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部落首领

叶无心见那些老人说的可怜。下令让乌春部落的人停止杀戮。命散哒部所有剩下的人都出来。叶无心看到他们瑟瑟发抖,就让身边的人对他们说道:“不是我们想找你们的麻烦,是你们的人烧了我们房子,我们无家可归,只得到你们这里来借房子住。”

散哒部落剩下的人,见自己部落战败,能够留下性命已是万幸,哪敢再想住到好房子里。他们连声答应一定要把最好的房子留给乌春部落。

乌春部落的一名部众对叶无心说道:“首领,你不是说谁抢到了马匹,就归谁吗”,叶无心答道:“是,只要你抢到了马匹,那马匹就属于你”,那人又笑道:“要是抢到了女人也归我吗”,说着话,到人从里拽出一名散哒部少女,那少女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哭喊。

那名乌春部众洋洋得意,把少女扛在肩上。叶无心看到,有几个乌春部落的汉子见他抢了少女,也想抢里面女人,散哒部众都被吓得面容失色。

叶无心让那汉子放下少女,那汉子有些不愿意。叶无心拔出刀来,走到他的面前,那汉子没有害怕,他以为这少女就是战利品。哪知道,叶无心走过去拽下他肩头上的少女,手中的刀“嗖”的挥出,正砍在他的脖子上,叶无心用足力气,那颗脑袋被砍了下来,咕噜噜滚出好远。

叶无心这一着,不但让散哒部的人目瞪口呆,也让乌春部的人大惊失色,那些想抢女人的汉子,赶紧退了回去。

叶无心大声说道:“抢到战马,那是一个勇士的自豪,抢手无寸铁的女人,那就是耻辱,你们想找这些女子为媳妇,首先要问问人家父母愿不愿意,像你们这样强抢,和盗贼无异,以后谁敢这样放肆,这个人就是下场”。

叶无心一番话说罢,虽然杀了人,众人还是齐声欢呼。刚才散哒部落的人还在发抖,看到这一幕,觉得这个少年处事公正,绝不会遭到欺辱。

叶无心让人把散哒部的人登记造册,同样把乌春部的人也登记造册,乌春部落的房屋被烧,暂时不能造新屋。就把乌春部落的人都搬到散哒部落来住。

叶无心又让散哒部落和乌春部落男女互相通婚,那里本来就不是汉化之地,礼义廉耻自然没有中原讲究。他们两个部落一通婚,各家都成了亲戚,再也没有争斗之理。

叶无心让他们重新选出部落首领。长老们说道:“好不容易让我们散哒部和乌春部没有了隔阂,你若不做我们首领,我们又会成为一盘散沙,必然又起争端。”

叶无心说道:“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要是信得过我,过一段时间,我去请我的师父来做你们的首领”,叶无心说的是杜重义老夫妇,知道他们两个在这里做首领绰绰有余。

有一个长者说道:“这些日子,你暂时不要离开,等到大辽国取鹰使者走了之后再说”。听他说道取鹰,叶无心甚是好奇。那长者继续说道:“在我们北面,出产一种神鹰,叫做海东青,驯化之后,是捕猎的好手,辽国的王公贵族们特别喜欢,所以每年都要来取走一批,那使者正好路过我们这里”。

叶无心说道:“那些取鹰的使者路过你们这里,你们是不是要好好伺候?”那人答道:“岂止是好好伺候,这些使者自恃上国使节,认为我们是少教化之人,一个不高兴,一个部落的人便被他们赶尽杀绝”。

叶无心怒道:“竟然有这种事,难道你们就不反抗吗,我看你们散哒部落就有不少骑兵”。

“唉,我们这些部落,平时窝里斗惯了,根本就没有人拢在一起,东边的完颜部落倒是势力大,可他们受辽国皇帝封赏,自然不与他们为敌,就是苦了这些小部落,一个不合适,就被烧光杀绝”。

叶无心听道大辽使者如此可恶,气愤填膺。心说:“要是他们再来,一定要让他们吃些苦头”。有一个老者说道:“这些天首领把我们的部落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们真不想让你离开,在这里过日子,每天打打杀杀,实在是难熬!”

