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时机,最坏的打算

夏清姿在回来的路上就想过了,想要夏卫君平安无恙,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夏卫君离开京城回到边关。

天高皇帝远。

离开京城,离开皇上的视线,有夏家军在,就是想要陷害夏卫君都不容易。

就算皇帝传召夏卫君回京,如果夏卫君发现苗头不对,完全可以不受君命,甚至拥兵自重。

当然,夏清姿明白拥兵自重等同谋逆大罪,这只是最坏的打算。

“这个时候离开?”夏卫君深深的沉思了半天才开口:“到是个好时机。”

他刚刚受完仗刑,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他这几天都没出过将军府,外人也不知他的伤势已经好了。

这个时候离开京城,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太后寿辰的事情上。

“我和亲卫有约定,一个月之内不赶回边关,他们就会设法传递紧急军情催促皇上放我回去。”

夏卫君早在私下回京之前就和自己手下的心腹商量好了,就是怕回京后横生枝节无法脱身。

从时间上看,距离一个月期限也快到了,应该在太后寿辰前后。

“赶在太后寿辰的当天最好。”夏清姿细细的想了想,就只有那天才能给皇上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杀不了夏卫君,也不想夏卫君离开京城,用夏卫君来挟制夏家军,就等于多一手胜算。

太后寿辰时,当着前来的文武百官,为了天历的江山,为了天家的颜面,皇上也得放夏卫君走。

面对夏清姿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眼神,夏卫君只是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更不敢肯定他的亲兵到底能在哪一天把“紧急军情”送到京城里,怕就怕有可能因为太后寿辰而延误。

一旦错失时机,他再想离开京城就不那么容易了。

“现在只能等。”等着他的亲兵,希望他的亲兵不要误了事。

夏卫君不能出城,或者直接说还不能出现在外人眼前,他现在还是个“重伤未愈”的人。

“太后寿辰那天,我也会和楚天擎一起进宫,恐怕哥哥你还要继续卧床‘养伤’。”

夏卫君只有假装伤还未愈,不能出府也就不用进宫。到时候她人在宫里,说几句推波助澜的话会更容易让皇上消除疑心。

“在宫里要时时小心。”提起要进宫,夏卫君更担心夏清姿。

深宫里的一些隐秘的事以及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夏清姿不清楚,但夏卫君却知道。

不是夏卫君有耳目,而是夏老将军还在世时,夏卫君从夏老将军的只言片语中觉察到的。

太后寿辰,不但有宫里的妃嫔,京中的官员,就连外省三品以上的高官以及世家中的命妇都会进宫。

夏卫君担心的是夏清姿离开家十年,人情世故自然也不如那些人。女人多了,七嘴八舌的很可能说出来的一句话都是陷阱。

“哥哥放心,我记住了。”吃一堑长一智,上次就着了郑贵妃的道,这一次她更要谨慎面对。

夏卫君从自己的床边拿出那卷被包裹严实的《夏家兵法》,道:“你看过了之后就帮我转交给镇南王。”

想着自己要离开京城,到边关这一路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这本兵法还是交给镇南王更踏实。

“交给楚天擎?”夏清姿目光里带着疑问,这不是夏家的东西吗?

“这是我的主意。”夏卫君没有多做解释。

这本兵法不管是在他手里还是在夏清姿手里,都不是什么好事,他也不想让夏清姿知道其中的原因。

既然是夏卫君自己的主意,夏清姿也就不多想了,她刚把兵法收好,门外就传来连翘和白芷的声音:“王妃,王爷来了。”

听到是楚天擎来了,夏清姿心里有一点慌。她之所以慌,是因为她不确定楚天擎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连翘和白芷只是说楚天擎来了,她也没听到那两个丫鬟给楚天擎行礼请安的声音。

夏清姿打开房门,果然看到楚天擎站在花架下。

夏清姿对楚天擎伏身一礼,起来后眼眸犀利的看向连翘和白芷,连翘和白芷都低下了头。

跟在夏清姿身后出来的夏卫君刚要给楚天擎行礼,就听楚天擎道:“本王来接王妃回府。”这句话,楚天擎更像是说给夏卫君听的。

“小妹,既然王爷亲自来接你,就跟着王爷回去吧。”

夏卫君没有道理阻止楚天擎的要求,夏清姿毕竟和楚天擎是夫妻,夏清姿总不能长住在将军府。

这个道理夏清姿也懂,夏卫君的伤已经好了,她也没有理由再留下。

“我明天再来看你。”不让她留在将军府过夜,她白天来看一看自己的哥哥总可以吧?

夏清姿瞟了一眼楚天擎,完全不顾楚天擎渐渐变了色的那张的俊脸。

夏卫君同样看到了楚天擎的表情,但他装作没看到似的笑着答应:“好。”

普天之下,大概也就自家调皮又顽劣的妹妹,能把楚天擎这个杀神王爷气的脸都变了色。

楚天擎的脸色确实很差,却不似以前那样冰冷的不近人情。

夏清姿这个蠢女人,总是搞不清楚状况。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为太后寿辰准备,而夏清姿却相反的越是与将军府来往密切,就会越引起别人的注意。

楚天擎能看出夏卫君伤势是好了大半,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楚天擎瞥了一眼兄妹二人,转身往将军府大门走去。

“王妃”连翘和白芷见王爷都走了,就试探的叫了一声夏清姿。

为了不让楚天擎久等,也为了不让两个丫鬟为难,夏卫君也催促道:“有秦兄在,你就放心回去吧。”

夏清姿放心的点点头,这才带着连翘和白芷离开将军府。

将军府里所有楚天擎身边的人都撤走了,府里彻底的就剩下夏卫君和秦潇了。

“师妹和镇南王并不合适。”秦潇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

夏卫君坐在花架下的石桌旁,道:“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镇南王的为人,夏卫君是领教过的,但那是皇上赐的婚,无人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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