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同一境界?
告诉你们,如果不是我隐忍十年,压抑境界,早就突破元婴了,无非是怕那老东西提前下手而已!”
楚俊杰肆意大笑。
下方,万材融灵大阵的无尽鬼面汹涌而起,操控着天阶邪阵的阵法之力,楚俊杰同时挥动十方煞魂幡,手上的气息暴涨。
十余个圣火教邪修虽已全力以赴,都被阵法之力阻挡,难以靠近楚俊杰。
令他们骇然色变的是,一个庞大的鬼物头颅虚影,在十方煞魂幡前方迅速成形,一张麻木的老脸,出现在鬼物的头颅上。
“齐老!”
“天啊,齐老失踪多年,楚俊杰还说他陨落在了楚凡的手中,怎么元婴都被炼化,成了十方煞魂幡的主魂!”
一众邪修惊恐的大叫着。
十方煞魂幡本来就是圣火教的镇派邪器之一,乃是圣子的专有之物,但齐泰乃是圣主心腹,作为楚俊杰的护道人,居然也栽在了楚俊杰的手中。
带着深重元婴气息的鬼物头颅一现,一众邪修顿时吓破了胆。
“楚俊杰,饶了我吧,我愿意为你效死,哪怕背叛圣主!”
“也饶了我吧……”楚俊杰理也不理,手指一点,带着齐泰那张老脸形状的鬼物虚影,速度如鬼魅一样,往其中一个邪修身上一撞,随即脱体而出。
那一位邪修立刻无力瘫倒下去,被楚俊杰用黑气束缚住了四肢。
被天阶邪阵压制,一众邪修面对十方煞魂幡中放出的元婴境主魂,表现远比镇魔司修士更为不堪。
不过片刻间,皆尽数被楚俊杰擒拿了下来。
楚俊杰虚空而立。
十方煞魂幡放出的主魂,在旁虎视眈眈护卫。
“爷爷,怎么样?
我将圣火教其余人等尽数覆灭,算是仁至义尽了!圣主,你这老东西多半也在关注着这里吧?
算计我十多年,到头一场空,看着我血祭完成,成为元婴后期境修士,自己只能在隐谷等死,是不是在吐血了!”
狂笑着,楚俊杰双手虚抓,一丝丝神魂之力从被黑气束缚在空中的所有修士身上泛出。
镇魔司的一架架航班上。
少数一些误以为楚俊杰要弃暗投明,重新做人的镇魔司修士,顿时失望的摇着头。
圣火教虽然内讧,但血祭已启动,如今镇魔司的主要力量离南湖市却还很远!“不对!”
下一息,楚俊杰突然神色一变,死死盯着丹田遭遇重创,最后一口气都断断续续的金惜玉。
金惜玉突然双眼睁大,一副颇为意外的表情。
“还是被你发觉了,俊杰,不愧是天生圣体的绝世天骄,直觉果然敏锐!”
这一次,金惜玉的口中,发出的居然是一道颇为苍老的声音。
“圣主!不可能,明明血神玉的气息还在隐谷,你老人家怎么可能附体在金惜玉身上?”
楚俊杰吸着冷气,他难以置信道。
那一道苍老的声音淡淡笑道:“我必须用血神玉镇压残魂的信息,也是我故意透露的,连续多年,牺牲了那么多手上才终于让你相信,我也不容易啊!”
在楚俊杰脸色铁青的时候,那附身金惜玉的圣主继续说道:“本来,怕出现意外,还想等你亲自融合了血煞,神魂最疲惫之时,我再趁机夺舍,没想到被你识破,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楚俊杰满怀恨意,咬牙切齿道:“可恶!老东西,齐泰栽在我手上之前,我早就猜到了你的算计,说吧,我这天生圣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嘿嘿,你以为我不知道齐泰死在你的手上么,你汲取邪祟之力的速度远超寻常修士,多半就是所谓的天生圣体!”
金惜玉身形一震,一个苍老的身影浮现而出。
气息晦暗,却是令十方煞魂幡的主魂瑟瑟发抖。
苍老的虚影,仅是一道残魂,却是处于元婴后期境巅峰的残魂!“你的堂兄楚凡,三年由普通人直接修炼到元婴后期境,如今更是进入了化神,必然是天生圣体,你与他同出一脉,能差到哪去!”
“我发现那楚凡的异常后,已难以算计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眉眼俱全的身影似乎不耐烦了,直接往前一扑:“来吧,俊杰,与我融为一体吧。”
“可恶!”
楚俊杰怒吼,发现无法再调动万材融灵大阵的阵法之力,唯有指挥自己祭炼的十方煞魂幡主魂迎战。
可是,庞大的鬼物头颅颤抖着,难以挪移一步。
下一息,圣主的残魂无视楚俊杰身体外的守护,直接撞入了他的神魂之中。
虚立于空中,楚俊杰的身子一动不动。
镇魔司总部的专机上,众人能够通过楚俊杰一直未挂断的电话,听清每一句对话,如今人人握拳。
“快,镇南,赶紧让附近的修士轰击光罩,试一试能不能攻破阵法,先把人救出来,机不可失!”
楚远山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这一会,纵有肖四郎等一批修士位于透明光罩的外围不远,听了刘镇南的要求,齐齐出手轰击透明光罩。
只是天阶邪阵的守护威能亦是远超寻常修士想象。
几位金丹强者,外加十余名筑基修士的合力攻击,被万材融灵大阵的光罩直接反弹开来,根本毫无作用。
见这条路根本走不通,镇魔司的不少修士紧张万分。
“最好赶快出现意外,夺舍失败,一同走火入魔,令这场血祭能就此中止!”
赵飞燕抹掉额头上的冷汗道。
楚远山与刘镇南皱着眉头,呼吸沉重。
对所有镇魔司的援兵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万材融灵大阵中,可谓是一波三折,圣火教固然发生了内讧,可一旦楚俊杰被圣主迅速夺舍,局面仍无任何改观。
援兵的大队伍,最快的也至少要约半个小时后才能到达,直到那时,才有强力的手段攻阵!众人唯一的指望,就如同赵飞燕所说,那位仅剩残魂的圣主夺舍失败!只不过,虚立于空中,脸上泛着诡异血色的青年,仅不到三分钟,便身形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