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怪看到北宸宽大的手握着淇言的手,不知何故觉得反胃,不等北宸说完便是眉头一拧。
他像触了电般地甩开北宸的手,怒道:“太子,你不要忘了,我虽是女身,但实实在在是个男人。我并非是这个女子,若不是因为此身是异花君转世,我也不会选择占用这个女身。你若喜欢这身女子,到时候我弃了她的身体,你再纳她为妃也不迟。”
北宸看到淇言眼眸怒瞪,听出来她话里的险恶,意识到她身体里的是个男人,眸光一暗,一阵语塞。
他起初是对淇言有意,后来得知里头住着的是白骨怪。白骨怪平时装的太似异花君淇言,恢复白骨怪身份时,北宸对他也不讨厌。
心里总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
有时自己都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可他有时无端从异花君淇言的身体里看出了别的身影,泛着茶珀色的光,不像是是白骨怪的身体。
淇言这副身体里,里头倒像是住着三个灵魂。可他以为,这身体里只有两个灵魂。
北宸有疑惑,忍不住问道:“法师,我好像在淇言的身体里看到了茶珀色的人影,你确定她的身体,只有她一人?”
白骨怪完全占领了淇言的身体,自然知晓里头装了什么魂。
他觉得北宸的说法可笑:“就我一人啊……怎么可能会有别人。你看错了吧。”
北宸深以为自己不是什么有断袖之癖的人。倘若偏要说他对白骨怪有意,全是因为白骨怪占了淇言的身体,得了她沉鱼落雁般的容貌。
眼下的泪痣让人移不开眼。
他有时在想,白骨怪根本没有身体,他又如何确定自己是男人呢?
光凭着一副沙哑的嗓音?可他不也会发出女人的音色吗?
也许,白骨怪本是个女人,所以他能轻而易举地占用淇言的身体。
一边是姣好的皮囊,另一边是强大的力量,两者相结合,北宸便对法师离不开眼了。
他时长沉静在幻想之中,可法师却扒开皮囊似地敲打他,辛辣地告诉他他在幻想。
北宸垂了垂眸有些失落,他本期待着有一个完美强大的人在这具身体背后,融合了白骨怪和淇言的所有长处,但是白骨怪否决了他:“兴许最近太累,是我的臆想。哦对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摸出一个木盒子:“这是我从月国找到的一只地缚灵,拿她练功最好不过。”
白骨怪瞟了一眼盒子,收了起来:“行,我看它灵力虽小但十分醇厚,它就跟着明晚那一批地缚灵炼制妖力吧,到时候你就能用上。”
“嗯……”北宸本希望淇言能多说些什么,可却没有,无可奈何只能出了密室,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他只觉得积愤郁结,遣人送来了好几坛酒,斥退了所有宫人。
北宸看着月下禁室的方向,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越看越不舒爽,掐碎了白瓷杯,不顾手上流血,直接抱着酒坛喝酒。
而容寰虽然回到了太子妃寝殿,小作休息,但是想到困在盒子里的薄雾,依然心神不宁。她思来想去还是要尝试着进入之前太子进去的小院,打探一下究竟。于是在烛火里撒了迷香,把监视她的宫女都迷晕了。
据她观察,那房间看着普通,王府的人都不敢靠近,周遭还有很多暗卫守护。
容寰对埋伏、破阵之事颇有天赋,不过片刻,她就找到了一个暗卫的破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倒他,悄悄换上他的衣服。
她把自己的剑簪藏进袖子里以备不时之需。飞到屋檐上俯瞰房间后院,却发现了令她暗暗称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