叶无心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可他必须去找鸾儿姐。想到鸾儿姐,叶无心突然有了主意,他想:“既然谢清尘在完颜部落,倘若捉了大辽国的取鹰使者,大辽国必然派人来救,那他们能派谁来,谢清尘就在附近,必然会闻讯而来”。

叶无心问道:“那辽国的取鹰使者还有多长时间能到?”有个长者掐指算了算时日,说道:“最多一个月就要到来。”叶无心道:“那我们赶紧准备,免得让他们杀个措手不及”。众人点点头,分别下去安排。

叶无心骑着马,又让人拉着两架爬犁,沿着来路去寻找杜重义老夫妇。杜重义老夫妇就在那里找了个山洞,住在里面,虽然能将就过日子,但是及其艰苦。叶无心赶紧让他们上了爬犁,轻声问道:“赵大哥和萧观音有消息吗?”杜重义苦笑道:“可能是赵兄弟熟悉这里的地形,我们又不敢到山林深处,这些日子,他们俩踪影不见”。

叶无心说道:“他们俩好不容易重获自由,肯定是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去了”。玉罗刹说道:“赵兄弟虽然内力难以复原,但是依旧有降龙伏虎的本事,我们在这里守候多时,并不见有辽国人追过来,我想他们应该是安全的”。

叶无心见没有赵唯一和萧观音的下落。只好和杜氏老夫妇乘了爬犁回到散哒部落。在路上,叶无心把这些时日的遭遇向二人说了一遍,并说道,回去之后要他们做散哒部的首领,杜重义笑道:“只要能帮助你找到鸾儿,我们啥都愿意做。”

他们回到散哒部落之后,那些长老早就预备好了宴席,虽然菜肴不如中原丰富,但大碗的牛羊肉也吃得甚是过瘾。尤其他们自酿野谷酒,更是犹如喝火一般,杜重义连连点头,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喝这样的酒正好合适。

那些部众见叶无心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领,那他的师父应该更是不凡。想到叶无心要他的师父做他们的首领,不知道本领如何。

他们在旁边窃窃私语,杜重义耳朵极是聪敏。当时也跟着赵唯一学了不少女贞语,懂得他们的意思,心说:“不露些手段,你们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杜重义听道外面有劈柴之声,知道是劈柴烧炕。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道:“你们这里劈柴还要如此费力,看看我的手段”,当下脱了外衣,推门走到院子里。

叶无心知道师父要显些手段,让这些部众心服口服。众人跟着杜重义来到院子里,只见一个女贞汉子正在那里用巨斧劈柴。杜重义走过去,示意那个汉子让开。拿起木柴,运足力气,掌缘如刀。对着木柴劈了下来。

杜重义露得这一手,让那些部众目瞪口呆。只见杜重义手掌飞舞,比巨斧更加锋利。那些部众大是佩服,心说这样的手掌劈在身上,哪里还有命在。

叶无心邀请师父继续喝酒,众人说道:“老师父乃是神仙下凡,凡人哪有这样的力气”。

叶无心见师父在部众有了威望,心里自然喜欢。待到酒足饭饱之后,叶无心安排二老到上房休息,并把自己那个扣留契丹取鹰使者,引诱谢清尘出来的计划合盘说出。杜重义老夫妇连连点头,玉罗刹说道:“就是不知鸾儿身上的走火入魔之毒如何?”

叶无心虽然担心鸾儿,但并不担心鸾儿性命。谢清尘想得到他,绝不会让鸾儿有啥闪失。再说鸾儿有解药的方子,想起解药的方子,又想起那个韩老成老伯,有机会一定要到韩老伯的家里完成韩老伯的心愿。

叶无心又对二老说道:“倘若谢清尘到了,二老绝不要出面,就在这里做了首领,也是我们落脚之地,我救出鸾儿姐,就来这里。慢慢寻找赵大哥他们,绝不能让他们在冰天雪地里受苦。”

杜重义和玉罗刹连连点头。叶无心先在散哒部落住下来,等着大辽国的取鹰使者到来。

他命人在部落正中挖一个大坑,虽然冻土坚硬。杜重义在上面烧着木柴,融化多少冻土,就挖多少,这个办法果然奏效,用不了几日,挖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坑。杜重义又让各家拿来闲余的木料,在坑里搭成木屋,上面留了一个洞。再把挖出的土在木屋顶上夯实,泼上热水冻了起来,杜重义说道:“这个地牢,任他武功再高,也难以逃脱。”叶无心说道:“这洞口不好处理”。杜重义说道:“我有办法”,找来桦木,做了一个极重的木板,杜重义说道,这个木板盖住洞口,在压上巨石,没有千钧的力气,别想顶开。

叶无心又说道:“那这里面会不会太憋闷”,杜重义笑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我早就留了通风孔”。叶无心笑道:“只要能引出谢清尘,这东西的使命就算完成”。原来,叶无心做的是一个地牢,预备关押那些大辽取鹰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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