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十月的秋风已经带着点凛冽的冬意,此时西山大营教场的高台之上站满了人。
“呜……呜”
集合号角声响起!
不一会,教场高台上众人便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跑步声,下意识的往辕门外看去,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队队全副武装,身披铁甲的军卒以整齐的方阵向教场跑来,跑动中,队伍整齐划一,没有丝毫混乱。
今日是贾玕接手京营近三月之后的第一次操练。
不管是友军敌军都非常关注这件事。
高台上坐满了,开国一脉的各家的掌权者。
八公之后,各大侯爵,军方大佬都来了。
连北静王水溶也到了。
随着一队队军卒走进来,教场上站满了军卒,众军卒无声静立,教场上一片肃杀之象。
大军分为两个大阵,每一总为一个小方阵,从高台往下看,威严的军阵震撼着每个人。
军卒挺拔的身姿、威严的军阵还有那迸发出来的肃杀之气,无不昭示他们是精锐之师。
贾玕只是将前世的一些军训法拿来而已。
京营子弟刚开始也是受不了这个苦。
不过也简单。
贾玕把京营所有把总及以上的人员叫在一起,揍了三天。
一个个就全听话了。
头听话了,底下的人,自然就听话了。
水溶眼睛发亮,越看越心喜,边上的牛继宗忍不住说了一声:“好兵!”
贾玕是他们开国一脉的,实力越强,对他们越有利。
开国一脉,如今在京,位最高者,莫过于北静王水溶了。
不过北静王可以说是四个郡王里混得最惨的。
大周原都是金陵,建国之初。
东平郡王封地辽宁,坐镇辽东,镇女真。
西宁郡王封川地,镇土司,番邦。
南安郡王封广西,坐镇沿海。
西南两位郡王的地盘都是土司,番邦众多之地。
麾下兵马常年保持在二十万之巨。
因广西,贵州,云南,四川等地土司众多。
又有藏地,青海,安南等番邦。
东,南,西,三位郡王,大周也多有依仗。
而北静王就惨了。
他祖上原是获封北平,以镇鞑靼。
结果太祖皇帝迁都北平,改北平为神京。
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可能让自己的身边有一个掌握着几十万人马的人在。
所以北静王一脉的兵权自然是保不住了。
至于太祖皇帝是怎么把老北静王的兵权收回去的。
那就不知道了,毕竟皇帝的手段花着呢。
如今神京开国一脉实权最高除了贾玕,便是牛继宗掌管京营的五军营。
京营分为三大营。
五军营,神机营,三千营也叫神枢营。
五军营为步兵,神机营为火统炮兵,三千营为骑兵。
所以贾玕做京营节度使只是他个人的权力增强了,对于整个开国一脉还是一样,毕竟还是在一个锅里,你怎么吃都一个锅里的东西。
京营为世袭,大周开国近百年。
外设九边重镇,京营已有四五十年未遇战事。
除了五军营还有一点点样子,神机营,三千营,在神京没什么用,几乎都快被削完了。
京营巅峰时期人员达十七万。
如今也就剩五军营五万,和神机营,三千营加起来几千了。
当然不是说京城只有这点人马了。
还有御林军(禁卫军),锦衣卫,五城兵马司,前后左右中,五卫兵马。
全部加起来也有二十几万人。
只是这些兵将久居京地,不似九边重镇和沿海线。
有多少战力可想而知了。
这里沿海线指的是从广西沿海到云南,川地等的对外战线。
台上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着,议论纷纷。
贾玕坐在高台正位说道:“大军操练起来!”
他为京营节度使,官阶和各营主将同级,京营节度使调度查检京营,故在京营节度使又大半级。
北静王虽位高,可不是今日主官。
北静王坐于贾玕左侧,牛继宗坐于右侧。
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修国公侯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等分列坐在一旁。
几乎在京的开国一脉都来。
长枪兵是五军营主力部队,从五军营中各挑选出总编成方阵操练。
“举枪!”
“唰!!”
随着一声令下,长枪兵一齐把手中的长枪平举向前,一只脚向前跨出,身体前倾,已经做好冲锋刺杀的准备。
“刺!”
随着军官一声令下。
“喝!”
众军卒齐声大喝,踏前一步,手中的长枪用力刺出!
“收!”
随着命令,长枪兵快速收回长枪,站直身体。
“前进交替攻击准备!”
只见场中长枪兵迅速排成两横列队伍,同时举起手中长枪做攻击姿态,随着军官一声令下,两列长枪兵前后交替前进,每次前进都伴随着手中长枪的刺出,速度不快,却有种一往无前势不可挡的气势,誓要撕碎前进路上的一切障碍!
这种气势深深的震撼着高台上的众人,战场上,将会给敌人造成巨大的压迫!
如今不过训练了三月不到。
只是看着有模有样,真要打起来,跟之前也一样。
不管怎么说,打过仗跟没打过仗差别是非常大的。
不过,即便是眼下的样子,也唬得其他人炸舌了。
贾玕眼下也只是为了训练场面货而已。
毕竟上场要靠他们,还不如自己上快些。
毕竟领了皇粮,怎么也得交差吧。
军演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完事的,接下来还有各队列的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