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荒域来了个特别的客人,神女殿新任圣女昊天衣来访。
“这神女殿一向与冥域走得很近,此时来我荒域,不知又要作何打算?”正在荒殿中与皋落刻画下棋的文佑道。
“你这就多虑了,怎么说昊国主也是对荒主情深意切,即便是背后搞些阴谋诡计,我看荒主也会听之任之。”皋落刻画看着棋局,不瘟不火地道。
“也是,那家伙命大,不怕别人背后捅刀子,我去叫叫他。”文佑嘻笑,站起身形。
这一段时间,李玄河每日皆忙着紧锣密鼓的修炼,与无间炼狱对招后,他更是感觉时不我待,除了逼不得已的接待,如与情同手足的温仁会面,其他皆做甩手掌柜,由文佑和皋落刻画出面处理。
听到是昊天衣来了,李玄河忙从乾坤印本初之地中出来。
见到翩若惊鸿、美若天仙的昊天衣,李玄河面如春风,俊朗的脸庞上映出了些柔和。
“来得有些突兀,生怕你没有时间,还好,总算见到了你!”昊天衣远远站着,一身大红衣装鲜艳夺目。
李玄河温润一笑,轻声道:“无海崖出来,今日算是头次见面,你我之间,毋需客气,今后,你何时来,不论怎么忙,我都会随时随地相陪。”
“哦,那好……”昊天衣轻吟一声,内心带着窃喜。
两人入荒宫,如散步般地缓缓走向馨轩。
昊天衣是第一次来这里,看着依山傍水的紫竹林,顿觉心旷神怡。
当瞩目发现“莫言今生稀相见,碧海青天永不悔”十四字,神情不由得痴了。
入得庭阁内,二人找了一个矮矮的案几席地而坐,李玄河本想亲自烹茶招待,昊天衣却嫣然一笑,直接从身上拿出一个茶包,说带了神女殿最好的女儿馨,自己来煎烹。
李玄河不想拂其意,就任由其施为。
足足几个时辰,两人煮茶、倒茶,品茗闲聊着。
“你今日来我这里,不会只是为了这么闲聊吧。”李玄河不经意地问道。
“你觉得呢?”昊天衣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神情看着李玄河,既温柔又深情。
“我不知道,就是感觉好像有那儿不对,但说不出。”李玄河轻捏了捏下巴道。
“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玄河,你觉得我今日这身衣服如何?”昊天衣轻轻捏着衣角,眼神明显有些期盼地问道。
“这身大红衣裳倒也般配,这是神女殿的圣女服吗?”李玄河仔细瞅着回应道。
“我穿这身衣服,今日来,是想给你个惊喜,我自己亦很忐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怪我。”昊天衣轻缓地站起,一阵香风飘向李玄河。
“你,你……给我下药了,这是为何?”李玄河猛然感觉四肢无力,缓缓倒了下去。
“我在茶中加了些我神女殿的初元散,刚你又闻了情梦香,你会暂时全身无力数个时辰,但于身体无碍。”昊天衣声音愈发轻柔。
李玄河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梦里,不知何时穿上了一身大红衣,昊天衣揽着自己,绝美的脸庞靠在他的肩上,四面闪烁着红色的烛影。
等到自己再次醒来,只感觉一个人衣冠整洁地躺在庭阁内的一张木床上,夜间发生的一起,若梦若幻,如果不是自己感觉无比真实,真的会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玄河想不明白昊天衣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他原本想在与“诸天”决战前,不再有任何牵挂,而这个对于自己的小意外,多多少少改变了他的心境。
荒宫不远处的上空,隐蔽其上的昊天衣孤单单地静立,她看着李玄河离开馨轩,一步步走出荒宫。
晶莹的泪水从她雪白的面庞轻缓流下,不知过了多久,她毅然绝然地转过身形离去,似乎口中呢喃着:“这是我的选择,你可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玄河,你不会是跟那个昊圣女不清不楚地在里面缠绵了一宿。”文佑看到李玄河来到荒殿道。
“看他那略显郁郁的神情,肯定是落于下风了。”皋落刻画大喇喇道。
“你两个,赶快给我拿一个平定蚩影帝国的方略,省得在此荡悠悠地无所事事。”李玄河没好气地道。
“看,生气了,肯定是昨夜没讨得了好,拿我俩出气呢,这个,这个……还是你说吧!”文佑呡了口茶,抬抬手道。
“那个玄河荒主,这与蚩影之事嘛,已有了些眉目,再过三日,蚩影将会派几人到我荒域谈划域而治之事,我和文佑认为,未来轩辕之兴亡安危,这俗世之战作用不大,‘止兵休戈’对当下轩辕之生民可谓是大大的好事,故而准备以谈促和,当然,能借机捞些好处就捞点。”皋落刻画手轻托着下巴道。
“蚩影也是这个想法吗?”李玄河问道。
“应该是,准备来谈的人有两个你认识的熟人,一个是无影,一个是月嫣,两个一等一的大美女。”皋落刻画眼睛眨巴眨巴道。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二人办了。”李玄河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哎,哎,你那个妹妹紫儿让你赶去幻星秘境,那里有可怕异象。”文佑大喊道。
“幻星秘境,这不是大荒最可怕的秘境,她怎么会跑到这里面去?”李玄河顿了顿身形道。
“噢,她嘛,可能是喜欢那些危险的地方吧。”文佑耸了耸肩道。
李玄河再无多语,腾空向幻星秘境而去,他不知那有什么东西,但让紫儿觉得可怕的,那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