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结论是,大火释放了什么邪物,导致火海中凝结了寒气,进而冻死了人。
这是很惊人的,我都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
所以必须亲自去看看。
关博钧脸色发白,听我说大火释放了魔鬼,人都抖了起来:“李大师,你可千万要帮我啊,我真是被吓坏了。”
“我们李哥素来不会见死不救,既然李哥说要看了才知道哪儿来的冷气,就说明他接单了,你先付账吧。”王东明白我的心思,搓搓手要钱。
关博钧哪里敢犹豫?他反而欢喜道:“多谢李大师王先生,这次我愿给两千万,请二位务必帮我稳住万州集团啊。”
两千万不少,我直接点头:“行,吃了饭,我们去厂里看看。”
“我也要去吗?”关博钧一怂。
“哎呀,关老板你这话说的,你不去,我和李哥去睁瞎眼啊。”王东撇撇嘴,见不得比他还怂的人。
关博钧擦擦汗,咬牙道:“好,我亲自带路,有李大师在,我不可能出事!”
话不多说,三人吃饱喝足,直接出发。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不过无妨,我有天眼,白天黑夜一样看。
我跟王东上了关博钧的宝马,他开车驶往海边,看起来是要去我们之前游玩的地方。
不过车子并没有靠近海,在距离海滩两公里左右的时候往右边一拐,不晓得要拐到哪里去。
王东就问:“厂子在哪里?”
“离海滩1.8公里,以前是个渔村,靠山的,属于郊区地带。”关博钧解释着,加速前进。
很快,我们发现前方道路人影稀少了,之后又出现了警戒线,一些路禁止通行,而且道路两边很多水塘,都是搞养殖的。
关博钧开始左拐右拐,走了好几道岔路,若从平面上来看,他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实际上并未直线前进太多。
“我都被你绕晕了,厂子到底在哪儿?”王东吐槽道。
关博钧又解释:“这一带太多养殖户了,建厂的时候可没少折腾我们,路必须绕过他们的鱼塘,所以比较拐。”
王东就不催了。
如此几分钟后,车子终于停了,前面出现了高大的建筑,正是厂房,不过黑漆漆的,跟阴森森的鬼楼似的。
关博钧下车,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大路:“那条路很直的,直通码头,可以运鱼过来加工。我们从市区出发,只能走弯路。”
这些我并不在意,我打量那个厂房。
它占地应该超过了五千平方米,里面有三栋厂房楼,还有一些其它区域,以及球场啥的。
这样规模的厂子不大不小,用于鱼肉加工是足够了,估计还会加工一些其它肉类。
“李大师,要进去吗?里面已经没有人了,早上的挖掘机都还来不及撤走,里面一团糟。”关博钧道,他希望我不要进去,主要是不要带他进去。
我不说话,看了看四周,发现看不尽全,这里的地势不高。
“我要踩上你的车顶,可以吗?”我问关博钧。
关博钧忙说没问题。
我运气一跃而上,环顾四周。
天眼一开,四面八方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附近就是城乡结合部的感觉,还有农田呢,不过最多的还是鱼塘,不过都废弃了,残留了海水。
海水困在陆地,久而久之也就成淡水了,而水多则气聚,这里的气很足,可惜并不是什么好的气,异味较浓,还有鱼腥味。
看了水,我又看山。
目之所及的地方,只有一座山,就是厂房后面的大山。
那是一片连绵的山脉,几乎是跟海岸线平行着延伸的,不知道延伸向哪里。
而山的正面就是无边无际的海洋了,在山头上绝对能看到海平线的。
我若有所思,山海相对,一路塘水,这里的湿气重得很。
但这里也热得很,四野无遮无拦,常年被太阳暴晒,海风吹在人身上都是热的。
因此这里的气多偏火气。
我又跳下,蹲在地上抓起一丝气看了看,果然重火,换作人来比较的话,就是那个人五行旺火。
但又日夜被水气包夹,属性相冲。
“关博钧,你觉得热不热?”我抬头问关博钧,他是凡人,对外界的感知反而最纯碎。
“热啊,热死了,这夏天才露头,我们南方都热得要死了。”关博钧扯衣服扇风,他都想钻进车里吹空调了。
我点头又道:“你把鞋脱了,光脚踩在地上试试。”
“啊?为啥?”关博钧大惑不解,不过还是照办了。
鞋子一脱,他往地上一踩,然后惊道:“怎么这么凉!”
“凉?你确定?太阳下山才多久啊?这地面不该是烫的?”王东不信,在地板上一摸,也惊了:“好凉!”
我不说话,心里有了大概的定论。
关博钧用最敏感的足掌感觉到了凉,那就说明地底是真的凉。
火气旺盛的地方,地底竟然是凉的。
不过我还得确定一件事。
我虚空画符,画了一道五行土符,直接打入了地底。
随后,我以太清气牵引,让五行土符在地底横行,它只是一道气,横行无忌,将厂房附近的地底都钻了一圈。
等我收回五行土符,我对地底也有了大概了解。
“李哥,咋样?”王东忙问。
关博钧则惊奇看我手指,毕竟我手指上还涌动着蓝色的太清气。
“这厂房位置讲究,前海后山,地窄脉宽,涨潮凝水,退潮蕴火,够奇葩,不过也一直平衡,可惜一场大火打破了平衡,导致凝水过重,寒气肆虐。”我简单一说。
王东和关博钧都听懵了。
关博钧恭敬询问:“李大师,您能说通俗一点吗?我实在听不懂。”
“厂房前面是大海,海风日夜吹拂,带来水气,然后被厂房后面的大山挡住,凝水进入了地底。地窄脉宽,指的是地上太多鱼塘,水气无处不在,变成以水挡水的格局,海风带来的水气无法回流,只能凝水入土。而土中即地脉,十分宽阔,宛如一个大大的聚气盆,聚集了无尽的水气。”
“涨潮的时候,水气倍增,越发激烈地积压着地脉,但退潮时火气上升,可以抵消水气,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
我说了一大通。
两人有点能听懂了。
王东分析起来:“李哥,是不是可以说我们脚下积压着一个大气球,那场大火把大气球烧穿了,冷气释放了出来。”
“可以这么说,不过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气球破了,按理来说会一次性释放完冷气,但上次只释放了一部分,这次重建的时候又释放了一点,显然是被人为操控了。那个‘人’也是凝水的关键,否则凝水不会冻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