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骑马途径瓦伦丁的时候,还不忘去后山看望一下杰米以及杰克大叔,他们从酒馆内买了不少的精酿。
期间宋昊还碰巧看见了醉醺醺的图尔警官,并且从他的嘴里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你说弗雷泽警长失踪了?”
拿着酒杯豪饮的图尔意识有些模糊,他用手杵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惆怅的说道:“他是在一周以前失踪的,我们雇佣了不少的赏金猎人进山,可依旧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
“虽然他平日里是一个有些严厉的上司,但不管怎么样也是我们的朋友,我深深怀念他!”
还未等宋昊准备追问下去原委,酒劲上头的图尔就一头栽在桌板上,呼噜声有够响亮的。
无可奈何的宋昊仰首喝完了杯中的烈酒,干脆顺带连同这个警官朋友的消费账单一起结清了。
他们随后骑马来到了瓦伦丁的后山矿洞,因为杰克大叔不知所踪的缘故,就由杰米代收这成箱的酒水。
还有熏烤腌制的香肠以及酸黄瓜,这可是工人们的最爱。
莎迪不忘贴心的叮嘱道:“平日里少往矿洞里面跑,这些要命受累的工作交给其他人来完成,你姐姐可不想看你被烤成黑皮回家,明白吗?”
尴尬的杰米不同于曾经稚嫩的孩子,他发自内心感谢玛丽的关怀,但深知眼下的兵工厂可不能失去自己这个负责监督的头头。
特别是作为一个渴望有所成就的男人,累点忙点似乎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他也从宋昊的嘴中得知了圣丹尼斯兵工厂的买卖交易,听说下个月中旬就能迁移过去的时候,他顿时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旁边的亚伦冷不丁询问道:“话说你知道瓦伦丁警长失踪的消息吗?”
杰米先是派人分发这些酒水给疲惫的工人饮用,随后则带领众人来到休息的小木屋内:
“弗雷泽警长是在一周以前失踪的,我听瓦伦丁的猎人说曾经在一个山脉见到鬼鬼祟祟的他四处游荡,但后面就完全没有消息了。”
“我觉得很大概率应该不是碰到了强盗或者野兽,这样至少会留下来一点痕迹。”
莎迪从桌面拿上一个苹果递给默不作声的安德莉亚,试探性问了句:“意思他是凭空消失的?”
向来高冷的安德莉亚并没有谢绝对方的心意,缓缓放在嘴边咬了一口,身体倚靠着门沿。
她修长的大腿和圆润的翘臀很是吸引工人们的目光...
脸色凝重的杰米点了点头:“这就是案件最蹊跷的一点,听说警局翻遍了弗雷泽的房子,里面的财物并没有被卷走的迹象,反而屋内是出奇的干净整洁。”
“我看这可不像是卷款逃走的迹象,会不会是被人威胁了?”
正当大家都感到一头雾水的时候,宋昊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或许这只是他伪造出来的一个假象呢?”
一时半会肯定是猜不透这桩失踪案件的真相,宋昊一行人就翻身上马,准备继续启程。
临走前他还顺带叮嘱了杰米一句,麻烦和杰克大叔说一声计划的速度可能要稍微加快一点。
不明所以然的杰米还以为是兵工厂方面的迁移计划,也就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
因为从瓦伦丁到达草莓镇还要几个小时的路程,屁股有点发麻的他们就在中途的一棵大树下歇息进餐。
看出安德莉亚似乎是没有准备自己的餐点,宋昊索性分给了她半盒的咖喱牛肉:
“其实我们从小道消息得知了一个名叫弗朗西斯的家伙,我怀疑他大概率和石雕的秘密有关。”
品尝了一口咖喱牛肉的安德莉亚觉得酱汁味道很赞,用笔在日记本上写道:
【所以你确定他生活在草莓镇吗?】
宋昊说出了前几天与杰尔顿的交谈内容,声称这都是三年以前的经历,并不能做到百分百的确定。
随后好奇心很重的亚伦又询问了安德莉亚的个人信息,得知这个漂亮的哑巴女枪手来自西南方向一个名叫犰狳镇的地方。
安德莉亚的父母从小就寄养她生活在外祖母的家中,说着是要去欧洲闯荡一番,结果数十年以来都杳无音讯。
她隐隐也猜到了背后的真相...
