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去除基因缺陷,能够让普通人成为武者,并让修炼者亦受用的武道基因液,就足够神奇了。
如果没有周烈等上百镇魔司修士珠玉在前,地球界各大势力怎么可能相信,会有什么完美基因存在!奥体中心的观礼席上。
“劳德鲁普,你也来了……那楚凡的要求可是颇为苛刻,你们北欧虽然富裕,但在修炼资源上欠缺,恐怕难以获得多少张入场券吧?”
一个西装革覆的中年黑人,向着带着一队人马走向观礼席的昂藏大汉挥了挥手。
那身高超过两米的劳德鲁普昂首阔步,气势不凡,正是北欧圣战骑士团的首脑,收到消息后不远万里前来。
瞥了一眼那中年黑人,劳德鲁普的目光,迅速投到了奥体中心临时搭起的一个高台上,正盘膝而坐的一个华夏青年身上。
“不用你为我们操心,罗德曼,我北欧可是一块风水宝地,从远古开始便众神积聚!楚先生不是要找古代神灵遗迹的线索么,我们给他,还不止一个呢。”
劳德鲁普皮笑肉不笑道。
名为罗德曼的中年黑人疑惑道:“就算找到古代神灵遗迹的线索,你们舍得拿出来?
而且这么做,不是出卖北欧的祖宗吗?”
坐下来都有常人高的昂藏大汉冷笑一声:“嘿嘿,这几年遇到了两次魔族入侵,我北欧圣战骑士团牺牲惨重,根本无从补充损失的强者,你们北美军团又能好到哪里去!”
在罗德曼神色一沉的时候,克德鲁普继续道:“罗德曼,若那完美基因改造并无虚假,我们还能提供几个神灵遗迹的线索,但你们北美千年前还仅是野人地盘,能拿出什么修炼资源?
光是美金,哪怕堆成山,这位楚先生恐怕都不会看一眼!”
“哼,我们北美军团自有方法……”罗德曼嘴硬道。
他们的后方,一队与其余势力泾渭分明,穿着教士袍服的人马,皆是光明圣廷中举足轻重的高层。
主教罗格不可能来,但克莱尔与库弗斯这等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一个不漏,亲自前来观摩。
他们坐在观礼席上,神色极为复杂。
前几日楚凡重新现世,一道掌影,连接轰杀一位高阶魔将,四位中阶魔将,立刻让光明圣廷上下震惊不已。
即便是圣器加持,六阶炙日境后期的主教罗格,带上光明圣廷所有拿得出手的强者,要围剿这等可怕的魔族阵容,不知要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
这些年头,作为西方抵御魔族入侵最前线的光明圣廷,深深知道魔族的恐怖!只不过,曾在黑暗魔窟被光明圣廷摆了一道,连归路都提前被封,无法原路返回的楚凡,如今的修为远超了一众光明圣廷高层的意料。
光明圣廷的历史,超过了万年!对东方修炼界的了解,远比其他势力更深。
消失十年,重新现世的楚凡,实力明显远超普通化神,西方历史上记载的七阶大修!“克莱尔,难道最后确认无误,那至高无上的光明圣廷,真的要用无比珍贵的万年库藏,换取这完美基因改造的入场券吗?”
库弗斯皱着眉头。
克莱尔摇了摇头,苦笑道:“库弗斯执事,不然呢?
触怒楚凡的后果,可是非常严重,光明圣廷也付不起。”
他们的目光,落在五千名围坐于高台四周的镇魔司修士身上。
除了司马云龙、赵飞燕与宋承武等金丹强者,大多数刚打了武道基因液,再接受楚凡基因改造的低阶修士,实力都不放在克莱尔与库弗斯等光明圣廷高层的眼中。
正在剔除基因缺陷,经脉被楚凡神魂之力拂过,一个个修士仿佛被千刀万剐,身受酷刑。
然而五千名修士,皆强自忍耐!忍得越久,基因越完美,得到的好处就越多。
提前昏过去,那就错过了难得一遇的机缘。
“哼,他们镇魔司的修士完全免费,而其他势力而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太不公平了。”
库弗斯愤愤不平。
克莱尔眯着眼,再度苦笑。
“这等大规模的完美基因改造,对楚凡的消耗绝对不小,我怕的不是要付出多少代价,而是怕他突然中止计划,或者,由于以前的恩怨,故意甩开我光明圣廷!”
说着,他转头看向库弗斯:“不止是我,连罗格主教都有此顾虑,所以主教私下吩咐过我,我们出使华夏,不仅不能得罪楚凡,还得化解此前的恩怨,抚平他对光明圣廷的不满。”
“这,凭什么啊,让我们低声下气求他……”库弗斯咬了咬牙。
光明圣廷统治西方万年,说实话,巧取豪夺的事情没少做!可是连库弗斯都清楚,光明圣廷确实无法错过让数万人马齐齐提升境界的天大机缘。
对方的强大,足以覆灭光明圣廷!若是将楚凡彻底激怒,哪怕主教罗格手持圣器,表现也未必能比那高阶魔将西泽好到哪里去。
多半也就一招就要陨落当场。
相对于可收获的好处,掏空万年库藏也无话可说。
“行吧,不就是让我低头认错么……”库弗斯声音越来越低。
克莱尔当作没听到,注视着下方沉默不语。
人家作为地球界第一强者,快意恩仇,哪会在乎区区一个执事的道歉,库弗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这一刻。
高台之上。
楚凡盘坐在一个蒲团上,双目微闭。
五千个镇魔司修士体内的丝毫变化,他了如指掌。
六转玄幽境巅峰,支撑这等场面再轻松不过。
至于前来观摩的一众势力,内心是什么想法,楚凡也不关心。
第一批五千名修士,绝大部分具有了完美基因之后,他们修炼的速度必然有肉眼可见的明显提升。
这些年魔族的入侵越来越频繁,每一个势力皆渴求提升麾下人马的战力。
哪个势力会愿意错过这等难得的机缘!带着周烈等镇魔司的部分人手,接待远道而来的各方贵宾,刘镇南不时紧张的观察着场中的众多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