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丝绸之路吗,这条曾经通往远东震旦国度的传奇商贸之路。”女神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要沿着这条道路?”
“正是,我队伍中的弓箭手队长马库斯,他对整个边境亲王领比较熟悉,并且边境亲王领的地理情况特殊,暂且不说山丘地形,就算大平原内,也经常遇到危险,虽然这条古老的商贸路线有些荒废,但不至于在行程中迷失。”莱伦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
“女士,您有什么建议吗?”莱伦想寻得这位神祇的想法。
一张画卷在矮桌上铺开,烫金的纸张上俨然是边境亲王领的整张地图,上面具体的位置也都分明可见,甚至精确到每一块领土的拥有者与其家徽。
三色的线条有粗有细将每一处领地的边界线,甚至农庄的划分标记出来。
“这张地图在去年战争祭祀典礼时米拉格连诺大公的献礼,绘制署名的两位特殊人物,非常有意思的.....冒险者,一个矮人一个人类;放在我的神国也没有用处,赠予你,我的冠军。”女神手一指,画卷收卷起承在莱伦桌前。
“女神,我对您的热爱如白银群峰奔流的河水,滔滔不绝.....”
雪中送炭般的赠礼,这会让整支队伍寻找最佳定居点以及避开不必要的麻烦提供保障。
“呵”米尔米迪雅流露出颇为满意的神色,随意道:“我的冠军,向南方前行,不是更好吗,南方的米尔米登势力,将会是你大放光彩的舞台。”
这座由南方王国的提利尔公国里数量庞大的殖民者建造的城市,城镇的名字便是选用了“米尔米迪雅”之词,城镇内对战争女神的崇拜不低于任何信仰女神的区域。
“谨小慎微的居民和小心翼翼的领主,米尔米登这样的城市不过是垂暮的城市,早无活力可言,我不想刚摆脱野外的威胁,转身陷入名为“文明”的沼泽泥潭。”莱伦摇摇头,紧接着说:“黑色半岛上蛮荒兽人群很是肆虐,在我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不能冒险前往那里,并且,在黑色半岛上,距离我和铁斧氏族就更远了。”
“我与矮人的誓言在入夏必须完成,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现在当务之急要抓紧扩增实力,尽早训练出一支远征军,将子民们安顿。”
听完解释,战争女神不想过多劝说,神归神凡人归凡人,这一点在任何方面都有所涉及,既然莱伦有了明确的想法,她的安排只会打乱神选冠军的计划。
“等到冬季过去,春天到来,富饶的领土是很重要,人口也更为重要,我的神选,有一个要求你必须去完成。”女神平淡道。
“女士,敬请您吩咐。”
“当你拥有领土时,我希望在偏向东方的位置,靠近领土核心内建造一座属于我,战争女神米尔米迪雅的大理石神殿。”女神嘴角弧度勾起:“我将会注视着你的领土,这样,在你每日祷告中,我的神国也能够与凡世创造一个连接点。”
“我将竭尽全力办到,我的女士。”果然如莱伦所想,有付出就有要求,能在未来得到神明的关注,自己的神选冠军更是稳固,并且不会因为“半路信仰”而受到哪些教会顽固者谴责与仇视,这一点无疑还是对莱伦利益最大的。
同样也是米尔米迪雅对莱伦的照顾,百利而无一害。
“很好。”女神点头笑着,话锋一转:“莱伦,你不是贵族对吗?”
“是的,我的父亲仅是一位铁匠,他也早在两年前过世。”莱伦点头,女神看着他的笑容有些奇怪,于是问道:“女士您很在意贵族这件事?”