后面外祖母在临终前交给了她一张书信,叮嘱说想要在这美国西部生存下去就必须要学会开枪保护自己,尽管当时的安德莉亚仅仅是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女孩子。
天空愈发阴沉下来,看起来像是要下雨的迹象,一行人只能重新骑上马背,不想耽误太长时间的宋昊问了嘴:
“你的枪法可真是我见过最为狠辣的女人,所以你究竟是跟谁学习的?”
安德莉亚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在日记本上写下:
【他的名字叫作吉姆·卡洛威】
险些没有一个颠簸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宋昊咂舌道:“我操,你说的是小鬼卡洛威?”
茫茫西部,真是有够他妈凑巧的...
剩余的一个时辰内,宋昊架不住安德莉亚的眼神攻击,无奈说出了自己与小鬼卡洛威的渊源。
当听到宋昊的父亲就是昔日大名鼎鼎的罗伯特,以及对方还认识白幽灵杰克和黑寡妇伊丽莎白。
她顿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成功并非是运气使然!
这不就是纯纯的关系户吗?
此时大老远就能看到处于山脉花篮之中的草莓镇,大家只能结束这个话题,准备忙活正事。
然而无论是在警察局门前的告示栏上,又或者是消息灵通的酒馆里面,他们都没有听说一个名叫弗朗西斯的家伙。
依旧不死心的莎迪用手敲了敲桌子:“麻烦伱们仔细想想,他的脸上有一个很明显的胎记,总不可能没见过吧?”
这是一个极其明显的特征。
还在聚赌的人们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我可以很保证的和你说,大家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脸上有什么狗屁胎记且名叫弗朗西斯的男人。”
“所以你快点给我闪开,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都快要影响我的手气了!”
失望而归的莎迪走出酒馆大门,在这里和其他三个人碰头,显然大家都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这无疑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要知道就算弗朗西斯在三年以前决定移居别处,但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再怎么说,怎么可能一点生活迹象都没有呢?
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原因的宋昊干脆翻身上马,他心想这位性格怪癖的家伙或许隐居在山林里面,甚至不需要来到城镇购买生活物资。
随后大家骑行在偏僻的山道上,一边欣赏着靓丽的自然风景,一边观察是否有可疑的房屋。
就在这时,安德莉亚的目光似乎被一道身影所吸引,整个人都加快速度朝湖边冲去。
宋昊大喊了句:“嘿,你小心一点!”
没办法的其余三人只能乖乖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原本还以为是不是看见了小木屋之类的画面,结果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
这里竟然有一只浑身泛着玫瑰红色的马匹?
它的肌肉线条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之下,看起来十分的精壮有力,品种是优良的阿拉伯马。
这不仅让宋昊联想起了当初前往梅里雪山驯服的银色獠牙...
作为驯马专家的亚伦咽了咽口水,凑到宋昊的身边喃喃道:“老大,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颜色的品种,你说要不想办法跟山蒂配种一下?”
身下的山蒂似乎是听明白了亚伦的想法,顿时高高昂起自己的头颅,颇有一种显露雄风的意味。
谁知还未等宋昊发表看法,还在饮水的玫瑰骏马就察觉到了不远处的目光,慢悠悠的走进树林中。
安德莉亚不顾大家的劝阻,一股脑就追了上去,生怕这野马不会受到惊吓的样子。
野火帮三人耐心尾随其后,奈何这女人的性格实在火辣,身下的坐骑也是干劲十足。
等到大家来到森林岔路口的时候,这才发现完全看不见安德莉亚的影子,只能四周看到被马蹄踩踏的痕迹。
真是有够野性的,觉得有点头疼的亚伦调侃道:
“我看她这不是想要驯马,纯粹就是馋马肉的滋味了,恨不得追着马屁股啃上一嘴...”
所幸就在大家考虑要不要分头行动的时候,一道枪响忽然回荡在森林的彼端。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安德莉亚释放出来的信号,又或者是有人碰上麻烦了,总之顾不得多想的众人还是动身前往。
片刻以后,当一行人来到森林小道的时候,这才发现安德莉亚正骑在这匹玫瑰马的背上。
她一边用手抚顺脏乱的毛发,一边亮出日记本:
【你们怎么半道上消失了?】
直呼冤枉的宋昊看着这匹温顺的玫瑰王子,忍不住回怼了一句:“你要不要看看自己跑得有多快?”
