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里,慕连城坐立不安。
直等到暗卫回来,慕连城焦急的问道:“王爷和王妃可有消息?”
暗卫摇头表示没有找到人。
“慕公子,这可如何是好?”老管家也慌了。
王妃没消息,王爷也没回来,跟着王爷出去的人除了亲卫都回来了,暗卫就回来这一个。
“王爷怎么就断定王妃是被南唐三皇子掳走的?还是……王爷知道了什么?”
慕连城想了想坐到书桌前提笔写信,很快写好后用蜡封住信封,随后片刻的不停拿着信就走。
他是写给南唐谢家谢珩的,希望谢珩能帮忙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一路快马加鞭的楚天擎,凡是路上看到有难民、赶路人或者是商队经过,几乎都没放弃寻找。
可是,找了一天一夜,眼看天亮了,也没能找到夏清姿的身影。
在路边的茶棚里,楚天擎买了些干粮带着,刚刚给店家付了银子就听到茶棚里的人在闲话。
“昨天我往京城送货,就在这,有十几个带着武器的人买走了我几匹马,那些人可真大方,都不问个价钱,直接扔给我两个金锭。”
在茶棚里歇脚的都是南来北往的客商或者赶路的百姓,一听有人赚了金子,就都来了兴趣。
“当官的还是商人?”
赚了金子的人回想着道:“我看那些人官不像官、匪不是匪。”
茶棚的老板是个年纪大的老者,插了一句说道:“听他们说是商队,要去南边贩运的,昨天就是他们把我这里的干粮都买光了。”
茶棚老板卖的就是茶水、酒水,干粮就是馒头、包子之类的,每天做的不多,但多少总会剩下一些,可是昨天却被那些人全买光了。
对方有十几个人,说是要赶路,怕前面没有客栈食肆之类的,所以茶棚老板也就没太在意。
“也没看见他们带着货物,就驮着一个很大的麻袋。”说话的人向茶棚里其他人比划着。
“有金子赚不就行了?”旁边的人怂恿道:“拿出来给我们开开眼,是不是真的金锭。”
得了金子的人从自己怀里小心的掏出两个金锭放在桌上;“看,肯定是真的,我早都验过了。”
几个人围上来,你拿一个我拿一个,还放在手里掂量着重量。
楚天擎远远的只看金锭的成色,就知道是真的。
而且,经营茶棚的老者说那些人要去南边,正好应了他的判断是对的!
将刚刚买来的干粮收好挂在马匹上,楚天擎翻身上马一声“驾”,很快就消失在山野中……
夏清姿被关在小破屋里,一直没有阖眼。
“该死的楚天擎!自从嫁给你,我就不断的倒霉!”夏清姿理所当然的把所有罪过都怪到了楚天擎头上。
都快一天两夜了,她也没看到楚天擎的人影,她也不知道楚天擎到底会不会来救她。
“算了,我还是不指望你了。”夏清姿意识到她不能再等,必须要趁早逃跑。
因为她不知道那些人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她离京城越远,回来的希望就越渺茫。
幸运的是那些人没有搜她的身,她随身戴的避毒珠、腰间的玉佩和荷包,除此之外就是她头上用来插发的簪子。
荷包里,有银针、还有她为了以防万一放了几小包药粉,都是关键时刻救命的东西。
首先她就是要想办法解开绑着自己手脚上的绳子,没有束缚她才能逃跑。
没有烛火,小破屋里很黑,夏清姿开始四处寻找,被绑着双手只能一点点挪动身体,两只手在身后摸索。
墙根、地上、角落里,她都没有放过。
“这是什么?”在一个墙角处,她摸到了几块碎片。
由于看不清楚,她只能拿起来反复摸索,更像是打碎的茶碗或者饭碗之类的碎片。
碎片很尖利,正好可以割开绑着她手脚的绳子,对她来讲还是有用处的。
夏清姿整个人缩在墙角,背着的双手拿着那块碎片开始一点点割开绑着自己的绳子。
反手,还是被绑着,用的也不是匕首之类的,想要割开绳子很不容易。
夏清姿一只手拿着碎片,就那么来回的在绳子上磨,她能感觉到有三分之二都被割断了。
趁着天还未亮,原本外面看守她的人点了火堆用来取暖,现在已经听不到任何动静,估计应该是睡着了。
“起来起来,准备赶路!”
就在夏清姿快要将绑着手的绳子割断时,破屋外面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
中年男人用脚挨个的将睡得东倒西歪的人踢醒。
“老大,太早了吧?”其中一个看守打着哈欠说道。
“我们要尽快和主子汇合。”说着,中年男人踢了看守一脚,“还不快点收拾。”
就照他们现在这个速度,起码还要赶四五天的路才能和主子汇合。
这个女人对主子很重要,为了以免夜长梦多,他们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小破屋外的人此刻都起来了,灭火堆的灭火堆,收拾的收拾,牵马的牵马。
夏清姿在屋里听到了外面人说话的声音,马上将割绳子的碎片藏在衣袖里,再把衣袖放下来遮掩住绳子后,靠着墙开始装睡。
随着“吱呀”的声响,小破屋的门打开了。
“老大,这小娘们还没醒。”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吩咐道:“套上麻袋赶紧走!”
跟着进来的看守闻言,直接走过来将夏清姿套上麻袋扛在肩上出了小破屋后就把夏清姿放在其中一匹马的马背上。
中年男人带着夏清姿和自己的手下,每人一匹马,趁着天没亮就离开了。
楚天擎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终于发现一行马蹄的印记。
看雪地上马蹄的数量,马匹不少。
楚天擎坐在马上往前望去,光秃秃又密集的树林深处,有一间被遮掩的小屋。
当他赶到小破屋时,只见屋外的地上是熄灭的火堆,还有不少残留的人的脚印。
楚天擎下马后,一脚踢开小破屋的木门。
屋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他又来晚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