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菜上齐了,香味弥漫勾起了她的食欲,她就领头吃了起来,突然想起了柳平泽的母亲,当年因为他父亲的离开让她一病不起,多亏当时楼沁然去寒冰窟取了可以镇静心肺的冰莲才让她勉为其难的维持生命,寒冰窟一般人很难进入,市面上冰莲也很难碰上,所以她不确定情况如何,所以问的也很轻:“你母亲怎么样了。”
嘴里的面条还有一半在碗里,楼沁然没有得到回答,有些心虚的看过去,可是外面却轰隆一声,紧接着是一阵骚动。
本来楼沁然无意凑热闹,是看见柳平泽出去才跟着出去了。
是一辆马车撞上了旁边的摊子,有人在和摊主理论,她想着能坐马车的定然不是等闲之辈,一直纠缠下去反到是会对摊主不利,可是一旁看热闹的人都站在摊主一边,她也真是想不到是哪个倒霉鬼能被老百姓纠缠着不放。
一直申辩的应该是个丫鬟,一个人自然是说不过几十张嘴,不过一会儿丫鬟的声音就被淹没在人海,她可不想有人扫她吃饭的兴致,正要回去,听到马车里一个女声响起,声音就像是风铃,分明清脆悦耳,可是传进她耳中,只勾起她的一个冷笑,她猛的扎进人海,就看到有些老旧的马车上,藕荷色的门帘后出现了一个半掩着面的女人,可是就算只看到那一双写满经历的眼睛,她也知道马车里的是谁了。
周觅荷。
这三个字更像是心头的疤,只要有一丁点的关联,就会让伤口撕裂,疼痛就会遍布全身。
“果然着楼沁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路人的窃窃私语传入她耳中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这让她不知哪来的想法,手中的银针就径直而走,周觅荷接住银针也是一脸的疑惑,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却不见可疑之人,不想与人群再过纠缠,只能赔礼道了歉先行离开。
楼沁然撒了气,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带着云酮又逛了逛偌大的北落城。
本来云酮认为楼沁然会很回避去暮府的任务,没想到当晚按原计划就在暮府周围转悠,碰上了巡逻的护卫队,为不让其起疑,两人手里拿着灯笼,装作是路上的行人,边说边聊,优哉游哉,有人上前告诫他们早些回去,之后就继续往前走了。
一连几天,暮府晚上连一只鸟都没飞出去过,一直监视着着实枯燥无味,就在楼沁然说要过些日子在来时,暮府的门就被打开了,檀木门接着地,理应发出一些摩擦的声音,可是这次的声音着实微小,让两人迅速躲在树后,看着暮奕沉穿着便服,往街区那边走去,两人正准备跟上,门再次被打开,这次是周觅荷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向与暮奕沉相反的地方走去。
不等云酮说话,楼沁然指了指周觅荷去的方向,而后消失在原地,奔向暮奕沉所经过的地方。
楼沁然蹑手蹑脚的跟着,心中不免有些发慌,本来夜色正浓,家家户户的烛火也都熄了,前面的人影就十分模糊,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跟丢。
心里揣测着一些事,让她一个不留神就跟丢了暮奕沉,可是她脸上却不知是露出了庆幸还是什么,夜色中只能听到她的轻叹一声。
她转身准备原路返回,被一个声音叫住:“这就想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