我的姑奶奶,你旁边正在埋头干饭的坐骑恐怕都快要累到个半死不活了...
不过这场追逐战倒也有额外的收获,他们顺着安德莉亚的目光看去,发现在不远处竟然有一栋简易的小木屋。
心生困惑的一行人没有继续纠结,阴暗的天空已经飘落下来豆大的雨点,秋季的暴雨就快要来临了。
他们来到小木屋的前方翻身下马,看着门口新修的木椅,宋昊还试探性的喊了句:
“请问有人在吗?”
眼见半响都没有得到回应,快要被淋成落汤鸡的众人只好冒昧的闯进屋内。
这里的陈列还算朴素,看起来像是有人生活的迹象,不是什么猎人留下的林间小屋。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在桌板前面的墙壁上竟然还有一副巨大的图纸,上面勾画着各式各样奇怪的图案。
其中就有宋昊和安德莉亚手中的石雕原型,它们依次列在画作的四面八方,隐隐形成有圆圈包围的迹象。
定睛仔细一数,石雕的数量足足有八个...
不仅如此,画作总体还被分成了五个部分,左上角是一个科技极其发达的未来世界。
你能够看到超脱认知的飞艇悬浮在高空,还有高楼大厦和巨大齿轮的影子,颇有一种未来都市的味道。
反观左下角则是一个赤裸裸的远古时代,有拿着长矛的野人以及正在被狩猎的剑齿虎和猛犸象。
凑上前的亚伦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触碰图纸:“我操,这画的应该是恐龙吧?”
宋昊并没有否认自家兄弟的看法,如今他的三观已经被完全震撼,目光死死凝视在这一幅幅的画作上。
右上角是偏向于现如今的美国西部,你能够看到骑在马背上的牛仔和饲养的牲畜。
至于右下角竟是一个古埃及的狮身人面像和法老金字塔,给这副画卷增添了一股更为神秘的气息。
几种根本就毫不相干的元素融合在一起,这已经超出了亚伦和莎迪的认知范畴。
他们单纯以为这是一个脑洞天马行空的画家杰作。
只有宋昊深深明白其中的细思极恐,特别是每个部分之间还用了一个更为关键的要素联系。
只见一个脸颊上留有胎记的男人正通过某种神秘的圆形光圈在各个时空之间来回穿梭,光从这个明显的特征就敢笃定:
这逼养的绝对是弗朗西斯!
见鬼,他真的做到了时间穿梭旅行!
恍惚间,木门缓缓敞开,一个怀抱着婴儿的女妇人从屋外走进来礼貌问候: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宋昊深呼吸口气:“我很抱歉擅自闯入这里,总之我们是来寻找你丈夫的,能否告知他现在身处在什么地方呢?”
女人对于这番话似乎有些感到意外,但还是耐心的解释道:“我的丈夫已经去世了...”
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的亚伦补充道:“他什么时候去世的?”
女人一边安抚襁褓婴儿,一边喃喃道:“他大概是半年以前去世的,我将他埋葬在了后山,你们要去祭奠一下吗?”
难不成真就这样倒霉,刚刚发现线索人家就在半年以前嗝屁了。
宋昊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是失望,但还是心存侥幸的问了句:“弗朗西斯先生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呢?”
谁曾想女人听后不由得微微一愣,这才尴尬的笑道:“等等,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
“我的丈夫叫作汤姆,这个孩子才叫弗朗西斯...”
这秒钟,只觉得大脑快要炸裂的宋昊仔细瞥了一眼怀中的婴儿,忽然发现他的脸颊上确实有一个十分明显的胎记。
我的上帝,位置和颜色都如出一辙,根本就不可能是巧合或者遗传。
既然这样的话,五年以前去圣丹尼斯古董店又或者是三年以前传授给杰尔顿坦克知识的男人岂不是已经实现时空旅行的弗朗西斯?
信息量实在爆炸,揉了揉太阳穴的亚伦凑到宋昊的耳边小声嘀咕道:“老大,这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宋昊也迷失在这个弗朗西斯的时空谜团中:
“你问我?”
“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