道:“符堂主,我也会摇撸,我们换着班前行,费不了多少力气”。
符堂主笑道:“教主,你就好好歇息吧,细细欣赏这大好河山,这可都是你的天下”。
李复宗说道:“难得你这样有心,这样也好,若是我真能复国,你记得吗,当年有人领着周文王去见姜子牙,周文王封那人为引渡候,若是我复国有成,我就封你为摆渡候”。
符堂主笑道:“教主,我就先谢谢你的大恩了”,蒋孝仁却是一言不发,叶无心见他若有所思,心说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四人继续前行,李复宗要摇撸,符堂主自然不让,好在蒋孝仁也能驾驭小船,一路行来,倒也是不慢。
符堂主说道:“我做了这船夫总感觉有使不尽的力气”,蒋孝仁说道:“这是你亲自对教主效力,自然力气多了”。
符堂主笑道:“若是如此,我一定好好服侍教主,把我们白衣教发扬光大”。李复宗说道:“符堂主的忠心,苍天可鉴,你以前是我心腹之人,以后更是我心腹之人”。
叶无心听到他们之间阿谀奉承,心里厌恶至极,对李复宗再也没有一丝好感,符堂主说道:“教主,前面就是扬州地界了,我们还是弃舟登岸吧!”
李复宗答应一声,四人上了岸。叶无心见这里虽然是扬州,自己可从来没有到过此地,不知道当年的碧叶庄是不是还在。
李复宗问道:“叶无心,你还想不想回碧叶庄?”叶无心说道:“我听说碧叶庄早就被方腊毁了?”
李复宗笑道:“那只是传言而已,方腊只是在余杭,淳安一带活动,哪里能跑到这扬州来,再说那碧叶庄可是宗泽老将军的地盘,没有人敢到老虎嘴里拔牙”。
叶无心说道:“你的意思就是碧叶庄还在。”李复宗说道:“那是当然,碧叶庄自然还在,不过那里的人应该把你都忘了”。
叶无心说道:“记得不记得我都无所谓,只要她们过的平安我就心满意足了”。
李复宗说道:“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叶无心说道:“我不会去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