“并没有,我的冠军,我很高兴你是平民出身。”女神笑容带着一丝俏皮,柔和神力从神国某处宝库内泛黄地羊皮纸取出,放在矮桌前,微笑道:“这是神授爵位,我身为卢西尼王国信仰的主神,可以任命一名世袭男爵,这是整个人类世界都会承认的爵位。”
“可...女士,神的归神,凡人的归凡人,您身为神祇不能再使用凡人的规则,更何况封爵这样的要事。”莱伦有些不知所措,眼前封爵的时刻还由一位女神册封,这就是是每一位骑士做梦都不敢想的美好,恐怕睡梦里都能够笑醒。
“所以,我拿出这张羊皮纸,在我还未升神时,由当时的卢西尼大公萨提亚一世给予。”米尔米迪雅微笑着,“他还是跪在面前请求我收下呢,萨提亚一世愿意摘下王冠,让我成为卢西尼的女王。”
还有这样的做法?莱伦不由得麻木,看来并非传言中那般每一尊神祇都是古板的,女神有时候也是会变通。
但莱伦最担心的“非正统性”也得到解决,这无疑让莱伦更为加深对米尔米迪雅的“阵营”的依赖,同时会贴上南方王国主神的标签,但成为贵族所需要的“正统性”可不是简简单单能够做到。
在中古世界中,灰色山脉对面的骑士王国由于制度极为死板,导致农奴与贵族俨然两种群体,甚至第一种不能称为“人”,只是会说话会吃饭的灰色家畜,骑士王国自“多尔塔楼”事件后,整个王国更是一潭死水,农奴成为军士的上升渠道都已经锁死,毫无生机可言,更不用说成为贵族的方法。
而帝国的情况,人口多元化与帝国社会的组成阶层不同,导致上升渠道还算流畅,但也奉行“三代人一代贵族”准则,第一代人最好是一位自由民,他进入帝国军营,运气好成为普通剑士,再努力奋战,能够在一场“传奇战斗”里立下战功存活(黑火隘口战斗之类),伤亡人数需要占到整个剑士队伍九成,就能够升为大剑士,到达帝国规定内的军勋层,到达上升的顶点。
第一代人的浴血奋战,得到双倍的俸禄与更好超越整个帝国百分之七十的食物与教育程度,第二代人会借助父辈的跳板成为一名骑士扈从,他们会从领主的骑兵们身上学习骑术的基本训练,武器使用训练,而他们跟随的往往是一位真正的贵族骑士。在完成一系列战斗中,骑士扈从会追随骑士们征战沙场,杀死敌人取得巨大战功后,功劳往往被所侍奉的骑士揽去,运气好,好心的骑士会将你提拔为一个游骑兵,这到达上升的顶点。
第二代人的幸运与舍生忘死,三代人种树、开花、结果,迎来了收获环节,第三代人继承父辈的游骑兵装备与祖辈的薪酬待遇,经受一系列社交、学识、战斗等磨练后,他会成为一名真正的拥有全套骑士装备与马匹的骑士。
而第三代人将再次通过浴血奋战,完成创造贵族的奇迹,在百余骑士中脱颖而出,成为贵族里最低的阶层,从此踏上贵族道路。历经千辛万苦,这样的军勋贵族也是万里无一,相对于山对面农奴制度的侠义症患者们,帝国还是相当开明的。(相对来说)
值得一提的是,下一任帝国皇帝卡尔·弗朗茨的帝国冠军勇士,路德维格就是这样励志的人物,从一名默默无闻小兵,成为军勋贵族的顶峰,他的经历与山对面曾经的一位农奴成为圣杯骑士的传奇故事情节,不相上下。
“莱伦,考虑过未来你的领土名字吗?”
一个熟悉的地名,浮现在神选冠军的意识中,他脱口而出道:“斯卡里兹,有着完美与勇敢之城的寓意。”
女神轻笑着,偏头柔视面前她的神选冠军,轻缓道“很特殊的典故,莱伦,特殊到我没有听过诸如此类的典故。”
莱伦脸颊有些发烫,怎么把“剑圣”(盗圣、搓澡王)的故乡说出来了,所幸领土本身含义很好,称呼未来的领土也是恰到好处。
“无论如何,决定向西越过边境亲王领中部,是一个决定命运的选择,你将会开启新的征程,莱伦,雄鹰之力将无时无刻与你同在。”米尔米迪雅严肃道。
“不负女神之意!”
片刻后
女神和莱伦重新回到宏伟巨大的千柱大理石神殿,无论何时观赏这座巨型建筑,发自内心的震撼感永远不会消失,或许,成为这里的主人,拥有者一尊神祇,就会逐渐失去兴趣吧。
“莱伦。”女神叫住他,有条不紊道:“你的灵魂在神国内,而躯体仍在凡间,我将用雄鹰圣火将你包裹,从虚空神国内再度回归凡世。”
“我的冠军,下一次你出现在我面前时,希望,不再是灵魂形式,而是活生生的人。”
说罢,战争女神米尔米迪雅将永恒燃烧的圣火从神殿之巅引下,白金色赤焰席卷莱伦周身。
““米尔斯之怒”只是残剑的整块碎片,尚有四块在我升格为神的战斗中遗失,其中的一块被炎阳骑士团大导师卢波找寻,存放在米拉格连诺的大神殿深层地圣物室内,还有三块散落在我希望你能够将这柄神剑重新恢复顶峰,它将会提供你极强力量。”
“遵命,女神。”
虚空中神国洞穿,从金色云海内,一道光点陨星般极快速度坠下。
.......
哨所内,完好的木屋里,死去数个小时的莱伦,再度睁开双目。
...................(锤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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