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心帮师父们把熬好的药抬进草棚。铁拐李对叶无心说道:“无心,真正能解瘟疫之毒的是你血里的九九还灵丹和绝龙潭里的清水,这些药材只能起一个辅助作用”。
叶无心道:“师公,何必这么麻烦,直接用我的血兑了泉水解毒就好”。铁拐李道:“无心,有些道理你不明白,倘若用你的血和绝龙潭里的水直接解瘟疫之毒,若是你不在此地,有人继续散播瘟疫之毒怎么办?我们故意熬了这些药汤,就是让那些人知道,能解瘟疫之毒的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药材,我们这里随手可得”。
叶无心道:“师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说话之间,铁拐李早已配制好了药汤。叶无心问道:“师公,这里的瘟疫状况如何?”铁拐李摇头说道:“感染瘟疫的人,一般都是体热如火炭,狂咳不止,死了有十之七八”。叶无心道:“瘟疫如此厉害,不知道这药汤管不管用”。
铁拐李道:“陈抟老祖保佑大宋百姓,绝对管用”,说话之间,众仙早已把药汤端了出去,铁拐李嘱咐道:“一人一碗,千万别让服用多了”。众仙答应一声,叶无心也端了药汤,跟着师父们到了鹿柴之内。
叶无心只听到咳嗽不止,一股恶臭直冲鼻孔。张果老大声喊道:“都来喝药了”,有人止住咳嗽,哀声叹气的说道:“喝药有什么用,还不是都咳死了”。
何仙姑低声道:“这些药汤是我师父亲自配制,瘟疫来势汹汹,一时之间难以找到解药”。有人跪下哭到:“望仙长救命”。汉钟离大声叫道:“我们一定赶紧配制解药,大家先把这药喝下去”。
有些人接过药,一饮而尽。叶无心看着他们,只见喝了药的人,咳嗽逐渐减轻,叶无心忙问喝了药是何感觉,有个白须老者说道:“药喝下去之后,本来药汤烫嘴,但过了喉咙之后,却有一丝清凉,从喉咙到心口,慢慢走遍四肢百骸。”
何仙姑低声说道:“喝了药的人,面色不在赤红”。韩湘子道:“这说明药有效验”。汉钟离大声道:“喝了药汤的到一边,没有喝药的原地站好,这药切忌不可喝第二碗,因为药性猛烈,多喝了必定毙命”。
那些喝了药汤的人,听他这么一说,赶紧撤到一边。众仙赶紧在继续端药。铁拐李去看那些喝了药的人,高热减退,不在咳嗽。
铁拐李大声叫道:“喝了药的人,等到明天日出之时,倘若不在复发,那就是已经解了瘟疫之毒”,听到铁拐李这样说,人群里有人大声说道:“感谢各位仙长救命之恩”。
叶无心问道:“五师父,为何不见官府的人露面?”何仙姑道:“那些官吏平时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现在倒好,要么躲在深宅大院之中,要么跑到乡下躲避,哪里敢出来”。
铁拐李道:“他们不出来倒好,若不然颐指气使,不懂装懂,不知道让他们害死多少人”。韩湘子道:“为何不见京城里那些有名的郎中?”曹侑说道:“一些知名的郎中,早就被招到宫里,二哥现在就在皇宫里”。
张果老道:“这瘟疫可不管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只要见过了得瘟疫的人,自是难以逃脱”。铁拐李道:“这些天我们日夜煎熬,幸亏叶无心在此,不然汴州城里就怕是难以遏制”。
韩湘子道:“师父,瘟疫之毒是凌霄肃所炼,看来他也没有炼出解药,所以先从汴州下手”。铁拐李道:“凌霄肃还是修行之人,想不到如此恶毒,以后你们无论谁见了他,也不必要留着他的性命”。汉钟离道:“饶了恶人,就是害了好人”。
何仙姑道:“师父,看来这个药能解瘟疫之毒,但是叶无心带来的那些清水很快就用光了,那接着我们应该咋办?”,铁拐李道:“瘟疫之毒不同于毒药,乃是有血有肉,有生命的东西。”韩湘子问道:“师父,那就是说我们解瘟疫之毒,就是等于杀死它”。
铁拐李道:“正是这个道理,中了瘟疫之毒的人,他们的毒解了之后,血里自然有了抗瘟疫之毒的东西,我们把这些人的血弄来做药引,瘟疫就可遏制住”。
叶无心听铁拐李说话,知道这是极深的药理知识,自己虽是似懂非懂,但还是用心记下。汉钟离道:“师父如此说,那就是这瘟疫已不可怕”。铁拐李道:“只要明天这些服了药的人没有反复,那就定了”。
众仙把那些药汤匀净,已到了半夜时分。鹿柴内,还有好多人没有喝到药,外面也不时的往里送进人来。铁拐李叹了一口气,说道:“等到明天,不知道还要有多少人被瘟疫之毒夺去性命。”
