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法的奥妙才仅仅只是向苏星阑展露一角,可也就是这么一点儿,已经让收益非凡。
“帝说通天九尾狐之妙法……所以这位【帝】到底指的是哪一位呢?”
苏星阑很想问一问天书。
可后者就像是一块顽石,静静地矗立在苏星阑的识海深处,光霞环绕,莹莹玉光不断从周围生出,神秘至极。
“真是为难伺候的老大爷啊。”
苏星阑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旋即将心思抽了出来缓缓闭上双目,将心思放空,既是将状态调息到最佳,同时也稍微整理了一番秘境之行中神通斗法方面的收获。
一连在厢房里住了七八天之后,整个厢房之内已经充斥着一股浓郁的灵韵,若是凡人在此居住个几日,延年益寿或者百病不侵都不是梦。
“该离开了。”
如烟云一般的灵韵自整个房间角落中缓缓飘荡,逐渐收拢进了身体之内,苏星阑缓缓睁开双眸,内视已身,只觉得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不单单将伤势养好了,也顺带巩固了一番现有境界。”
一番斗法之后,苏星阑顺利的突破了中阶瓶颈,来到了八品高阶境界,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好。
“接连不断的斗法固然让狐应接不暇,但修为的增长也着实是快很多。”
“你这还是慢的……要是你全力运转天蛇炼灵法,我保证你三日就能突破至七品境!”
青藏笑着打趣道。
苏星阑没好气地瞥了其一眼,道:“别,我做狐狸做的好好地,可不想变蛇。”
天蛇炼灵法作为噬星天蛇大圣的根本法,最适合修行的是这位大圣的直系血脉,其次是旁系,最后是其余蛇类。
苏星阑能够修行这门大圣根本法,已经是天书的辅助之下,给他强行创造修行的条件。
可狐狸与蛇是不一样的。
狐祖的九尾法才是最适合同为狐狸的苏星阑,天蛇大圣的根本法可以兼修,但绝对不能操之过急。
青藏见苏星阑心中有成算,也就不再多嘴,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
“那枚蕴含甲乙木真意的法宝胚胎,你打算炼制成万载青霞宝幛了吗?”
苏星阑并未立马回答,而是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见他这副模样,青藏约摸就猜到了少许,道:“有别的想法了?”
“有点儿想法,但还在酝酿之中。”
思维的火花在脑海中频繁闪动,苏星阑对于这枚蕴含甲乙木真意的法宝胚胎有了新的想法,但入手时间尚短,还有些不太成熟。
青藏知道苏星阑是一个极为有主见的狐狸,也不多嘴,心道恰当时候提点几句就行。
南荒外层,应国。
苏星阑从那座边疆大城出来后,依据买来的大陆地图和大地元磁之力的感应,逐步调整方向,朝北而去。
但因为南荒深处的动乱,使得附近的修行势力颇为敏感,天穹之上时不时可见十一品十品的宗门势力来往。
苏星阑深知道自已得到的那枚星墓秘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东夷州几个正道魔道大派的耳中,乃至万妖国等妖王。
尽管天妖遗蜕现下吸引住了各宗高层的绝大部分视线,但这并不排除有些有心人来找自已的麻烦。
苏星阑索性豪掷千金,直接包下了一辆来往于诸多国家之间的护送货物和重要人物的镖师团队,让其带着自已先出了南荒境内再说。
这支镖师团队本身便是北边某个小国当地有名有姓的势力,高层应该也会点儿修行之法,一路上遇到的山精野怪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再不济,苏星阑也会暗中出手,解决麻烦,一连走了大半月,也未曾遇见较大的麻烦。
车队里的其余人都说这趟出行是神仙保佑,可只有两个有着些许修行在的镖头心中门清——自已护送的这位客人,恐怕来历非同小可。
苏星阑虽然看在眼里,但见对方未曾点破,也就懒得拆穿。
一连走了这大半月,倒是让他有些稍许炼心的感觉。
虽然境界未曾提升半分,但对于天地自然的感悟倒是有了新的领悟,心气也平和了不少。
混杂了少血妖兽血脉黑马在发出唏律律的声音,整个车队的人马顿时慌乱起来,刀剑出鞘的交击声接连响起,密林之中忽的窜出了百十来个蒙面的匪徒。
“是匪徒!”
“保护尊客!”
为首的两个镖头经验丰富,大喝一声,旋即手持刀剑杀向了匪徒群中,刀光剑影之间,有些些许修为加身的他们,像是砍瓜切菜一样将匪徒们杀的节节后退。
一时之间,整个密林之中都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这场袭击来的快,去的也快。
再加上有苏星阑暗中帮忙,所有敢于袭击这支车队的匪徒基本上都是有来无回。
慢慢地,整个车队也逐渐意识到了苏星阑的“不对劲”。
是夜。
车队将马车围成一圈在密林空地之中燃起了熊熊篝火,其中一名换做李康的镖师大着胆子走到了苏星阑歇息的马车面前,毕恭毕敬道:“多谢尊客出手救了我等性命。”
马车内部,苏星阑盘坐在其中,周身弥漫着浓郁的灵韵,柔和的灵光自体内散发而出,但却牢牢地锁在马车内部,不向外透露分毫。
“举手之劳罢了。”
苏星阑并未见其,只是隔着帘子,淡淡的回了一句。
李康一听便知晓这位尊客并不想屈尊降贵地见自已一面,但心中某些坚持还是让他大着胆子多嘴说了一句。
“李康深知道尊客非凡俗之人,是那高贵的……纯儿快到跟前来,让尊客一观。”
不远处众人之中,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怯生生的走了上来,来到了李康的身边,一脸的茫然和惧怕。
苏星阑知道李康想要表达的意思,但他并非传闻中那等慈悲仙人,况且自已连人都不是。
“也是时候该要离开了。”
苏星阑心念一动,并未理会马车之外李康父女的苦苦哀求,消失在了马车之上,直入高天之上,遮蔽了自已的遁光,朝着某个方向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