汉钟离道:“师父不要如此担心,这也是大宋的劫数,倘若经过了这次瘟疫之后,那个赵皇帝能够亲贤臣,远小人,励精图治,善待百姓,倒不失为一大幸事”。
铁拐李点点头说道:“但愿如此,在这瘟疫面前,大宋国朝廷实在是让人失望至极,不过幸好有天下修行之人同心协力,遏制瘟疫,拯救百姓”。
韩湘子道:“还是无心这孩子侠义心肠,我曾经说过了,我们是修道之人,瘟疫过后,我们要去继续修道,嫣儿也不能再跟着我们,我做主把曹嫣托付给他,让他照顾她”。
众仙觉得主意大妙。铁拐李好像想起什么,问道:“嫣儿,为何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叶无心吃了一惊,说道:“师公,曹嫣在我们之前,前来报信,按理说,早就应该到了”。
铁拐李问道:“湘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韩湘子笑道:“嫣儿另有任务,她可能也快回来了”。叶无心见韩湘子脸上有笑意,知道曹嫣没有危险,但是曹嫣是和海兰珠在一起,她又能去做什么事情?”。
铁拐李道:“我们先休息一会,明早再看这药汤药效如何?”众仙点了点头,叶无心刚要下去休息,突然曹嫣喊道:“无心哥哥”。
听到曹嫣的喊声,知道是曹嫣回来了,急忙迎了出来,叶无心见只有曹嫣一人,问道:“曹嫣,海兰珠哪里去了?”曹嫣嫣然一笑,说道:“她明天就到了”,叶无心问道:“你们两个如何不在一起”,曹嫣道:“明天,你就会明白”。
叶无心见曹嫣不说,似乎藏着什么秘密,也就不在多问,心想:“或许明天会有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吧!”刚想到这里,铁拐李说道:“无心,今晚就和我睡在一起”。叶无心点点头,其实叶无心知道师公是坐在蒲团上睡觉,自然,他也要在蒲团上打坐。
叶无心由于连番赶路,早已疲乏之至,坐在蒲团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半夜里,忽然被一阵打斗声音惊醒,忙睁开眼时,师公铁拐李正坐在蒲团上,双目微合。只听师公说道:“无心继续睡”。叶无心听道呼喝之声,有几位师父的声音,说道:“师父们在和谁打斗?”
铁拐李道:“当然是传播瘟疫之人”,叶无心道:“师公,我要去帮助师父他们”,铁拐李道:“你安心睡就是,不用你帮忙”,叶无心猛然听到有曹嫣的呼喝之声,说道:“师公,曹嫣也在打斗,我必须得去”。
铁拐李听到他关心曹嫣,说道:“你去吧,记得小心”,叶无心点点头,起身窜出草棚,只见鹿柴外的空场上七个人正在打斗。
叶无心见张果老,韩湘子,汉钟离和三个黑衣人斗在一起,曹嫣提着剑站在一旁,叶无心急忙走到曹嫣身边,问道:“曹嫣,这是谁在和师父们打斗”。
曹嫣道:“师公不让吵醒你,这些人都是来寻找你的”,叶无心道:“他们找我干嘛?”,曹嫣道:“你的血能治瘟疫之毒,所以他们才来找你”。
叶无心惊道:“我的血能治瘟疫之毒,这是秘密,别人如何能够知道?”曹嫣道:“虽然是秘密,但不止我们知道,还有一个人也知道”。
叶无心问道:“你说得是海兰珠?”,曹嫣道:“她知道你的血能解瘟疫之毒,所以别人就知道了”。叶无心吃了一惊,心想:“看来,海兰珠是友是敌,实在是令人想不通”。
叶无心见场上的三个黑衣人武功着实不弱,三个师父只和他们打成平手,当即拔出金玉宝剑,说道:“曹嫣,我们也上”,曹嫣答应一声,挺起宝剑,向那三个蒙面人刺了过去。
那三个蒙面人并不出声,汉钟离大声叫道:“嫣儿,无心,你们小心了”。曹嫣答应一声,手上宝剑去势不缓,直奔面前一个蒙面人的后心,那蒙面人纵身跃起,犹如一只黑色的大鸟,电光石火之间,叶无心想起此人是谁,大声喝道:“陆青然,是你”!
只听蒙面人哈哈大笑,说道:“小子,几次三番,不论我怎样装,你都能认出来”,说罢向后一纵身,跳出圈外,伸手扯下脸上的黑巾,叶无心定睛一看,果真是陆青然。
只听陆青然大叫道:“两位公冶兄弟,今晚咱们主要的任务是杀了这小子,要不然咱们的大事,必然让他搅黄了”。叶无心听他说公冶兄弟,心说这两个蒙面人难道是公冶帛和公冶书,那两个人也退后一步,扯下蒙脸布,果然是公冶帛和公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